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別人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我還要一個個挖去他們的眼睛,豈不殘忍?”  危雲白看著烏力措的眼睛,點點頭。  烏力措難得看見他這麽聽話,笑意一下子溢了出來,轉身走向還站在原地的下屬們。  然後帶著一群人步伐匆匆的經過營帳,哈賴和巴吉同危雲白笑了一下,木裏耳也笑容燦爛的朝他點了點頭。  危雲白唇角上揚,回應回去。  “雲白,他就是木裏耳。”  哦。  他興致不大,隨即將視線移到烏力措的身上,他每走一步,臀部和腰間就會顯出一道扭出來的印子,出現又落下,性感的很。  烏力措走路帶風,不是瀟灑兩個字可以描述,看著就虎虎生威,誰能想到還有人竟然會注視烏力措的這個部位……  直到人不見,危雲白道:“口是心非。”  係統,“……哪點口是心非了?”  嘴角帶起自矜的笑,“他說我床術不好,可他明明健步生風。”  危雲白性.欲強盛,被他折騰那麽久的烏力措看上去卻和平常別無二致,不是口是心非又是什麽。  “也是哦。”係統總感覺有哪點不對,奇怪。  他們的話烏力措聽不見,他已經帶著人來到了議事的營帳,木裏耳上前認認真真的給他行了禮,“大王,屬下已經有三年沒有見過您。”  烏力措征服漠北的三年,沒親眼見識到大王的魄力,這是最讓他無限唏噓的一件事。  身邊的人撞上木裏耳的肩膀,“咱們這群人可都是陪著大王打完整個漠北的!你羨慕有什麽屁用,誰讓你當初自己偷偷跑出去的?”  “就是!看見你就煩!還回來幹什麽?”  “你真的在車呼身邊整整待了三年?”  “不全是,”木裏耳壓低聲音,“車呼野心不小,他笨的很,身邊總有聰明人存在,我這三年,反而是大半時間都待在了大昭京城。”  震驚,“大昭?”  烏力措聞言頓了一下,“他派你去大昭皇宮?”  一直彬彬有禮的木裏耳在一瞬間勾露出一個譏諷的笑,隨即恢複原樣,“可不是,然大昭皇宮哪裏是他車呼能隨意掌控的地方?我也隻能在外圍罷了。”  他忽的歎了一口氣,“但是我儀表堂堂,惹的不少宮女私底下都要纏著我同我問路請我幫忙,實在忙的很。”  “臭不要臉的!老子這就把你這張臉劃破!”  由著他們嘻嘻哈哈的說笑,烏力措展開一張紙,上麵畫的正是北戎至大昭的行軍路線。  氣氛嚴肅下來,木裏耳突然想到之前的那個人,他就這麽說了出來,“大王,哈賴之前口中的危大人可是大昭人?不若讓他一起來探討我們的路線,他從大昭來到北戎,自然更清楚其中的山山水水。”  哈賴,“……”  你讓一個被大王硬逼著留在北戎的大昭人幫忙想攻打大昭的路線?  烏力措悶笑兩聲,“他不會願意。”  木裏耳疑惑,剛想詢問就被巴吉岔開話題,“大王,目前三條路線,隻有水路時間最快。”  “可咱們漠北的男兒大多不善水。”  他們隨身帶著水囊,水囊在關鍵時候就是船,然而水囊綁出來的船隻能渡漠北上不寬不長波濤不大的湖水,如果要走水路,先不說船的問題,單單晃動起伏就能帶倒一大片人。  “剩下兩條,一個是穿過三林山,一個是大昭來的送親路。”  烏力措看著地圖,下了決定,“走三林山。”  直通西胡,從大昭邊境進入,能比大昭回程的那群人快上數天。  有人冷笑,“大王,大昭回程的那些人不需要擔心。”  “他們馬匹的速度,比起咱們的草原馬慢上至少一倍。”  來的時候還好,身上也沒什麽吸引野獸的東西,回去的時候著急匆忙,還有人膽大包天地拿了不少北戎的好東西。  裏麵一大推偏偏是那群野獸最喜歡的東西。  就那種馬的速度,怎麽能逃得過野獸追擊。  商談完一件接著一件的事,眾人才看向木裏耳,“你在車呼那裏可還得到了什麽消息?”  木裏耳說道:“咱們的閼氏,他打算對大王的閼氏出手。”  烏力措麵色一冷,殺氣浮現,木裏耳被他的變化嚇了一跳,“難道大王對大昭公主真的動了情?”  烏力措挑眉,“你說的是大昭公主?”  “正是,”木裏耳說道:“至少在我被派來‘潛伏’在北戎軍隊時,車呼及他心腹下屬都認為是大昭公主,屬下先前給您傳遞的消息中也寫的清清楚楚,如果您對大昭公主的感情不深,屬下還是建議您將計就計。”  哈哈哈哈。  周圍人憋不住笑,直接捧腹大笑起來。  “?”木裏耳腦子轉過來了,“難不成大王終於有了自己喜歡的人?”  危雲白的麵容在腦海中閃過,烏力措開懷大笑,“我的閼氏可是一位大美人。”  是多麽美的女人才能讓大王承認自己喜歡,木裏耳剛想問是誰,但又覺得不太妥當,對著大王問他阿吉的名字,萬一戳中了大王的某根筋,隻怕自己會吃不少苦頭。  “那下屬就祝閼氏同大王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這是草原上的人最喜歡聽的祝詞,可同僚們笑的更加猖狂,木裏耳雖然在車呼和大昭待了挺長時間,但確定自己沒說錯話,無奈,“我又說錯了什麽?”  烏力措表情怪異。  早生貴子。  誰生?  ……生個屁。第29章 草原王(29)  世界主線裏對烏力措舉兵大昭隻用了一句話概括, 但危雲白沒記錯的話, 那還要等三個月後有西胡商隊經過。  但現在明顯是提前了。  一隊士兵站在他的營帳前, 客客氣氣又不容拒絕的把他請出營帳,“危大人,您的營帳我們要收起來了。”  因為此程所費時間過月, 那個時候漠北已經進入酷寒的冬季, 大半人走, 小半人留, 所以族內一切都要重整, 將一部分的營帳再往茶爾加湖分支處遷徙。  危雲白的營帳可不在族地外圍, 他看著周圍安然無恙的營帳, 問領頭的人,“獨獨要收我的?”  領頭的人還認真的點了下頭, “您這位置不太對, 所以也要收起來, 危大人, 我們收了您的營帳, 那你今晚可怎麽辦?”  虛情假意的給建議, “我們大王的營帳是北戎最大的一頂,您這幾天不如在大王那裏休息?”  得不到的是最好的。  危雲白已經與烏力措坦誠相見兩次, 他將心比心,男人的劣根性永遠不會停息, 他與烏力措的第三次最好晚一點到來——這樣吃到嘴才更加美味。  “不麻煩單於, ”危雲白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 “我自有去處。”  他在士兵們一言難盡的表情裏拿好東西,溫文爾雅道:“告辭。”  看著大昭人遠去的背影,有人苦著一張臉,“怎麽辦,回去怎麽和大王交代?”  “……”  唉。  腳步匆匆的大昭侍女端著藥碗低著頭往前走,眼底突然闖進一雙黑色的靴子,是大昭的款式,“雲白大人!”  侍女麵容憔悴,畏懼又欣喜的抬起頭來,“好久沒見著您,公主就在營帳,您要過去看看公主嗎?”  “不了,”危雲白看著她手中還冒著熱氣的藥碗,“公主病了?”  他眉間蹙起,神情複雜,帶著惆悵和愧疚,“可有請禦醫?”  侍女的臉色猛地漲的通紅,眼神躲躲閃閃,“公主、公主很好……”  危雲白鬆了一口氣,又關心道:“那病的是誰,現在如何?”  “……”侍女聲若蚊蟲,“雲白大人,這是公主吩咐小婢煮給阿力郎大人的……強身健體的藥。”  危雲白眼中一閃。  “公主和阿力郎的關係這麽好,”他喟歎,臉上才泄露些許笑意,“我就能放心多了。”  阿力郎同和怡還沒行過房事。  看上去還是阿力郎不想,和怡已經急到下藥,想必她也聽說了烏力措要發兵的事。  北戎的大昭人所剩不少,要麽是這些柔弱的女子要麽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烏力措從來沒把他們放在心上,昨日那些士兵的呐喊,響徹了整個族地。  “攻打大昭。”  這四個字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到耳朵裏。  侍女聽著他的話欲言又止,笑容僵硬地附和,“公主和阿力郎大人的感情是很好。”  她想向危雲白求助,可先前北戎王屠殺他們的時候說了危雲白是他的閼氏……誰知道雲白大人現在心裏想的是他們這群人還是可怖的北戎單於呢?  手裏的藥碗摸著溫涼了,危雲白善解人意道:“這是現在就去送給阿力郎?不如你把藥碗給我,我正要去找他。”  他手中隻拿著一個輕便的包袱,侍女將藥碗遞給他,“辛苦您了。”  危雲白點點頭,繼續往阿力郎的方向走去,和怡同他是夫妻,然而還是分居兩個營帳。  侍女看著他的背影,埋頭往公主的營帳走去。  隻是這麽匆匆幾句話,任誰都會對他升起好感。  危大人……說不定比她們的日子更艱難呢。  阿力郎正在攪拌著皮桶裏的奶,外頭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阿力郎?”  是大昭人。  阿力郎放下手中的木棒,擦過手,腳步略微加快。  危雲白正站在帳前,看著他就輕鬆的笑了,提了提手中的包袱,“我來找個地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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