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一看到他,立刻翻身趴著,臉往被子裏一捂,用行動表示自己的不滿,卻不想後麵那處今天使用過度的地方提出抗議,疼的他一縮,嘴裏發出一聲悶哼。顧行止坐在床邊,眼眸深邃,上手摸了摸圓潤的屁.股,問道:“疼了?之前不是給過你消腫的藥,你沒上嗎?”薑寧噘起嘴,反手把顧行止的手給扒拉開,悶悶的道:“不許你動我。”上藥是不可能自己上藥的,隻能靠顧行止自覺伺候勉強維持生活的樣子。聽到顧行止真的起身離開,房間門打開的聲音,薑寧不敢置信的轉過身,回頭看,顧行止果然已經不在屋裏了。居然……就這麽走了???他憤憤的捶了兩下被子,顧行止居然真走了,都不哄哄他!正憤怒時,門又被推開了,薑寧抬起頭就看到顧行止手裏拿著一個藥瓶,一下子便明白了顧行止隻是出去給他拿藥的。他手僵硬的垂在半空中,又若無其事的收回去。顧行止好笑的看著他,坐了下來,拍拍他的腰側,“翻個身,我給你上藥,等消腫了我們就去找娘一起回村裏去,現在時間也不多了。”薑寧聽話的翻過身,任由顧行止把他的褻褲給褪下來,他被顧行止各種破尺度的折騰多了,這會兒也不介意那裏被顧行止給看到了。嘴裏嘟囔著:“還要幫我揉揉腰,都酸死了。”“好。”顧行止一口答應,時候不對,他到底沒有接著上藥的機會逗弄薑寧了,安安生生給人上好藥,洗了洗手。剛一坐到床上,薑寧就自覺爬過來,撒嬌著提醒道:“腰。”顧行止被他可愛的行為逗笑了,幫著按了一會兒,些許靈氣隨著他的按揉融入進了薑寧的腰部,幫他緩解疲勞。很快,薑寧就舒服的歎了口氣,滿足不已:“好舒服啊,多按按,還有這邊,這裏也要。”他背過手拉著顧行止的大手往他腰上其他地方摸著。“肩膀也可以按按。”顧行止依著他說的,一一按過去,等過了一會兒,感覺差不多了,便停了手,“好了,快起來吧,回去路上還要一段時間,再不走等到了村裏天可就要黑了,到時候連飯都趕不上。”薑寧鼓著臉頰起來,滿臉不高興,他還想多享受一會兒呢,但顧行止肯定不會依著他的!討厭鬼。他的小情緒在穿好鞋子的時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在屋子裏跑來跑去,找東西把他的小零食裝上,一邊問道:“咱們這次回去要住多久啊?”要是太長了,他就多帶一點,顧家的飯可不怎麽樣。“唔,”顧行止思考了一下,“你多拿一些吧,吃不完可以給顧明留著,他估摸著都沒吃過。”那小破孩子,爹不疼娘不愛,腦子也不好使,背個書還有個同齡的優秀孩子做對比。好像那顧文還是過目不忘的。薑寧也回想起腦海中那個眼巴巴瞅著他們的小孩,看起來怪可憐的,當即又多裝了一些,在花銷上他向來是慷慨的。收拾了一大包,最後全是顧行止拿著,先去租了一輛馬車,兩個人來到了顧家的鹵肉鋪子處。趙秀蘭看到兒子過來了,給正在買的客人裝好了鹵肉,就動作快速的把東西收拾好,“行了,咱們走吧。”顧行止要接過趙秀蘭手裏的東西,被趙秀蘭避開了,“你拿著你的就行,娘的東西不重。”“上車吧。”顧行止把兩人依次扶上了馬車之後,自己才最後上去。馬車夫拉了拉韁繩,馬車向前駛去。馬車內,趙秀蘭由最開始的問顧行止每天幹什麽,累不累,發展到問薑寧每天做什麽,會做什麽,當一個媳婦應該要做什麽,餃子會不會做,包子會不會包,衣服會不會製等等等等。聽的顧行止頭都大了,更別說薑寧還得一臉茫然的作乖巧狀聽著。昔日在顧行止麵前的囂張氣焰一點也看不出苗頭。“娘,家裏最近有發生什麽事嗎?”顧行止趁著趙秀蘭開啟下一個話題之前插了進來。趙秀蘭意猶未盡的想了想,又瞬間陷入顧行止問的事情當中了。薑寧見狀鬆了口氣,借著趙秀蘭不注意的時候,給了顧行止一個大大的笑臉,看起來非常可愛耀眼。趙秀蘭怕被外麵的人聽見,壓低聲音,湊到兩人麵前小聲道:“前段時間家裏顧麗琴悄沒聲息的救了一個陌生男人在她屋裏,現在那個男人恐怕是要死了?”???這不對啊,顧二郎的前世記憶明明是說這王爺是顧青青就得啊,兩人還因此生情,不然顧青青怎麽會成了王妃。難不成前世撿人的是顧麗琴,隻是真正救了對方性命的是顧青青,畢竟這五皇子被人追殺,都逃到他們那村子裏去了,說明那些人追殺的緊,五皇子身上傷勢可能還挺嚴重的。普通的農家女兒要救人可不容易,而顧青青有靈液,基本上救好五皇子應該是沒太大問題的。顧行止也壓低聲音問道:“怎麽就要死了呢?”顧青青不擱家待著嘛。“那男的身上很多處刀傷,身上都被人戳了好幾個窟窿,那顧麗琴把人藏在自己的屋裏,又沒什麽好的藥給人治,就在村裏行腳大夫那裏抓了點藥給人敷上。”趙秀蘭道:“那行腳大夫的水平你也是知道的,那麽重的傷怎麽可能這麽輕鬆就治好了的。而且她光給人敷點藥,又怕被人發現,沒給人熬過藥。”“我聽說她就是吃飯要躲在屋裏吃,但飯量還是以前那麽多,人家一個大男人,又沒藥喝,又沒幾口飯吃,不死才怪呢。我們發現的時候傷口都爛了,整個人都高燒不退,而且他那傷口顏色不太對,估計就是你們這些年輕人說的中毒。”聽了這些描述,顧行止內心都替那五皇子點蠟,一個凡人這麽折騰都還沒死,命還是挺大的。“那現在呢?”他問道。“昨天下午燒剛退了些,不過還是昏迷不醒,也不知能不能好。這死丫頭胡亂把人往家裏帶,到時候人家仇家找上來了,那不是帶著全家去死嗎?”薑寧相當同意趙秀蘭的話,他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反正要是他,是絕對不可能把一個身上這麽多傷的陌生人帶回家裏去的。他頂多先回家告訴顧行止有這麽一回事,才不要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