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臣子提議,危高暢看了弟弟一眼,隨即道:“不如我與弟弟就是陛下身邊隨行的管家。” 劉玉清也道:“那我與弟弟便是陛下身邊的小廝抑或跑腿。” 恒元帝等他們七嘴八舌的說完,“你說這些均有宮人可做。” “那臣等?” 恒元帝看向危雲白,“二弟。” 又挑剔的看了一眼劉玉堂,“三弟。” 詠德機靈喊道:“咱們見著咱三位公子還不快見禮?” “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 劉玉堂結結巴巴,“我、我、我……” 他隨即就被自家大哥捅了一下,受寵若驚道:“謝陛下!” 詠德嘿嘿笑,“三公子,您要叫大哥。” 劉玉堂深吸口氣,覺得心髒都要跳到嗓子眼了,雙腿有些發軟,聲若蚊蟲的低著頭不敢陛下的臉,“大、大哥。” 差點原地撅過去。 恒元帝淡淡的應了一聲,詠德跟著看向危雲白,態度更為恭敬,“危大人啊,您也跟著叫一次?” 除了詠德,恒元帝也轉過身定定的看著他。 危雲白頓了一下,危高暢以為弟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實在叫不出來,就哈哈大笑道:“家弟認生,喊我這個哥哥都用了許久的時間,陛下可能要好等啦。” 既替弟弟解了圍,說的話也不好聽,徹底著實了“兄弟不和”的言論,還能顯得自己蠢笨的不足為懼。危大郎覺得自己棒棒噠! 恒元帝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劉玉堂瞪了危高暢幾眼,要上前為危雲白說話,他被劉玉清攔了一下,大哥給他搖了搖頭。 認生?那豈不是把陛下擺在了“生人”的位置上,喊他哥哥用了許久的時間,這是在說危雲白對他不滿?這危家大郎可真是敢說。難怪危將軍求到了皇上的麵前,讓把他外放磨煉。 這種說話不過腦的人,確實應該多加磨煉。 氣氛僵持,危雲白開口了,“兄長說笑,這哪裏是認生,這隻是許久未見兄長,一時情怯罷了。” 恒元帝親自抬手為他整理衣衫,“二弟說的是,兄友弟恭、情深義重,非你莫屬。” 劉玉清詫異地看向危雲白,下一秒又掩飾好表情,跟著恭維道:“公子說的是。” 他一出聲其餘人也跟著誇讚,危高暢心中滿意,麵上卻勉勉強強。詠德看了他好幾眼,隻能感歎人家的好命,皇上對危大人不一般,要是其他人這麽說下場絕對很慘,可這位到底是人危大人的親哥哥,撐死在外不調回京惹危大人厭煩,還不是照樣可以榮華富貴。 命好啊命好。 出門在外,用的膳食雖不如宮中精貴,但別有一番情趣。 坐地為席,危雲白和劉玉堂要和陛下一起用飯。 在還未開始前,劉玉堂已經渾身不自在,他不知道是在問危雲白還是問自己,“陛下為什麽要選你我兩人做‘弟弟’?” 危雲白讓他往周圍看,“這麽多的人,總不可能隻有一個主子。” 劉玉堂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又獨自想了半天,幽幽道:“那豈不是我哥也要聽我的?” “你是‘主子’,他是‘奴仆’,”危雲白語氣帶著誘導,“你說呢?” 主子使喚奴仆,那當然是天經地義的事! 劉玉堂蠢蠢欲動,腦子裏瞬間湧出數百種折騰人的辦法。 這些想法還能拿出來同雲白一起用,他哥哥可是更加讓人討厭。 他還沒來得及同危雲白分享,已經有宮人請他們過去同陛下共用晚膳。 兩人快步趕了過去,劉玉堂步伐越來越慢,故意讓危元白走在前頭,他不敢和恒元帝直麵。 這些時日皇威日漸浩蕩,皇上的那股氣勢,真的會讓人不敢造次,渾身都不自在。 恒元帝見到他們,指指身旁的位置,對危雲白道:“坐。” 詠德則把劉玉堂引到另一處稍遠些的位置,“三公子,您坐。” 三人坐好之後,宮人就一個接著一個上起了菜肴,身邊是微風輕拂,樹蔭婆娑,花香鳥語,天邊是落日晚霞,千裏紫氣緋紅,同以往的任何一次用膳時都不一樣的環境,讓人神清氣爽,心中開懷。 危雲白望了天邊許久,才道:“很美。” 也很自由。 這樣的景色他看得再多,卻還是會覺得不夠。 恒元帝緩緩轉頭看他,眼中被天邊的顏色染出暖意,“雲白,可想作首詩?” 危雲白愣了一下,隨即笑道:“臣……弟弟可不會作詩,吟詩倒是沒有問題。” “晚霞掩映祝融峰,衡嶽高低爛熳紅。” “那我也來吟一首吧。” 恒元帝去看天邊落日。 俊臉上落下一樣快要融盡一切的紅。 “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在其板屋,亂我心曲。” 危雲白微怔。 恒元帝側身看他,又接著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他眼中情緒深稠濃重,快要將人溺死在其中。 