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說的含蓄,但以一枝花的智商還是很容易就聽懂了。 他的笑容更加苦澀,“你說呢,女人有的東西,我以前也有過;男人比女人多出來的零件,我還不太適應,你說我行不行?” 葉歡笑了。他發現一枝花雖然是個女人,卻不是個假正經愛裝十三的女人,經過二十年的男性生活熏陶,他的性格基本已經很男性化了,當然和自己這樣的純爺們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畢竟生理上的改變容易,在自己以前那個時代,做個手術就能實現。可心理上的轉變,卻是千難萬難。否則,也就不會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 不管怎麽說,能在這裏遇到來自相同時空的人,還是一件非常值得慶幸的事。 葉歡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對了,你穿過來時有沒有接到什麽任務?” 一枝花有些不解,“任務?” “就是有沒有遇到過比較奇怪的人,比如說鬼差……” 一道閃電毫無預兆的當頭劈下,把葉歡嚇了一大跳。 他看了看晴空萬裏的黑色天際,心中咒罵一句,仰頭喊道:“我不說行了吧?裝神弄鬼的想嚇死人啊!” 一枝花扭頭看看四周,問道:“你在跟誰說話?” “沒事,無聊發發牢騷。”有了剛才那道天雷的警告,葉歡自然心知任務的事不能再說了。他隨即轉移話題,“那你現在有何打算?” “打算?”一枝花笑了一聲,隻是笑聲有些淒涼,他用手中的竹蕭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打眼前的小草。“反正也回不去了,就這麽走一步算一步唄。” 葉歡看著無意間流露出女兒神態的一枝花,心中再次確定,一枝花,他骨子裏依舊是個女人。 縱然他平時再怎麽孤傲不遜,冷漠刻薄,那都是裝出來的,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深處那不為人知的秘密而被迫給自己塗上的保護色。 雖然同是穿越眾,但一枝花要比自己可憐得多。自己有鬼差給開綠燈,完成任務就能拍屁股走人,繼續回到原來的時空過著吃喝玩樂醉生夢死的生活。一枝花不但要永遠留在這裏,而且還要永遠做隻披著狼皮的羊。 娶妻,有心理障礙。找男人,那是搞基……。 葉歡忽然想到一個人,“對了,你跟劉琛是怎麽回事?” 一枝花道:“我幼年時,他曾經救過我一命。後來,我向他許諾,不論以後是敵是友,我都不會殺他。” 葉歡又問:“那你對他有沒有……那種感情?” 一枝花沉默片刻,緩緩搖頭。 葉歡卻不以為然,女人向來口是心非,看他搖頭搖得那麽不爽快,就知道他心裏未必是那樣想的。 一枝花拿起竹蕭,重新吹起方才那首《戀曲1990》。 葉歡聽得入神,不自覺跟著哼唱起來: 烏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臉 怎麽也難忘記你容顏的轉變 輕飄飄的舊時光就這麽溜走 轉頭回去看看時已匆匆數年 蒼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漂泊 尋尋覓覓常相守是我的腳步 黑漆漆的孤枕邊是你的溫柔 醒來時的清晨裏是我的哀愁 或許明日太陽西下倦鳥已歸時 你將已經踏上舊時的歸途 人生難得再次尋覓相知的伴侶 生命中就難舍藍藍的白雲天 轟隆隆的雷雨聲在我的窗前 怎麽也難忘記你離去的轉變 孤單單的身影後寂寥的心情 永遠無怨的是我的雙眼 營地邊上,菊兒豎耳傾聽,表情很是陶醉。 “魏大哥,賀侍衛吹的什麽曲子啊,怎麽我從來沒聽過?” 魏文英立在一旁,搖頭道:“我是個粗人,哪裏懂得這些?” 菊兒抿嘴一笑,“在我眼裏,魏大哥不是粗人,是英雄。” 魏文英有些尷尬,“菊兒姑娘取笑了。” 二人身後不遠處,俞子墨靜靜佇立在一片陰影中,嘴角緊繃,雙拳緊握。許久,他的雙手頹然鬆開,轉身默默離去。作者有話要說:嗯……小黑也俗了一把,本書其實是雙穿……☆、真假一枝花 一枝花問葉歡:“你既是蘇師叔的弟子,武功又怎如此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