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田一郎見自己的事情已經被知道了,又加上碰到了煞星習慣,斷指閻王的外號不是白叫的,那是令殺手界恐怖又膽寒的外號。


    本田一郎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排不上線的小縣城遇到斷指閻王習慣,要是知道斷指閻王在這裏,就是給他五百萬,甚至是一千萬也不會來的,來了也是送命的差事。


    在習慣的威逼利誘下,本田一郞的心裏防線瞬間崩潰了,他把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的任務,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就是與他沒有關係的,知道的事情也都說了出來,都說東洋鬼子有武士道精神的,麵對威逼利誘都是寧死不屈的,其實那都是電影電視劇裏的畫麵,現實生活中又是另一個樣,隻要你有讓他足夠恐懼的實力,什麽武士道精神都是扯蛋。


    本田一郎提供的信息量太大了,不但涉及到沂南縣的事情,還涉及到更高層次的事情,也涉及到國家安全問題。事關重大,習慣立刻向韓景匯報,聽到了習慣的匯報,韓景也是挺意外的。


    這事情來的太突然了,得考慮考慮,謀劃謀劃然決定怎麽樣處理,韓景吩咐習慣,讓人把本田一郎帶回雷神安保基地,嚴加看管,不能出絲毫紕漏,吩咐完習慣後,韓景又給丁潔去了電話,把本田一郎的事情說了一遍,讓她要看管好,不能出差錯。


    韓景等習慣回到了縣委,收拾一下,就帶著高鵬一同往省城趕去,到了省城,找個清靜的茶館,坐著等著省紀委書記田建軍。


    田建軍接到了韓景的電話,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但是,能猜到事情的重要性,不然的話,韓景也不會急匆匆的過來找他的。


    韓景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思考著,並不是想著怎麽和田建軍匯報工作,而是想著下一盤大棋。棋盤上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角色,田建軍也是棋盤上不可或缺的人。


    不一會兒田建軍就到了,韓景把他讓到上座,給他倒上茶,自己才坐下來,田建軍知道自己也是最後一次幫助韓景了,因為他在一個月後就調往西北甘南省任省長,終於熬出頭了,這也得感謝韓景的,沒有韓景他們幾個人在前麵衝鋒陷陣的,哪裏有他的上升。


    “首先恭喜領導了!”韓景笑著說道。


    韓景的消息是從老丈人葉山峰那裏得來的,老丈人雖然是在廣南省任職,但是,也是從上麵組織部下來的,上麵有什麽風吹草動的消息自然也是第一個知道了,何況田建軍的調動也有自己的一份力呢!


    田建軍隻能笑著說道:“事情還沒有最後確定下來,或許還存在變數呢!現在祝賀是不是有點早了!”


    “一點兒也不早,等任命書下來了,我想祝賀也怕是排不上隊的,再說了,這事情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會有變化的,就是有變化也是好的變化,記領導一步到位了。”韓景笑著恭維道。


    “就你小子會說話,不過我愛聽,說吧又是什麽事情?不會是給我安排活了?”田建軍玩笑的說著。


    “領導就是領導,什麽事情也瞞不住你,不過這不是一般的活,別人就是想要幹我還不給他幹呢!”韓景順杆爬笑著說道。


    “我替你幹活,還得感謝你了?這還有沒有講道理的地方?”田建軍玩笑的看著韓景。又佯裝無可奈何的樣子,唉了一聲,歎口氣說道:“我是不管用了,繞來繞去還是繞進你的套裏,幹脆說吧!是什麽好活,非得我才能幹?”


    “活是好活,就是有風險的,不過這活適合你的,我是為你量身定做的,非你莫屬,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急匆匆的趕來,飯都沒吃的。”韓景佯裝著很餓的樣子。


