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玄長老此時的心情就像是坐了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


    他扶著桌子,慢慢坐回到椅子上,平複好心情,然後才緩緩開口說道,


    “雲珵、雲塵、雲陽,我和你們說,上次我和雲塵在雲西山上推算…,得知七彩瑞星的宿主能救漓兒…”


    “我便一直在尋找,試圖看能不能找得到那七彩瑞星的宿主…”


    雲珵和雲陽聽了雲玄長老的話,都轉頭看向雲塵。


    雲塵便跟他們倆人點點頭,表示確有此事。


    雲玄長老看他們三人確認完後,接著又說道,


    “就是一個月之前,我和雲塵推算到七彩瑞星方位後,我就馬不停蹄的趕過去,到那裏才發現,那方位的位置是在沿城遠郊的亂葬崗…”


    說到這裏,雲玄長老頓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亂葬崗惡心難聞的腐屍臭味…,他皺了皺眉,過了一會會,才又接著說道,


    “當我趕到那裏,看到那亂葬崗的位置,我感到困惑。但我還是仔細的搜尋了一遍,但卻沒有發現任何關於七彩瑞星宿主的線索。由於我的推算功力和元氣尚未恢複,沒辦法再利用龜甲去感應七彩瑞星宿主的生息跡象…”


    “剛好慕容天又讓雲鷹傳了消息來,我擔心漓兒的情況,所以就趕回沿城。我計劃在沿城逗留一個月,一方麵等推算功力和元氣的恢複,另一方麵還可以順便幫漓兒巡看一下他在外麵的產業,並幫他處理一些相關事務,還能在沿城看看關於七彩瑞星會不會有其他發現…”


    雲玄長老說到這裏又頓一下,看到雲珵、雲塵、雲陽三人都在認真聽他說話,於是又接著說道,


    “上次讓雲鷹飛回雲西山給你們傳信要救命藥,是因為漓兒又遭到慕容天另外幾個好兒子的暗殺,致昏迷不醒。墨鬆當時用雲鷹通知我時,我正在暗影樓查一些事情…”


    雲珵、雲塵、雲陽三人聽到這裏,拳頭緊握,麵容情緒都不太好了。特別雲陽,手掌“砰”的一聲拍在桌子上,並憤怒的說道,


    “好你個慕容天,教養著三個“好兒子”!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慕容天那三個“好兒子”生不如死!!”


    雲玄長老擺擺手,讓雲陽稍安勿躁。雲珵和雲塵也把雲陽拉坐下來,眼神都在示意讓他先別衝動。


    雲玄長老看雲陽情緒穩定好了,才又開口繼續說道,


    “後來,我匆忙趕回到承王府,看了你們讓雲鷹帶來的信件。我覺得漓兒的情況不能再拖,我的推算功力和元氣也剛好得以恢複,於是我重新進行了一次推算。龜甲上清晰的顯示出,七彩瑞星宿主位於雲西山!”


    “於是我就急忙的趕回來,現在再結合你們所說的,這梓懿姑娘,我猜測斷定,她就是七彩瑞星的宿主!”


    “而且…,我推算出漓兒和七彩瑞星宿主的命格非常契合,他們相互互補,注定能成就彼此,他們是命中注定的一對…”


    雲玄長老說到這裏,頓了下,又接著說道,


    “所以這梓懿姑娘,就是能救漓兒命的人,也是漓兒命中注定的天女!”


    雲珵、雲塵、雲陽聽到這裏,都驚呆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雲玄長老…


    什麽啊?他們的徒弟、妹妹、小師父,怎的就變成他們的侄兒媳婦啦?


    雲玄長老看著他們三個人的驚呆表情,最後又說道,


    “所以,我們不僅要找到梓懿姑娘,還要保護好她!你們知道了嗎?”


    雲珵、雲塵、雲陽聽了,都一副木訥訥的表情,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但雲陽最先反應過來,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對,於是嚷嚷著道,


    “不是…,爹,梓懿怎的就變成我們的侄兒媳婦了呢?你的推算到底準不準的呀?”


