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情懷總是詩麽?嚴敘歎了口氣,“嗯,我知道了。如你所說,我不會喜歡你,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雖然知道,但嚴敘說得這麽直白,鄒依還是有點受傷,“她一定是個很好的人吧?” “嗯。”嚴敘伸手摸摸她的頭,“我其實並沒有你看到的這麽好。上大學後你會遇到更多更好的人,那時候你就會發現我什麽也不是。”安慰小女孩什麽的他還真是沒經驗。 鄒依搖搖頭,“不會的!” 嚴敘看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隻好把求教目光投向周圍的女生。女生都攤手表示愛莫能助,嚴敘摸摸鼻子繼續道;“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肯定會覺得他是最好的人。如果你不喜歡了,就不會有這種想法的。我和我的他在一起很多年了,自我出生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在我沒有喜歡他的時候,我很討厭他甚至是厭惡他,可是一旦我喜歡上他了,世界上除了他就再沒有人能入得了我的眼……大家都知道我以前很混賬吧?那時候我不學好讓他很傷心,他好心勸誡我,我還對他惡語相向。你們不知道他對我有多好,可我卻狼心狗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甚至因為我,害他差點丟了性命,那段時間我很後悔,也終於認識道自己做錯了……” 嚴少居然有這樣的情史?幾個人都豎起耳朵來,鄒依更是驚訝的睜大眼,聽嚴敘講完還感動的眼睛紅紅的,“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她!” “我改過自新的時候就發誓一定要好好對他的。”嚴敘認真的道。 “我以後也要找個對我很好的人喜歡……”鄒依揉揉眼睛道。 “這就對了,一定要找個對自己好的人才不會吃虧。”對於這個女孩子,嚴敘挺喜歡的。 告白什麽的也到此為止,嚴敘鬆了一口氣,回到原本的座位卻發現許易揚和林溪不見了。在場上找了圈都沒看到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就和其他同學一塊玩去。 直到快要散場的時候嚴敘才在酒吧門口看到兩人,林溪臉很紅,嘴唇有點腫,手被許易揚死死拽在手裏。看到嚴敘眼神曖昧的朝他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把許易揚的手甩開卻甩不掉。 “搞定了?”嚴敘笑問許易揚。 “你才搞定了!你全家都搞定了!”林溪一下子炸毛起來。 “我家的早就搞定了啊,你不是看到了嗎?”嚴敘聳聳肩。 林溪不明所以,轉頭看許易揚。許易揚握緊他的手,“以後會告訴你。” 這個夜晚大家都玩得很盡興,隻是玩到後來的時候,很多人突然抱在一起哭了。 嚴敘看著那群抱在一起舍不得分離的少男少女,輕吐出一口煙,眼神複雜。如果他沒有重活一次,恐怕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世上還有這麽幹淨的感情,是他們教會了自己什麽叫同學,什麽叫友誼…… 心境在這一刻再次得到提升,嚴敘閉眼感受了下,隨後嘴角輕揚。 把煙滅了,嚴敘抬腿朝著眾人走去,時間不早了,他得把這些人安置好才好回家。 64 嚴敘打的回家的時候,已是深夜三點多,周圍都靜悄悄的,嚴家所有人都睡下了。 回房洗了澡,把煙酒味都洗掉後,嚴敘輕手輕腳的摸到了隔壁。原本以為會看到一張恬然的睡臉,沒想看到的卻是嚴景清滿頭大汗,不停囈語的樣子。 “對不起!對不起!”嚴景清無措的不停低喃,神色愧疚。 嚴敘急忙走過去,把人抱住,“景清,醒醒!” “哥哥,對不起……”嚴景清突然哭了出來,手死死地抓住嚴敘。 “景清!”嚴敘想把人搖醒,可嚴景清被噩夢纏身,神誌深陷不能自拔。 嚴敘心疼的吻上他眼角,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噩夢讓他如此傷心,隻好輕拍著他的背,無言的安撫 。 “哥哥不要!”嚴景清驚叫一聲,然後醒了。 看他神情恍惚的樣子,嚴敘把他的臉掰正,直直看進那驚魂未定的濕潤眼眸深處,“我是誰?” 嚴敘的聲音似乎帶著某種魔力直直撞進嚴景清心底,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嚴景清神誌迅速回籠 。 眼睛微微睜大,嚴景清激動的緊緊抱住他,聲音咽哽的喊道:“小敘!” “我在。”嚴敘不斷在他頸間親吻著,一伸手把他整個人都抱起來。嚴景清做惡夢出了一身冷汗,不換套衣服再睡怕會感冒。 嚴景清沒說話,整個人深埋在他懷裏,即使這樣的動作很女人很懦弱他也沒心思去計較了。他現在隻想確認他的愛人就在身邊,他們沒有被人強硬拆開。 把人抱到浴室,讓他坐在浴缸邊,給他放好水,嚴敘才親親他的臉,“你出了好多汗,洗個熱水澡舒服些。我去給你拿衣服?” 嚴景清看了他一會,稍微平複下激動的心情,才點點頭。嚴敘在他額上吻了下,“我很快就回來 。” 看著他消失在浴室門口的身影,嚴景清猛地握緊拳頭,聲音苦澀的道:“哥哥,我不會和他分開的,你罵我禽獸不如也好,罵我不知廉恥的勾引自己的侄子也好,我就算是死了也不要和他分開…… ” 嚴敘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嘴唇緊抿著,臉上的表情是呆呆愣愣的,看到自己時眸子劃過一道亮光,心微微一動,快步走過去。 “剛才做了什麽噩夢?”嚴敘柔聲在他耳邊問道,邊說邊幫他把上衣的扣子解開。 嚴景清搖搖頭,不願意說,一雙漂亮的鳳眼直直盯著他。嚴敘心中一緊,捋開他的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然後歎息著吻上他的眼睛。就算嚴景清不說,他也猜得到。這人一定是夢到被自己父親譴責的場景了,所以才會那樣的傷心難過。說不定夢裏還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要不然這人才不會那樣失態的驚叫。 “你自己洗還是我幫你洗?”嚴敘把脫掉的上衣丟一邊,目光幽深的打量著他光果的上半身。最近嚴景清被他養得很好,長了點肉,皮膚白皙光滑的,單是看著就很有食欲。 “你幫我洗。”嚴景清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輕聲道,看著他的眼神似乎帶著點勾人的意味。 嚴敘一愣,眸色深沉的道:“好。” 嚴景清微微一笑,把他的頭拉下來,在他灼熱的視線下,貼上他的唇。 嚴景清的吻很生澀,他不會什麽技巧,也就輕輕的含住嚴敘的唇舔吻而已。那輕微顫動的睫毛和臉上專注的神情看得嚴敘很是心疼。 和他在一起時的嚴景清總是被動的,這人純情又害羞,何嚐這麽大膽的勾引過他? 把嚴景清的臉稍微推開了些,在他疑惑的目光中,邪氣的笑了笑,“吻是這樣子的。”說著挑起他的下巴,重重的吻上他的唇,以霸道的姿態闖進他嘴裏攻城掠地。 手撫上他精瘦的腰身,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嚴景清全身一陣戰栗,閉著眼睛輕喘。 手順著腰線滑下去,伸進睡褲,嚴敘眼神不由加深幾分。掌心下是挺翹的臀,手掌隔著內褲色情的摸了幾下,然後一把抓住。嚴景清小聲的驚呼一聲,嚴敘放開他的下巴,舌頭從他嘴裏退出來,牽引出一條透明的絲線。 嚴景清麵紅耳赤的趴在他肩上喘氣,嚴敘低笑兩聲,“景清還想繼續嗎?” “繼續!”嚴景清紅著臉道,濕潤的眼內滿是豁出去的堅毅。 嚴敘挑挑眉,嘴巴一張,銜住他通紅的耳珠子,嚴景清抖了下,身體軟綿綿的掛在嚴敘身上。