    “你小子真是讓人害怕,估計鬼見了你,都會發愁呢?讓我幹活,還得請你吃飯,請過以後還要謝謝你的,客客氣氣的把你送走,是不是這樣的程序?”田建軍指著韓景笑著說。


    “唉!要不然你怎麽能是大領導呢?我還沒有說出來的,你都知道了,就是這樣的程序。\"韓景微笑著點點頭,又笑著說道,並豎起了大拇指。


    “我花了那麽高的成本,才能接到這活,看著這活也是不簡單的,說吧!到底是什麽樣的活?”田建軍微笑著用手指點點韓景說道。


    韓景收住了笑,把沂南縣的事情說了一下,又把抓到了本田一郎的事情詳細的敘述了一下,尤其是涉及到國家安全方麵的事情,田建軍聽了,心裏自然也是非常高興,這可是一件大功勞,韓景真是不錯的,這麽大的功勞送給了自己,有功送給別人分享,有責任自己承擔,懂得官場的事情,知道人性優缺,這樣的人想不升上去都是不可能的。


    “你是怎麽打算的?又是怎麽想的?是不是又在謀劃一盤大棋,又要攪動不少人動起來?”田建軍讚歎不已的說道。他雖然不知道韓景的具體計劃,但是,他能肯定,這一定是一盤大棋,因為自己都是這棋盤上的一枚,或許是還有更大的棋子,想想這得是多大的棋盤才能容下。


    “確實有這方麵的計劃,隻是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是明朗的很,有幾分猜測,又有幾分推理,恐怕會有一些變故,不過不會產生根本性的影響的,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待棋盤明朗了,才能看的遠些。”韓景平靜的說著,說話有分寸,做事情有餘地,這樣的成熟穩重真是不多見。


    “你有你的打算,我就不追問了,需要我做什麽事情?”田建軍問道。


    “當然是坐鎮中軍帳,頂住來自四麵八方的壓力,讓我們安心做事情,不受幹擾,你真以為給你派事情,我可是有賊心沒賊膽的。”韓景玩笑的說著。無論和那個領導講話,韓景都是不怯場,該怎麽說就怎麽說,關係好的還會開點玩笑活躍氣氛。


    韓景心裏想著:我又不偷不搶的,又不貪汙腐敗,隻不過是職務暫時沒有你高而已,為什麽要怕你呢?


    田建軍也喜歡韓景這樣的人,談話輕鬆又愉快,事情談了心情也輕鬆了,真有點像三國演義中的場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不要看田建軍很少笑著臉,整天一副嚴肅的表情,那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他是紀委書記,幹的就嚴肅的事情,久而久之就成了這樣,不過遇到了韓景就另當別論了。


    韓景要求省紀委派蔣萬年和蔡徐坤的第六監察室做好準備,隨時隨地的準備支援,有的事情需要省紀委出麵才能擺平的,這可是程序問題。


    一切敲定下來以後,韓景、習慣和高鵬就返回了縣委,準備著再收網,路上聊天時,高鵬用羨慕的眼光看著韓景,能不羨慕嗎?


    一個縣委書記,雖然也掛著市委常委的名額,那隻是虛職,隻是級別上高於一般的縣委書記,別的也就是開常委會時,列席一下,舉個手投個票,平衡平衡一下常委會的力量對比,別的時候還是在縣裏呆著。


    高鵬為什麽羨慕又佩服韓景,那也是有原因的,到省裏見省紀委書記就是稀鬆平常的事情,而且人家交談甚歡,一談就是個把小時,你想想看,省紀委書記是多麽忙的人,平常人能見麵都不錯,能談個三五分鍾就不錯了,這樣的事情到了韓景這裏,根本就不是個事,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佩服又眼紅的。


    這隻是其一,主要的是人家有能力,能夠服眾,跟著他的圍在他身邊的人,哪一個都是為他的能力,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不服也不行啊!


    跟著這樣的領導就是福氣,工作上領導關係,但是,從來沒有以領導的身份壓製你,私下呢就更不用說了,處得跟兄弟似的,還不是表麵上的,是實心實意的。


    回到了縣委,不長時間,路遙也從市裏回來了,市紀委書記也得到了省紀委書記田建軍的指示,全力協助配合沂南縣紀委工作,沒聽錯吧!讓市紀委協助配合縣紀委的工作,這樣的事情還是少見的,可能也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怎麽能不配合?連省紀委都是協助配合沂南縣紀委工作的,你市紀委又算得上什麽呢?


