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冷冷道:“王爺的演技真是令末將自歎弗如。那晚在齊國府湖心閣……”他說不下去了。極致的憤怒強烈衝擊著他的神經,讓他感到一陣陣的眩暈。    李陵臉色一變,眼中快速閃過各種情緒,片刻,緩緩道:“我以為我們是兩情相悅的。”    葉歡真想一口老血噴他一臉,“誰特麽跟你兩情相悅了?”他指著李陵道,“你這要擱我們那就是□犯你知道嗎?你……”    看著李陵眼中的刺痛和受傷的表情,他突然感到一陣沒來由的失落,胸口竟刺刺的疼。他迅速別過臉去,不想讓自己表現得如同遭到紈絝子弟玩弄的良家婦女那般唧唧歪歪,那會讓他覺得自己不像個爺們。    被雞*奸又怎麽了?睡一宿覺勞資明天還是條好漢!    隻是現在要閃先,好漢也有脆弱的時候,也需要獨自一人在某個無人的角落默默舔舐傷口。    於是葉歡大踏步跑遠去尋找無人的角落去了,隻留李陵一人獨自站立在無邊無際的茫茫夜色中。    第二天天還未全亮,李陵得到從江陵城而來的快報,北齊三皇子劉琛以北齊皇帝病重為由突然連夜啟程趕回北齊都城鎬京,一枝花行蹤不明。    李陵道:“劉琛走時,你們看到他本人了嗎?”    暗衛道:“不曾。三殿下命人將轎廂直接抬進房內,而後又將轎廂裝到馬車上。轎廂四周圍得嚴嚴實實,屬下等根本無法看到轎內的情形。”    李陵聽完冷哼一聲,“婦人之仁。”    暗衛道:“屬下已派人一路跟蹤。”    李陵搖頭,“把人都撤回來吧。劉琛受了如此重傷根本不宜長途跋涉,他自己能不能有命回到鎬京都是問題。再者北齊其他那些皇子們想必也不會讓他就這麽平平安安的回去。”    暗衛奇道:“王爺怎知三殿下身受重傷?”    李陵沒說話。    以劉琛的個性好容易能跟一枝花單獨相處,他能放過如此難得的機會?一枝花寧可背上毀約之名也不願返回西江大營而是獨自跑掉就很能說明問題。再加上劉琛如此神秘的舉動,十有□是在得手之後被惱羞成怒的一枝花刺成重傷所致。    不過這個一枝花還真不是一般的優柔寡斷,他幹脆一劍刺死劉琛多省事?還了了本王一樁心事。    李陵突然想到倘若葉歡能有一枝花的本事,昨晚自己的下場會不會就跟劉琛一樣?雖然自己的武功要遠在劉琛之上,葉歡未必能把自己如何,但兩人刀劍相向的場麵卻是李陵無論如何不願去想的。    是本王做錯了嗎?——當然不是。那晚明明是那個小無賴先來主動勾引本王,事後卻還要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來譴責本王,當真是心機深沉!    葉歡會有心機嗎?——自然沒有。那以上的推論就不成立。    隻是畢竟他先主動是事實,本王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把持不住也很正常(您這兩個正常都說反了吧?!!!)。    也罷,看在他年紀比本王小的份上,本王屈尊降貴,主動去哄哄他就是了。    在西江大營兩千精兵的護送下,和親隊伍離開大營,浩浩蕩蕩朝江陵城進發。    李陵端坐車中,葉歡遠遠的綴在隊尾,楚天涯騎馬行在隊伍中間。    楚天涯身中□的毒性在蔣穆的靈丹妙藥下已清除出體內,隻是左肩的劍傷未愈,昨夜又失血過多,今天還是很虛弱。    沈望策馬過來,“楚兄,若是身體不濟就不要強撐,車隊裏有備用的馬車。”    楚天涯雙目直視前方,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樣。    沈望摸摸鼻子,自嘲的一笑,策馬駛向隊伍後方,很快看見葉歡。    “葉老弟,昨天的事你莫要怪楚兄,要怪就怪我。若不是在下送給楚兄的和合散,也不會生出這許多事來。”    葉歡冷冷瞧了他一眼,沒說話。    俞子墨快馬馳來,還沒開口,葉歡就搶先說道:“我今天傷風咳嗽肺癆痢疾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實在有礙觀瞻所以誰也不見。”    俞子墨:……    沈望朝俞子墨擺擺手,示意他先走。然後笑眯眯道:“葉老弟今天得的病,在下可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如此在下更要跟葉老弟……”他猛然靠近葉歡,“好好親近親近。”    葉歡一把推開他,“死變態,離我遠點!”    沈望笑容不減,“死變態是何意?在下從未聽過。”    葉歡見俞子墨尚未走遠,大聲道:“死變態就是斷袖的意思,斷袖就是死變態!”    沈望眼神一變,隨即恢複常態,輕笑道:“怎麽,葉老弟就如此討厭斷袖嗎?”    “豈止是討厭,簡直深、惡、痛、絕!!!”    沈望道:“斷袖有何不好嗎?世間的情愛並非隻存在於男女之間,男子之間也有真情。”    葉歡很鄙視的冷哼一聲,正要義正言辭的繼續聲討,不料沈望的話還沒說完,“葉老弟反應如此強烈,不會是因為發現自己也是斷袖吧?”    葉歡:……    沈望很世外高人的清風一笑,拍馬便走,不給葉歡回神以後大罵的機會。    等他馳出百餘步的距離後,才聽到葉歡氣急敗壞的咒罵聲。    “無恥!簡直是血口噴人!本將怎會是……”這次他說不出那兩個字,一來因為周圍還有很多人;二來是沈望的話對他產生極強的衝擊力,以至於哪怕隻是提到那兩個字,自己也會被傳染上這種終生無法治愈的怪疾一樣。開玩笑!勞資怎麽會是……那個?勞資看到男人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的腦袋裏沒有任何預兆的出現了李陵的身影,還是裸*體的。    葉歡心跳當即紊亂,他隨手給了自己一耳光,臭流氓,怎麽會想到這種不堪入目的東西!    威特,為毛自己要說自己是臭流氓呢?而且男人的裸*體怎麽就不堪入目了呢?大家身上的零件都一樣,又有什麽不能想不能看的呢?    葉歡馬上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是錯誤的,大錯特錯。隻有自己能夠任意想象其他男性的身體而沒有任何不正常的生理反應,才能證明自己不是……那個!    他馬上開始專心致誌的在腦海裏想象自己所熟知的每一個男性。    第一個是師父,師父的身體自己根本沒見過,也想象不出來,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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