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真的很強?!


    麵對沈飛前後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芙寧娜都產生了這種懷疑。


    鏡子裏和她長得一樣的人讓她扮演水神,可幾百年來,卻沒有發現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更沒有任何力量。


    可沈飛剛才那句話又是什麽意思?


    所麵對的所有神明中,她是最強的?!


    芙寧娜感覺腦子裏亂糟糟的,雖然今天算是勉強應付過去了,也得到了沈飛這個強者的認證,坐實了自己水神的身份。


    但芙寧娜心裏卻並不輕鬆,甚至十分沉重。


    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底細,身上沒有任何有關神明的力量。


    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之後,民眾對於她的期望肯定會變得更高,到時候再扮演水神,若是依然沒有顯露任何力量的話,很容易出問題。


    芙寧娜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歐庇克萊歌劇院的,她就是想自己一個人在安靜的小房間裏待一待,順便去上個廁所。


    ……


    沈飛他們回到住的地方,派蒙第一個問道:“芙寧娜真的很厲害嗎?是你遇到最厲害的神?甚至比鍾離、雷電影還要厲害?”


    “喂,為什麽你隻提到了老爺子和影,沒有我?”溫迪不滿,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派蒙白了他一眼,沒有解釋。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確實如此。”沈飛點了點頭,坐下來開始倒茶。


    看到他這一舉動,眾人明白又有隱秘消息可以聽了。


    “假如說,你沒有任何神力,卻又不得不擔任神明的職位,否則的話,自己的國度就會被毀滅,你們覺得能做多久?”


    在開講之前,沈飛首先提出一個問題。


    “或者更具體一點,就拿璃月來說吧,假如周圍的魔神並未完全被消滅的情況下,鍾離突然失去了所有力量,他必須要扮演好曾經的自己,不能被任何人發現異常,否則璃月很可能會被毀滅。”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是你們,能堅持多久?”


    這個問題讓每個人都沉思起來,要想扮演好一個神明可不是簡單的事,更何況還是完全沒有任何力量的情況下。


    想要瞞過外部的敵對勢力,可能會更輕鬆一點,畢竟很少接觸。


    但內部就有些難了,大家都是熟悉的人,很容易就看出端倪。


    眾人都設身處地的想了想,覺得這種事情根本無法做到。


    “所以……芙寧娜的身份是假的?”熒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也不能這麽說。”沈飛搖搖頭,“芙寧娜的確是水神,隻不過她沒有屬於水神的力量罷了。”


    “初代水神的眷屬純水精靈想要成為人,於是初代水神竊取了原始胎海的力量,為純水精靈塑造了形體,使他們可以變成人類,像人類一樣生活。”


    “不過這是不被天空島所允許的,所以降下原罪,所有接觸到原始胎海的楓丹人都會被溶解。”


    “為了解決這個麻煩,芙卡洛斯打算幹掉自己,摧毀水之神座,將完整的水之權能還給水龍王,也就是那維萊特,讓那維萊特赦免楓丹人的罪行。”


    “如此一來,楓丹人就不會再被原始胎海溶解。”


    “不過在此之前,她必須要積攢到足夠幹掉自己的力量,而且還要瞞過天空島。”


    “於是芙卡洛斯將肉體與精神分離,形成人格芙寧娜,代替她作為神明在楓丹行走,神格和力量則隱藏在諭示裁定樞機中,也就是我們之前在歐庇克萊歌劇院中看到的那個巨大設備。”


    “楓丹通過審判,可以為這個設備積蓄能量。”


    “所以芙寧娜即便沒有任何力量,也必須要扮演好這個角色,不能被任何人發現她的秘密。”


    ……


    沈飛一口氣說道。


    聽到這裏,所有人都被楓丹的內幕給驚到了。


    溫迪原以為隻有至冬女皇才那麽勇,沒想到水神做的這些事也不遑多讓了。


    鍾離和納西妲心中對水神有些欽佩,無論怎麽樣,在絕境中謀得一線生機,無論是作為神性的芙卡洛斯,還是人性的芙寧娜,她們都很了不起。


    雷電影眼神冰冷,她對於天空島一直不喜歡。


    當初若不是那一道命令,她姐姐也不會殞命。


    對於芙卡洛斯的做法,沈飛不想去評價,畢竟對方知道的信息有限,能想出一個足夠讓楓丹人真正成為人類的辦法,已經足夠了。


    隻是如今天空島自身也出了問題,再加上困擾整個提瓦特大陸的麻煩,芙卡洛斯沒必要再犧牲自己。


    “我現在有些理解沈飛之前說的那些話了,水神芙寧娜會躲在房間裏偷偷哭泣,因為她本就是一個人類女孩嘛。”派蒙攤著小手,心裏很同情對方。


    如果是她的話,扮演神明幾百年肯定會崩潰的。


    “你打算怎麽做?我都支持。”熒轉身看著沈飛。


    出於對芙寧娜的心疼,以及拯救楓丹人的正義,熒還是希望他們能幫上忙。


    “芙寧娜在這個不屬於她的位置上扮演了數百年,雖被稱之為水神,卻沒有任何水神的力量。”沈飛心中早就有了想法。


    “我打算讓她擁有匹敵神明的力量,這是她這些年扮演水神的獎勵。“


    眾人不覺得沈飛在說大話,畢竟這些日子以來他所施展出的這些手段已經非常震撼。


    ……


    夜晚,壓抑的啜泣聲在房間裏響起。


    芙寧娜一個人淚流滿麵的坐在床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哭泣,但眼淚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是害怕白天咄咄逼人的沈飛?還是因為美好絲毫力量的自己?


    芙寧娜覺得都不是,她感到惶恐的,是日複一日這種看不到盡頭的表演。


    “究竟……還要多久?”芙寧娜心底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她不敢與任何人傾訴,所有的委屈和疲憊都隻能自己默默承受,就像現在這樣。


    從床上站起身來到落地鏡麵前,芙寧娜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開始自言自語。


    每當心情壓抑到極點的時候,她就會通過這種方式來疏導。


    宣泄完心中的情緒,芙寧娜感覺心裏舒服了許多。


    正當她擦掉眼淚打算睡覺時,卻發現屋中桌子上有一個禮物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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