    從本田一郎提供的信息來看,再加上高小麗的信息,基本上就確定了,縣委副書記趙嶺就是買凶想殺人的雇主,捉奸拿雙,捉賊拿贓,為了快速的拿下趙嶺,從他身上打開突破口,韓景他們幾個人商量一下,決定在趙嶺與本田一郎聯係時當場拿下他,不以貪汙腐敗方式而是以刑事犯罪行為拿下,那樣的話,就是重罪,甚至是死罪,又加上本田一郎是間諜身份,危害國家安全的,趙嶺聽後估計也是驚掉下巴,這罪名要是成立了,那樣的話,真就是珠連九族的。誰都不願意自己的前輩是背叛祖宗的人。


    趙嶺和本田一郎聯係方式就是通過電話,為此,趙嶺專門辦了十幾張卡,買了個老式手機,每聯係一次,就作廢一張電話卡。看著趙嶺也不是笨蛋,也是有頭腦的,隻可惜沒有用對地方。


    晚上八點多,趙嶺又跑到城邊偏僻的地方,拿出來準備好的手機給本田一郎打了電話,一會兒後,電話才接通,趙嶺下達了決定,要本田一郎馬上動手,想辦法解決掉高小麗,最好能讓外麵的人以是自殺的,現在的憂鬱症太多了,尤其是那為國為民操心的黨員幹部們,自殺也是憂鬱症嚴重的不可控製了。


    下達完了指令,趙嶺下了車,將電話卡取出來扔進路邊的小河中,又抽了一支煙,才返回車子,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想發動車子,怎麽沒有了車鑰匙,記得好像沒有拔下來的,怎麽沒有了呢?是不是記錯了?摸了摸口袋,也是空空蕩蕩的,明明在的,怎麽一下子就沒有了呢?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月黑風高夜,會不會遇到了狐狸精呢?


    雖然是不相信,但是,現在也是動搖了自己的信念,是不是掉在車裏麵呢?趙嶺忙著打開手機,借助於手機的亮光,往車裏麵尋找自己的車鑰匙,還是沒有的,真是見鬼了。


    正在趙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時,後麵,前麵同時亮起了車燈,把趙嶺嚇了一大跳,本來就是做賊心虛的。


    趙嶺用手遮擋著眼睛,望著前後的車燈,大概也是猜到了什麽,雖然還是不確定的,但是,也猜的八九不離十,自己的事情東窗事發了。


    正在他疑慮的時候,聽到了腳步聲,有人朝他走來,並且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了,高小麗的聲音,她怎麽到這裏了,難道是…?


    “趙書記又是約了哪個美女呐,到這烏漆麻黑的地方,真是好雅致的!”高小麗譏諷的笑著說道。


    “哪裏是好雅致啊!簡直就是太雅致了,人家是月黑風高殺人夜,趙書記卻是與眾不同,到底是口味不一樣的。”韓景附和笑著說道。


    “韓書記!怎麽是你?你們怎麽到這裏了?難道你們…?”哈哈哈哈哈哈…趙嶺大笑起來,一會兒才停了下來,也譏諷著說道:“我還以為書記是個什麽人呢!原來也是這樣的,你也不要以八十步笑百步的,我們彼此彼此而已。”


    “我們?你也配和我稱我們?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事情?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貪汙腐敗,貪婪成性,靈凶殺人,背叛國家!你是罪不可恕!”韓景厲聲訓斥著。


    “我貪汙腐敗!我貪婪成性!我買凶殺人?我背叛國家?你以為自己是縣委書記,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你這是誣蔑,是打擊報複我,怕我奪走了你的縣委書記位置。”趙嶺反駁著,他心裏想著:沒有確鑿的證據,說什麽都是扯蛋,我就不承認,你能我怎麽了?我背後站著人,可不是你韓景可以對付得了的。


    “別以為自己背後有人,就可以蒙混過關的,我不追究你貪汙腐敗,照樣把你送上斷頭台的,就憑你買凶殺人,背叛國家這兩條就夠了。”韓景冷冷的訓斥著。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現在的社會是法製社會,凡事要講證據的,不是你信口開河就可以的。”趙嶺自信滿滿的說道。心裏想著:要說貪汙腐敗被查到還是有可能的,買凶殺人,背叛國家能有證據嗎?簡直是異想天開。


    “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放錄音!”韓景吩咐著。


    錄下來的就是趙嶺剛剛打給本田一郎的電話內容,趙屹一聽也是一驚,這怎麽可能呢?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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