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絕世的美貌更具有致命誘惑力的是從未得到。 劉琛微微用力,將一枝花攔腰抱起,雪白的衣衫如同燃燼最後一絲生命的蝴蝶,柔弱無助悄無聲息的飄落在地上。劉琛低頭輕聲道:“小山,就算你一刀一刀剮了我,我劉琛能擁有如此一晚,死也值得。”☆、不平靜的夜晚(二) 葉歡跟隨魏文英到李陵房內。李陵大為驚奇,這是頭一次,自己未曾召喚,葉歡便主動前來。看來這小無賴雖然滑頭得很,但也並非心裏一點沒有本王。 葉歡道:“王爺您找我有事兒?” 李陵:…… 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葉歡見李陵麵色不豫,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今天沒闖什麽禍啊,怎麽他又不高興?難不成他生理期到了? 他看向魏文英,魏文英一臉不關我事的表情。 李陵道:“他來做什麽?” 魏文英反應了兩秒鍾才明白過來王爺這是在問自己。愕然道:“不是您要見葉將軍嗎?” “誰說的?” “楚護衛。” 李陵心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楚天涯怎會突然轉了性,把葉歡主動送給本王? 既然人都送來了也不能辜負了他一番好意。 李陵道:“那就陪本王下棋吧。” 王爺啊,難道您不知道下棋對我來說,是最佳的催眠方式嗎? 葉歡不想今天還睡在李陵這兒,否則明天一早,西江大營二十萬將士就都知道他跟祁王同床共枕的事了。 要是那樣的話,他也不用護送公主北上,直接投江死了算了。 葉歡像是想起什麽,恍然道:“王爺,末將想起來守夜的侍衛還沒把口令背熟,為防止刺客再來襲營,末將得去查崗……” “查崗之事可以讓文英去做。” 葉歡:…… 可憐的魏文英是躺著坐著站著騎在馬上各種姿勢都能中槍的杯具帝。好在他對於自己的現狀已經比較能適應了,臉上心裏都沒有任何的不悅。說了句“卑職遵命”便退出房間,出門正好碰見俞子墨。 這些天,他一直有意無意躲避著俞子墨。剛開始時,看著俞子墨到處找自己的焦急身影,他還有一絲報複得逞的快感。誰讓他當初不分青紅皂白就教訓自己,還擺出一副比誰都正人君子的模樣,哼,本大爺不稀罕! 後來,因為菊兒刻意與自己親近,讓魏文英在麵對俞子墨時,竟生出幾分心虛,也就更加不敢去見他。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俞子墨不知從何時開始,竟也開始漸漸疏遠他,甚至,形同陌路。 這讓他不知所措,心裏甚至有些難受。這些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緣由的反常舉動,令他惶恐不安,夜不能寐。 現在乍一見到俞子墨,魏文英下意識掉頭就走。俞子墨喊住他,“文英,你去哪裏?” 魏文英硬梆梆的回答:“奉王爺之命去查崗。” 俞子墨走到他近前,“不如我跟你同去。” 魏文英覺得兩人站得太近了,有些不自在,後退一步,眼睛看著別處道:“王爺隻命我一人前去,你若跟去,豈不是忤逆了王爺的命令?” 俞子墨不甚在意,“無妨,王爺若是問起,我自會承擔全部責任。”說完,他還朝魏文英安慰的笑笑。 魏文英被俞子墨的笑容險些刺傷了眼睛,仿佛白天裏太陽的光芒都不及他方才的笑容明亮。魏文英愈加不敢正視他,更加不敢正視自己心中劇烈湧動的莫名情愫。 他怕被俞子墨看出自己的異樣,故意板起臉道:“俞子墨,你怎麽老愛逞英雄呢?我魏文英也不是孬種,不需要你這樣的憐憫施舍!”話一說完,魏文英就後悔了。他其實不是這個意思的。尤其是看到對方受傷的眼神,他簡直後悔的要命。 俞子墨沉默半晌,緩緩開口,“既然惹賢弟不喜,那為兄……” 魏文英粗暴的打斷他,“隨便你!愛來不來!”說完轉身快步離去。 俞子墨先是一愣,很快便醒悟過來。他與魏文英相處多年,哪會不明白對方的心思?立刻大步跟上。 房間內,隻剩愁眉苦臉的葉歡和雲淡風輕的李陵。 葉歡道:“王爺,能不能不下棋?” 李陵:“可以。” 葉歡眼睛一亮。 李陵繼續道:“我們也可以做點別的。” 葉歡有些心虛,“做……什麽?” 李陵灼灼看著他,“本王說了算嗎?” 葉歡本來要下意識點頭,突然沒來由身上一陣顫栗,靈台頓時清明。他仔細考慮了一下,改口道:“要不還是下棋吧。” 這下換成李陵不樂意了,“你確定嗎?” 葉歡還沒回答,房門突然打開,沈望邁步走進來。 葉歡不高興道:“王爺又沒叫你,你怎麽就自己闖進來了?” 沈望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德性,“葉老弟說錯了,王爺其實等了末將一個晚上了。” 葉歡不可置信的看向李陵,李陵皺眉看著沈望,沈望則含笑回望他。 李陵道:“葉歡,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