    雲玄長老聽到雲陽質疑他的推算,雖然他自己也曾兩度懷疑是否推算出錯,但還是氣得拿起筷子,作勢要敲雲陽的腦袋,說道:


    “你小子,竟敢質疑你老子幾十年的推算功力?看我不敲醒你,讓你清醒一點!”


    雲陽趕忙笑嘻嘻的躲閃開來,開玩笑,那筷子敲著多疼啊,他才不要被敲呢!


    其實雲珵也有點質疑,但他看到雲玄長老要敲雲陽腦袋,他可不想被敲腦袋,所以他就沒敢說了。


    雲塵對梓懿即將成為他們的侄兒媳婦感到驚訝,但對於推算本身他不懷疑,因為他自己就是懂推算的,還是跟大伯學的。他知道,運用功力推算出的最初結果是不會出錯的,但可能會因環境或人為等因素的影響,最初的結果會隨之發生改變。


    雲塵看到雲珵和雲陽他們倆人對推算還存疑惑的表情,他想了想,打算和他們倆人做個關於推算的科普。於是,笑了笑開口說道,


    “雲珵、雲陽,大伯推算出來的最初方位結果是不會有錯的,我可以為你們解釋一下…”


    “上次大伯和我一起推算出來的最初方位是絕對沒有錯的。假如七彩瑞星的宿主是梓懿的話,那梓懿就是從亂葬崗走到了雲西山。這樣我們當初推算出來的最初結果就發生了人為的改變。所以大伯趕到亂葬崗,就找不到梓懿了。


    “同理,大伯恢複了推算功力和元氣後,進行第二次推算,推算到梓懿在雲西山。當時梓懿確實也是在雲西山,也就是前兩日梓懿才下的山,才離開雲西山。這也是人為的改變影響了最初的結果。所以大伯趕回到雲西山,自然也就找不到梓懿了。”


    雲珵聽了雲塵的解釋,他也能理解了,覺得確實是這麽個道理。


    但雲陽還是不太相信,還是嚷嚷著道,


    “興許這一切隻是剛好湊巧而已呀…”


    雲玄長老看到雲陽還是一臉的質疑,於是就和雲塵說道,


    “雲塵,大伯推算的功力和元氣還沒恢複。你來用功力和元氣推動龜甲,這梓懿姑娘不是在雲西山上生活了一個月嗎?那利用龜甲感應梓懿姑娘在這雲西山上生活過的氣息,讓雲陽看看,讓雲陽這小子心服口服!”


    雲塵聽了雲玄長老的話,點點頭,拿過雲玄長老手中的龜甲,把龜甲放在手掌心上。然後就開始運起推算的功力和元氣。不一會,放在雲塵手掌上的龜甲就在微微震動的轉起來了…


    雲玄長老就伸出手一把拍在雲陽腦袋上,說道,


    “看到沒?你不是說梓懿姑娘在山上這段時間做了很多美食嗎?這廚房裏有梓懿姑娘的氣息,龜甲感應到在震動了!你敢質疑你老子,看我不拍死你!”


    雲陽笑嘻嘻的躲閃,龜甲在雲塵手中不斷震動,雲陽和雲珵都看到了,這次他們都確信梓懿就是七彩瑞星宿主的事實了。


    雲玄長老看雲陽和雲珵相信了,雲陽臉上也沒有質疑的表情了,於是又和雲塵說道,


    “雲塵,走出去外麵再感應一下。”


    雲塵點點頭,持續運著推算的功力和元氣,從廚房一路走出去,龜甲在雲塵手掌上就沒有停過震動和轉動。


    因為梓懿在雲西山上生活了一個月,當然是所到之處都會有梓懿留下的氣息,所以龜甲一直在震動。


    當他們走到院子時,雲塵手掌上的龜甲對著一個方向震動得更加劇烈。雲玄長老抬頭望去,發現龜甲所指的方向正是一間房間。


    於是,雲玄長老問道,


    “梓懿姑娘之前就是住在那個房間,對吧?”


    雲珵、雲塵、雲陽三人都點點頭,表示確認,沒有錯!