劉玉堂忽然起身,振臂一揮,神情激動道:“好詩!” “陛下放心,臣同雲白一定會不斷進取,早日為朝堂作出一份貢獻!” 危雲白認真點點頭。 恒元帝:“……”第81章 帝王家(11) 沒過幾天他們就到達了第一個巡查的地方, 每次有人衝著劉玉堂喊“三公子”的時候他都安靜如雞, 渾身毛毛的,總感覺有人在充滿惡意的盯著他。手機用戶請瀏覽m.ggdown 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這種感覺一來他就緊貼他的“二哥”,可每次一靠近危雲白,這種讓人心裏發怵的感覺反而會愈演愈烈。 久而久之, 劉玉堂就知道還是別靠“二哥”了,遠離危雲白之後果然好了很多, 但每次同陛下不經意的對視時,他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膽小了, 總會壓不住的想發抖…… 都知道皇帝這幾個月有可能會來, 各地怎麽能不做好準備。 路過各地時除非皇上表明自己的身份, 否則即使對這一行人身份心有猜測的官員也不敢冒然拜訪,都惜著命呢。 留在京中把持大局的除了陛下的心腹還有危劉兩家, 三方勢力彼此監督製衡,一路上反而順風太平, 不敢有半分鬆懈。 除了審查各地的情況之外, 他們還剿了不少山頭上的匪, 破了不少陳冤舊案, 等到了該返京的時間,一大半人都抱著不舍的心情。 而危高暢, 早在南巡路過他任職地的時候, 已經留在那兒了。 算上回京的時間, 剛剛好過了三個月, 已經到了夏末秋初。 南下的幾個月正好躲過了最熱的一段時間, 回到京城時,酷暑已退,陣陣清爽迎麵襲來。 危雲白率先下了馬車,幾步走到劉玉堂的馬車上,“玉堂,我與你一同進京。” 劉玉堂先是一喜,隨即又麵容憂愁,小聲道:“陛下同意了?” 危雲白剛要說話,外頭詠德哀求的聲音響起,“危大人!您救救奴才吧!” 劉玉堂下意識的看向自家好友,就見他悠閑的放下手裏拿的東西,還饒有興致的給自己泡上一杯茶。 劉玉堂嘴角一抽,替他開口問:“詠德公公,怎麽了?” 聽著不是危雲白的聲音,詠德哭喪著一張臉,“劉大人,危大人可在您車上?您能否給奴才轉達幾句話?” “詠德公公,你說。” 詠德道:“危大人,千錯萬錯都是奴才的錯,都是奴才一不小心才讓您著了道,這不,皇上都要處置奴才了,您就看在奴才的份上,幫奴才去皇上麵前說些好話吧!” “雲白,這……”劉玉堂瞅瞅危雲白,“咱們這麽多的人,隻有你說的話皇上才能聽得下去,如果這會兒皇上真的要處置詠德公公,也隻有你能給求個情了。” “求情?” 危雲白眯起眼,還是笑眯眯的樣子,卻讓劉玉堂渾身一抖,“玉堂說的是,我怎好眼睜睜的看著皇上大發脾氣?” 詠德耳尖的聽到這句,心中一喜,“多謝危大人!” 這會還在京郊,莫約兩個時辰會進京,詠德心想,總得在進京之前解決好這件事,不然皇上怕是今夜都睡不好覺了。 事情要從昨個兒說起。 危雲白一路大部分的時間都與恒元帝同乘一個馬車,昨日也與恒元帝一同用了午膳,在詠德端上茶後,他剛飲了一口,係統就大聲警告:“雲白不能喝!有迷藥!” 然而已經晚了,他已經喝下去了,隨後就是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詠德聽到裏麵的聲音,擔憂的問道:“陛下,可出了什麽事?” 恒元帝沙啞的聲音傳出,“無事。”停頓後又補充,“莫要讓人來打擾。” 在外與危雲白同行的三個月,已經將恒元帝逼到了極限。 他有多克製就有多瘋狂,表麵風平浪靜,內裏已經掀起滔天巨浪。 而危雲白卻總是一副君臣有別的樣子。 皇帝想要什麽就能得到什麽,即使現在得不到危雲白,他也要先打下自己的記號。 恒元帝極為冷靜的將危雲白放倒在地,從他裸.露在外的手指、手腕、脖頸、臉頰一一嚐過,再將他的衣袖往上掀起,露出半截小臂,他原本覺得做到這步就夠了,可現在卻覺得怎麽能夠? “危愛卿,”恒元帝低啞的在危雲白耳邊說道:“冒犯了。” 他修長的手穩穩的探向危雲白的衣帶,解開,散落,再解下他的內衫,直至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恒元帝沒動他的褲子,也知道不留痕跡,於是他小心翼翼,在危雲白的上半身上的每一處全部嚐了一遍,並及時克製住繼續的**,給危雲白穿回衣服,靜待著他醒來。 危雲白醒來之後就是今天的事了,他是什麽都不知道,身上也沒有什麽異常,可係統全部記得,它慷慨激昂圖文並茂生動形象的全給講了一遍。 危雲白當即就是一個冷笑。 之後就是現在這幅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