“采花賊?”礙於自己有的貌美如花的媳婦, 顧行止對這個詞有些敏感,之前秦遠也提醒過他有一個厲害的采花賊在交陽城附近活動。但他也沒有太過擔心,小院中他早已設置了陣法, 隻要一有陌生的氣息進入,他都會察覺到。而薑寧身上他自然也是做了些小手腳的。此時聽到薑寧說到這個,顧行止走到了他的身後, 一手攬過薑寧的腰, 從薑寧耳側直接探頭看了過去。“對啊。”薑寧道。感受到身後的溫度,他幹脆稍稍往後靠在了顧行止的胸膛上, 繼續看著手裏的紙張說道:“這上麵寫了, 這人招惹了平陽郡主, 現在平陽郡主的娘長公主下死命令一定要把這人抓回去, 死活不論。之前就派的有人追殺他, 現在這人好像是到了咱們這邊。”“這估計就是上次秦遠提醒我們的那個人。”“嗯。”顧行止道:“的確是他。”薑寧仰頭看他, 道:“那你可得多注意點我了, 不是我誇, 你媳婦長的那絕對是萬中無一,整個交陽城都沒我好看的,那什麽武林第一美人我以前也見過,肯定沒我現在好看。”他心裏其實有點方,畢竟自個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對上會武功的人肯定得吃虧。顧行止被他逗笑了,手臂穩穩的扶著薑寧,防止他因為後仰的動作摔下去,他道:“不用擔心這個,一旦你出現危險,我會很快趕到你身邊的。”“真的?”薑寧懷疑,可顧行止也不像是會說假話的人啊。顧行止應聲:“真的。”薑寧將信將疑的看了會兒,想起顧行止那些神奇的事,總算是勉強相信了,打消了自己想去雇幾個高手回來的心,畢竟現在家裏窮,他還是不要亂花銀子了。但是,凡事都有意外。顧行止隻想著自己給薑寧身上留下了印記,隻要薑寧情緒波動不對,他都能感應的到,卻忘了譚永義當初說過,這個采花賊是走偷心的路線,既然如此,手段當然是不會太硬的。順水推舟,自然而然的發展才是最適合的。第二天,譚永義就派人來叫了顧行止,他已經跟世子說好了,大家中午在泰豐樓見麵。顧行止把煉藥凝集出來的藥氣全部吸收進體內,藥鼎本身是能隨著主人的修為的提升而提升的,上輩子他沒感覺到,現在卻是有所體會。現如今他的藥鼎已經大變樣了,模樣更加精致,表麵上也零星出現了幾道古樸深遠的符文。其餘且不說,鼎內空間倒是大了不少。這極大的方便了要開鋪子的顧行止,到時候煉一丹爐就頂他平日煉三四次了。收好煉藥的異火,顧行止瞥了一眼等在一旁的疾風狗幼崽,打開瓶塞,倒了幾顆丹藥在自己手中。然後伸到幼崽的麵前,幼崽連忙撲過來在顧行止掌心狼吞虎咽的吃著,連吃剩下的殘渣也都一一舔舐幹淨,絲毫不見平日對顧行止動不動就嗷嗷叫的抵觸。顧行止嫌棄的把沾滿口水的手在幼崽毛茸茸的身上擦幹淨,這才起身到外麵找清水好好清洗一遍。薑寧出來就看見小狗又蹦蹦跳跳的跟在顧行止腳邊凶巴巴的衝他吼,還試圖用自己胖乎乎的小身板去絆住顧行止的腳步。而顧行止也壞,明明憑他的本事是可以輕鬆躲開的,可他卻偏偏時不時就反過來把小狗給絆的七葷八素的。薑寧跑過來抱起幼崽,對顧行止略帶埋怨:“它還這麽小,你別總是欺負它。”顧行止:“它太蠢了。”忍不住就想欺負一下。沒等薑寧再爭論,顧行止道:“我馬上要出門,中午就不回來吃了。”薑寧問道:“出什麽事了嗎?”“沒有。”顧行止接過丫鬟遞過來的帕子,把手擦幹,道:“去和譚兄一起吃飯,順便把一個止血的方子賣出去,要和大老板談談。”“行,那你早點回來啊。”顧行止一路來到了泰豐樓,跟店小二提了一下譚永義的名字,對方就把他領到了一處包廂:“客官,人就在裏麵,您請。”顧行止進屋,一眼就看到一個有些胖的人影,想來應該就是世子。果不其然,譚永義見他來了,忙不迭站起來:“我來引薦一下,這位是顧行止,這位就是南安王世子。”南安王世子沒端架子,他爹急得頭都要禿了,他自然也不會不聞不問:“坐吧,我聽譚永義說了你的事,如果藥方屬實,銀子不是問題。”顧行止:“藥方自然沒問題,我家就在這邊,自是不會專門弄個方子來糊弄世子。”南安王世子也明白,“我給你三十萬的銀票夠不夠?”顧行止點頭:“可以。”然後把藥方掏出來遞給南安王世子。南安王世子展開來看了看,站起身道:“這次我先失陪了,賬記在我頭上就好。”說完就腳步匆匆的離去了,想來應當是回去驗證這個藥方是否有效了。跑到了門口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忘了給錢,又顛顛的跑回來從懷中掏出銀票:“對了,這是三十萬兩銀票,你收著吧,我先走了。”南安王世子雖然走了,但菜已經點好了,顧行止和譚永義也沒浪費,兩個人坐下來一起吃了才走。有了銀子,薑寧想買的那間鋪子很快就被直接買下了,內部也完全按照他自己的想法還布置,一來二去,薑寧在店鋪裏待的時間倒是比在家裏待的要長一些了。這天,薑寧興致衝衝的回到家,一把推開門來到顧行止麵前,高興的道:“表哥,你看這是什麽?”顧行止定睛一看,麵前是一個木質的小像,正是薑寧的模樣。他說道:“雕的還不錯,這是哪裏來的?”“豈止不錯啊,簡直是栩栩如生。”薑寧不滿他的冷淡,一下子坐進了他的懷裏,手中把玩著可愛的人偶,一邊道:“鋪子裏在找木匠弄那個架子,這個是木匠鋪的一個學徒雕的。”顧行止看著那個木偶格外的不順眼,他皺著眉問道:“人家專門給你雕的?”薑寧聽出了他的醋意,低頭看著木雕的臉上微微出現了幾分笑意,這木雕雖然新奇,但他也不至於喜歡到這種程度。隻是他早就對顧行止天天老是煉藥不滿了,感覺在煉藥麵前,他都沒那麽重要了。所以也就想著讓顧行止多著著急。他避重就輕的回道:“木雕就是我的樣子,你說是不是專門為我雕的?”顧行止終於忍耐不住,一把將木雕從薑寧的手中抽出,手一握,掌心就隻剩下灰塵從指縫中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