    這會兒,雲珵、雲塵、雲陽他們三人,包括雲玄長老在內,對於梓懿就是七彩瑞星的宿主,確信無疑,沒有任何質疑了。


    而且雲珵、雲塵、雲陽他們三人都認識梓懿,他們都一致認為,這樣他們就能更容易尋找到梓懿了。


    話說,墨竹鎮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整個鎮的官員都在一夜之間病情嚴重,無法醫治。而且還傳聞說是被一位為民除害的姑奶奶懲罰的。


    這次事情傳聞甚大,老皇帝不可能不知情,更何況,老皇帝有神鷹衛去查實情…


    當初墨竹鎮村民鬧饑荒,老皇帝派遣沿城官員孫德成,即孫知府,前去解決村民的饑荒問題。當時孫德成回到沿城和老皇帝述職時,提及地方治理、稅收收入以及民生改善等方麵都說做好妥善安排。老皇帝聽後,信以為真,認為此次派出的孫德成辦事得力,事情處理得十分妥當,因此感到十分欣慰,並還嘉獎了孫德成…


    然而現在,老皇帝在勤政殿聽著神鷹衛的回稟,內心是一陣一陣的憤怒…


    砰砰砰,砰砰砰


    “真是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竟敢膽大包天,竟敢欺瞞朕!!”


    砰砰砰,砰砰砰


    “好你個孫德成!!好你個孫德成!!”


    “來人,馬上讓孫德成前來覲見!!”


    季公公在一旁見皇上發怒,當下也不敢勸說,隻是見皇上的手掌一下一下的砰砰砰拍著龍案,季公公看著心驚膽戰,看著都覺得手心疼。


    聽到皇上說要速傳孫德成覲見,季公公沒敢多說什麽,隻在老皇帝的龍案上放下一盒清涼膏,然後就趕忙下去安排人去孫德成府上通傳了。


    孫府,此時的孫德成還毫不知情,還在府上沉浸式享受著和府裏新納的美嬌妾鶯鶯燕燕,歡聲笑語不斷呢。


    季安是季公公安排他到孫德成府傳皇上旨意的。他來到孫府,說明來意,孫府便有下人匆匆趕去後院給孫德成通報了。


    那下人聽聞是宮裏來的公公,還說是來傳達皇上旨意的,所以就一路小跑到後院,還一邊跑一邊著急的喊著…


    “大人,大人…”


    “大人,大人…”


    那下人一時著急,就直接一頭衝進去了房間,房間裏孫德成正和美嬌妾鶯鶯-燕燕,衣衫-不整,一片好春光顯露無疑…


    這情景把那下人驚嚇得連忙跪下磕頭認錯,驚慌的嘴巴哆哆嗦嗦,話都不利索了,


    “大…,大…大人,對…,對不起,小…,小的不是故意的,不…,不是故意撞破大…,大人的好事的。對…,對不起大人…”


    那下人的一通驚慌認錯,哆哆嗦嗦樣子,反而把屋裏的美嬌妾惹得哈哈哈的笑起來,那美嬌妾媚眼妖豔,還嬌滴滴的說道,


    “大人~你看他,嚇得哆哆嗦嗦、驚慌失措的樣子好好笑呀…哈哈哈~”


    孫德成原本還想對那個撞破好事的下人惱怒的,但看到懷裏的美嬌妾笑的這麽開心,他也就沒有惱怒發火了。


    但看到那下人還跪在那裏,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於是就不悅的說道,


    “還不趕緊下去,還跪在那裏做什麽?等著打賞嗎?”


    那美嬌妾聽了孫德成的發話後,又是一陣嬌滴滴的哈哈哈笑聲,


    “哈哈哈…大人~你的樣子好有氣魄呢~”


    孫德成聽到美嬌妾的誇讚,哎呀,開心呀,美人的嘴巴就是甜,就是會哄人心花怒放…


    他正想一把摟著美嬌妾繼續前延,可是看到房門還是開著的,那下人還是跪在那裏,沒走。


    孫德成這一下就氣惱了,怒吼道,


    “還不滾出去!還跪在那裏幹什麽?出去!!”