還在他睡褲裏的手抓住那團柔軟用力的揉捏,又是興奮又是羞恥的感覺讓他心髒狂跳,不知所措,隻能用力的抱住嚴敘的脖子。 嚴敘單手把他往身上抱了抱,另一隻手脫掉他的睡褲,隻剩下內褲。手指在內褲邊沿曖昧的來回輕撫,聲音低啞而危險的問:“還要繼續?”說著暗示性般把手伸進去,少了布料的阻隔,掌心之下的厚實肉感讓嚴敘血脈憤張,很想不管不顧的把他就地正法。 “……繼續”嚴景清聲音顫抖的道,閉著眼不敢看嚴敘。 看他害怕緊張還倔著性子的樣子,嚴敘無奈又心疼。輕吻他的嘴角,柔聲道:“景清是要證明什麽嗎?不用這樣的,我會和景清在一起。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活著的人不能死去的人更不能!” 察覺他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嚴敘知道自己說到點子上了,愛憐的摸摸他的臉,“景清忘記了嗎?我現在可不比常人,是修真者,我想要做的,這俗世沒有任何人事能夠阻止,我說了我要和你在一起就會一直在一起,直到我們消失在這宇宙中。所以景清不用擔心那些有的沒的,一切有我……” 嚴景清睜開眼,目光幽幽的打斷他,“小敘不想要我嗎?” 那哀怨的小眼神看得嚴敘喉頭一緊,咽了咽口水,“別再誘惑我,我忍耐力沒那麽好。” “我想要你……”嚴景清伏在他耳邊小聲道,“小敘也想要我的吧,這裏都鼓起來了……”嚴景清輕笑著伸手在嚴敘下身某個地方輕輕點了點。 嚴敘急忙抓住他的手,警告道:“別玩火,我不想現在把你吃了。” “為什麽?明明心裏不是這麽想的?”嚴景清輕笑,手指在他胸口畫了畫。鳳眼內光華流轉,因為剛才太過激動而微紅的眼角微微上挑著,被吻得紅腫水潤的唇輕輕勾起迷人的弧度,這樣風情無限的樣子是嚴敘未曾見過的,誘人之至。可是…… 嚴敘深呼吸,努力平複被他勾起的欲火,“聽話,洗完澡就去睡覺。” 嚴景清冷哼一聲,鳳眼微眯,笑得冷豔,“你不會不行吧?不行的話你乖乖躺平,我來。” “激我沒用。”嚴敘不怒反笑,用力的捏了把他的屁股,“再說,就是我躺平了,你會?” 嚴景清羞憤的瞪他一眼,把他的手抽出來,然後冷著臉不說話。他都這樣主動了,這人居然還不為所動? 嚴敘不由失笑,親親他的臉,“你的身體不適合做太過激烈的運動,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做好不好?我想要得到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你。” 聞言,鳳眼閃過一絲驚訝,嚴景清揚眉看他一眼,遲疑的問:“好得了嗎?這可是家族的遺傳病……” “景清不相信我?”嚴敘抬起他的下巴,“不是說一切有我嗎?我會讓你活得很久很久,久到你厭煩了和我在一起,我也不會放開你。” 嚴景清盯著他看了會,最後貼上他的臉,在他嘴角老上一個吻,“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 “這就對了。”嚴敘把他抱起來放進浴缸裏,“自己洗好不好?我在外麵守著你。” 嚴景清揶揄的掃了眼他的下身,嘴角掛著慵懶的笑,道:“不需要我幫你?” 嚴敘恨恨的在他唇上咬了口,“再逗我就把你吃了!” 嚴景清輕笑,笑得眉眼彎彎的,襯著緋紅的臉,十分好看。 嚴敘以為已經打發了他想要誘惑自己的心思,誰知道嚴景清居然趴在浴缸邊,頭枕著手臂,有些羞澀的道:“不用我幫忙的話,那小敘就幫幫我吧……”說著臉驀地燒起來。 嚴敘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要忍住,一定要忍住!然後一把把人撈起來深吻,同時手扯掉他的遮羞布,手法嫻熟的動作起來。 “嗯……”快感迅速湧來,嚴景清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沾染上情欲的臉帶著無比惑人的吸引力直衝進嚴敘心裏,嚴敘眸色深沉的可怕,懲罰性的在他唇上狠咬了一口。 “唔……”嚴景清不滿的在他後背撓了下,眼角含情的瞪他一眼,那狹長的鳳眼中些微的水光勾得嚴敘下體爆漲,險些把持不住。 放過被蹂躪的紅腫的唇,嚴敘啃咬起他優美的頸項,然後是鎖骨,吻不斷落在他身上的同時,也加快了手裏的動作,終於,嚴景清頭顱輕揚,低叫了聲,發泄出來了。 嚴敘一直緊繃的弦終於放鬆了下,趕緊把人塞回浴缸,“自己洗,我先出去。”說完轉身就走。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樣子,還在高潮餘韻中的嚴景清不由大笑出聲,情欲未退的臉上滿是甜蜜和幸福。 等他洗完穿好衣服出來,嚴敘一把把人抱起來丟到床上,“你個壞蛋!”然後自己也撲上去把人壓在身下撓他癢癢,“叫你誘惑我!叫你誘惑我!遲早有一天把你啃得渣也不剩!” “哈哈哈……小敘……住……住手!”嚴景清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翻來翻去的,睡衣被拉扯開,露出光潔的皮膚,還有不久前嚴敘親自弄上去的吻痕。 看到那些紅豔豔的印子,嚴敘眸色一沉,某些香豔畫麵不自覺的出現在腦海裏。未免擦槍走火,嚴敘不敢再鬧他,把人拉過來,吻掉他眼角的淚,“好了,不鬧你了。時間還早,趕緊睡,我陪你。” 嚴景清點點頭,被噩夢折磨了整晚,又剛發泄過,也實在是累了,打了個嗬欠,在嚴敘懷裏挑了個舒服的位置準備睡。 “我不在家的這兩天,都做噩夢了?”嚴敘在他額頭輕吻著問道,這兩天都在和那五人組瞎混,晚上沒回來,以至於現在才發現嚴景清的不對勁。 “嗯。”被熟悉的體溫包圍著,嚴景清完全放鬆下來,蹭了蹭他的胸口,“再過幾天就是哥哥的忌日了,小敘陪我一起去吧。” 忌日?原來如此。嚴敘眉頭皺了皺,把他抱得更緊了些,“好。睡吧。” 嚴景清不再出聲,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不一會就睡著了。嚴敘看著在他懷裏輕輕呼吸的人,心微微抽疼。 原本他以為這人看開了,就會不再顧忌他們的血緣關係,就會快樂無憂的和自己在一起,沒想是自己太小看那個男人對他的影響了。嚴敘自嘲的笑了笑,有些妒忌那個男人在他心裏的位置。一想到如果不是因為那個男人,他就不會對自己如此執著,進而產生超越親情的感情,嚴敘心裏就很不是滋味。甚至想到如果那個男人還在的話嚴景清一定不會和自己在一起時,嚴敘心裏更是不爽。但如果不是那個男人把嚴景清接回嚴家,他們又怎會相遇?又怎會在經曆過那麽多事後,可以把這人擁抱在懷裏? 吃自己老子的醋真沒品。嚴敘摸摸鼻子,輕歎了口氣。 好吧,既然不能把那男人從他心裏驅逐出去,那就努力加固自己在他心裏的位置,讓他以後隻能想著自己好了。嚴敘嘴角揚了揚,埋首在他頸間,合眼睡去。 接下來的幾天,嚴敘怕他再做噩夢,都陪著他睡,可這人似乎玩上癮了,知道自己暫時不會對他怎樣,動作言語間多次挑逗他,能看不能吃,看得他牙癢癢的。 雖然有些鬱悶,但嚴敘還是挺高興的,這人看自己吃癟而眉飛色舞的樣子他很喜歡。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就應該這樣活得高高興興的。 65 嚴父嚴母忌日的前兩天是周末,公司正常休假,嚴景清也就沒去公司而是待在家裏休息。隨著兄嫂忌日的臨近,嚴景清也沒心思去管公司的事,有時候看著某一處就會發起呆來,當然這是在嚴敘不在的時候。 雖然夜晚有嚴敘的陪伴,不會再做噩夢,可終究心裏還是還是落下了個結,隻是沒在嚴敘麵前表現出來而已。夢裏兄長冷峻的麵容看得嚴景清心虛,麵對兄嫂的指責更是讓他愧疚不安,即使告訴自己那隻是個夢,隻是自己想多了,可和嚴敘違背倫常的關係還是讓他覺得沒臉去祭拜兄嫂。 “在發什麽呆?”嚴敘一回來就看到他坐在沙發上神情恍惚的,心中一愣,走過去摸摸他的臉,擔憂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