    但那下人跪在那裏,沒有要走的意思,還戰戰兢兢的說道,


    “大…,大人,小…,小的,還…,還有事要稟… ”


    孫德成和美嬌妾聽了下人的話,那美嬌妾扭動了一下身子,嬌滴滴的不滿說道,


    “大人~快點啦~”


    孫德成聽出美嬌妾不樂意了,心裏惱怒極了那個莽撞的下人,但還是趕忙輕聲對美嬌妾哄道,


    “好好好,馬上就好,等我一下下~”


    然後轉臉看向跪在地上的下人,雙眼冒火,一臉怒容的說道,


    “你最好有什麽要緊事稟報,否則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說!有什麽事要稟?一次性趕緊說完就滾出去!”


    那下人嚇得跪在那裏直哆嗦,但還是戰戰兢兢的說道,


    “大…,大人,宮…,宮中,有位…,有位季安公公…,親臨府上,說…,說傳達…,皇上…,皇上的旨意…”


    雖然耽誤了一些時間,但下人覺得自己總算把重要事情傳達了。那下人感覺把話說完了,心裏一下輕鬆多了。


    孫德成聽到季安公公!!季安公公到府上來傳皇上旨意!!整個人猶如被一磅炸彈炸飛起來一樣,一下從床上驚跳起來!


    “季安公公!你個死奴才,你早說呀!!”


    此時的孫德成心裏慌了一批,莫名的頓覺大事不妙,麵色瞬間慘白,也不管衣衫不整了,直接從床上慌慌張張的爬起來…


    孫德成從床上爬起來,著急忙慌的把衣服拿過來,慌裏慌張穿衣係扣,還不忘又責罵起那個下人來,


    “你個該死奴才,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麽不先稟報…”


    “你…,你你你,你慌慌張張的幹嘛!”


    “氣死了,氣死了,真是被你這個該死的奴才氣死了!”


    那個下人看到大人生氣,不敢起來,繼續跪在那裏聽訓。


    孫德成著急忙慌的把衣服穿好,就匆匆走出房間,走到那個下人身邊,卻抬起腳來,狠狠的踹了那個下人一腳泄憤。


    那下人被孫德成狠踹一腳,疼的直哆嗦,但不敢吭聲,更不敢反抗,隻得繼續低著頭承受…


    孫德成踹完那個下人,才大步跨出房門,匆匆忙忙趕去前廳。


    而此時,身後傳來美嬌妾嬌滴滴的一聲聲呼喚:“大人~,大人~”,聲音充滿了不滿。他也不管了,已無暇顧及,他隻知道,他再不趕緊趕到前廳去領皇上的旨意,他就死定了…


    季安公公,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季公公,最為信任和得力的小太監。


    季公公,全名是季明義,是皇上身邊最忠誠的公公。季公公在皇上身邊伺候,許多事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季公公就收了一個小太監來培養,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取名為季安。


    所以,孫德成聽說是季安公公到府上來傳皇上旨意,怎能不慌,怎能不害怕…


    而在前廳裏等了有兩盞茶時間的季安公公,他正在思忖著:這孫德成,他府上的下人都過去通傳那麽久,竟然還未見前來接領旨意並進宮覲見!他還真是膽大包天,膽大妄為!難怪他敢收受賄賂,欺上瞞下…


    當季安公公思忖完後,孫德成才匆匆忙忙趕到前廳。他也知道讓季安公公久等了,於是趕緊先上前給季安公公送上一個荷包,但被季安公公推辭了。


    季安公公麵對這麽一個貪腐官員,內心滿是鄙夷,但表麵上卻還是恭恭敬敬的傳話道,


    “孫大人,您還是趕緊先接皇上旨意吧!”


    孫德成聽了,趕忙扶袖跪下,接聽旨意。


    季安公公見孫德成跪下了,才開口說道,


    “孫大人,吾等奉皇上之命,特來傳達旨意,皇上有旨,請孫大人即刻進宮覲見!”


    孫德成接聽完旨意,也恭敬的說道,


    “臣孫德成接旨,謝主隆恩。臣即刻進宮覲見皇上,遵旨辦理。”


    季安公公看旨意已傳達,接著又開口說道,


    “孫大人,已耽誤不少時間了,您還是趕緊進宮吧!”


    “進宮前,勸孫大人還是把衣衫穿好嘍!”


    季安公公是在孫德成跪下來接旨意時,瞥見他脖頸上的紅印和身上穿的有點淩亂的衣衫,然後就立即明白了為何等了兩盞茶時間,孫德成才趕到前廳來…


    季安公公點醒完,也算是盡人事了,便徑直出了孫府的大門,往皇宮方向返回了。


    孫德成聽了季安公公的話,趕忙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衫,原來是內衣和穿在外麵的衣衫打拉在一起了。


    再看到站在一旁像木樁的下人,孫德成一下就惱怒起來,對著站在一旁的下人又是一頓怒罵道,


    “你個死奴才,怎麽沒點眼力見啊?”


    “還站在那裏幹嘛?等著打賞呀?!”


    “還不趕緊過來幫本大人整理好衣衫,本大人還趕著要進宮覲見啊!!”


    在一旁站著的下人,被孫德成的怒罵嚇得一哆嗦,差點兒就跪下來了,趕忙上前來幫他把衣衫整理好。


    孫德成為避免等會見到皇上還存在儀容儀表的問題發生。於是,他伸開雙臂,讓下人幫忙看看,還有沒有哪裏有問題,


    “快點,快點給本大人好好看看,看看還有沒有哪裏不妥?”


    那下人趕忙轉著圈圈幫孫德成檢查儀容儀表,看了一圈,見衣衫整理好了,鞋襪也沒有問題。隻是下人抬眼卻瞥見了孫大人的脖子上的紅印,有點欲言又止…


    孫德成見那下人一副想說不敢說的樣子,快被氣死了,又急死了,一下又暴躁起來,吼道,


    “說呀!是不是有問題?哪裏有問題?”


    那下人又被嚇的哆哆嗦嗦,正要伸手去指出孫大人脖頸上的紅印,想到自己是個下人,不敢也不能用手直指大人,他也擔心到時大人不高興,把他的手給打折。


    於是下人把伸出去手縮回來,又用手指指向自己的脖頸比劃說道,


    “大…,大大人,您…,您脖頸上,這…,這裏,有…,有有,紅…,紅印…”


    孫德成聽看了那個下人的比劃,明白了,就是剛才和美嬌妾一起留下的。但他現在趕時間呀,他要著急進宮啊。他現在沒有時間去妥善處理好脖頸上的紅印了,他就想到用衣領去遮住那些痕跡,於是就把衣領往上提了提,然後問那下人道,


    “如何,能遮住了嗎?”


    那個下人抬眼看了,心裏想,這麽明顯的紅印,那衣領怎麽遮呀!即便提上來的衣領是能遮住一下,但除非脖頸不亂動,不然脖頸一動就又能看到了呀。


    那下人心裏這麽想,但嘴上可不敢這麽說,隻點點頭說道,


    “大…,大大人,遮…,遮遮住了,但…,但脖頸不能亂動,看…看得見…”


    孫德成聽下人說衣領能遮得住,心想衣領能遮住就行,他現在趕時間,大不了到時他不動脖子就是了。


    他見自己的儀容儀表沒問題了,都收拾妥當,沒妥當的到時再找個好借口就好了,思想好了,於是就跨步走出前廳。


    但他剛邁開步,又轉過身來,抬起腳,又是一腳狠狠的踹在那個下人身上。那下人疼的直哆嗦,不敢說話、不敢叫出聲,更不敢反抗。


    孫德成出了府門口,就坐上馬車往皇宮方向趕去。


    到了皇宮,進入勤政殿後,孫德成莫名的感到忐忑不安,仿佛心裏藏著一麵大鼓,心跳聲咚咚作響。


    當他看到皇上端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孫德成頓覺印證了心裏大事不妙的想法。


    他見狀,也不敢多加思忖了,急忙上前就低頭跪拜,雖然此時因害怕手腳開始冰涼,但他努力保持鎮定,恭敬地說道:


    “皇上,微臣孫德成叩見皇上。皇上龍體安康,實乃萬民之福。”


    皇上見孫德成跪拜完後,猛地一掌拍在龍案上,“砰”的一聲把跪在底下的孫德成嚇的夠嗆,心裏直打哆嗦,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皇上拍完龍案,聲音如雷,臉色威嚴的厲聲問道,


    “孫德成,朕召你覲見,為何遲遲未到?”


    “你讓朕在此等候多時,到底朕是皇上?還是你孫德成是皇上啊?嗯?”


    孫德成跪伏在地,聽到皇上如此威嚴的問話,嚇得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了,他顫抖著聲音回答道,


    “皇上,臣有罪,讓皇上在此久等,臣實在罪該萬死。臣深知自己的錯誤,對於遲到一事,臣萬死難辭其咎。請皇上降罪,臣願接受任何責罰,以贖臣之罪。”


    皇上聽了孫德成那一套說的比唱還好聽的說詞,心裏就很惱火了,再瞥見孫德成脖頸上的紅印時,又想到孫德成在墨竹鎮的貪腐享樂行徑,更是惱怒不已,原本威言的麵容,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眸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又猛地一掌拍在龍案上,厲聲喝道,


    “孫德成,你可知罪?”


    嚇得孫德成跪伏在地,趴的更低了,渾身顫抖不已,頭低垂著。他以為皇上尚未知曉他在墨竹鎮的貪腐行為,因此更不清楚皇上問他所指的是什麽罪名。但他心中轉念一想,在這種情形下,先認罪或許能求得皇上的諒解。


    孫德成又搬出一套認罪的說詞來,試圖等會能有回旋的餘地,於是用顫抖的聲音回答道,


    “皇…,皇上,臣知罪。臣未能盡職盡責,辜負了皇上的厚望,臣罪該萬死。”


    皇上聽到孫德成認罪了,又猛地一掌拍在龍案上,然後厲聲喝道,


    “孫德成,你身為朝廷命官,竟敢貪贓枉法,隱瞞墨竹鎮饑荒真相,包庇貪官!你對得起朕對你的信任嗎?”


    孫德成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完蛋了!!


    原來皇上已知曉他貪腐行為,瞬間更害怕了,渾身顫抖,汗流浹背,磕頭如搗蒜,更不敢抬頭看皇上。


    皇上已指出他的罪名,必定是已查實事情真相。他深知自己的罪行已無法掩蓋,必將麵臨嚴厲的懲罰。


    然而,他仍想垂死掙紮,於是跪伏在地上向前爬去,聲淚俱下地哀求道,


    “皇上,皇上,皇上饒命啊…”


    “臣知罪,臣知道錯了,臣懇請皇上從輕發落…”


    “皇上饒命啊,臣知罪,臣知罪,臣真的知道錯了…”


    孫德成一邊不停猛的磕頭求饒,一邊哭著喊著懇請皇上從輕發落。


    皇上看到孫德成這副哭喊的樣子,覺得他就是害怕被懲罰多過已知罪。


    於是皇上怒氣衝衝地宣判道,


    “孫德成,你身為朝廷命官,本應恪盡職守,為朕分憂,然而你卻貪婪成性,公然貪腐,置朝廷法紀於不顧!”


    “朕念在你過去為朝廷效力多年,特賜你一條生路。”


    “朕決定罷免你的官職,剝奪你的所有財產,並將你全家流放至邊境石場服役!”


    “你要深知,你的所作所為已斷送了家族入朝為官的機會。朕命令你,自今日起,你及子孫後代,不得再踏入朝廷半步。違者,定斬不饒!”


    孫德成聞言,如遭雷擊,癱倒在地…


    皇上宣判後,孫德成不敢再求饒了。此時的他才深深反省過來,身為朝廷命官,卻對墨竹鎮的村民們饑餓之苦視而不見。隻恨自己心生貪念,貪圖享樂和錢財,他真應該罪該萬死。然而,皇上並沒有立即將他拖出去斬首,而是選擇流放。這無疑是皇上的仁慈,饒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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