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已經管不了那麽多,幾乎瘋了一般朝前跑。 前方出現岔路,直行是李陵的房間,左拐是李柔的房間。 刺客不可能同時刺殺兩個人,她隻能選擇殺一個。 葉歡不知道刺客刺殺的對象是誰,他也隻能選擇救一個。 公主還是祁王? 那還用選嗎?葉歡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直衝向前,對準李陵的房門,高抬腿,重重一腳踹下去!☆、雙雙被劫 門板應聲倒地,露出屋內表情驚愕的兩人。 葉歡一眼就看見李陵手中正端著一杯茶水,全身的寒毛都立起來了,大喊一聲:“別喝,有毒!” 李陵眼神一凜,將茶水潑在地上。 與此同時,奉茶侍女縱身飛起,直撲向葉歡。 李陵也立刻躍起,伸手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淩空一展,抖地筆直,直刺侍女後心。 侍女聽到背後風聲有異,看也不看從懷中掏出一塊錦帕向後一抖,一蓬粉色煙霧兜頭朝李陵飄去。 李陵不得不在半空擰轉腰身,避開煙霧,落到一旁。 就這樣電光火石的一刹那,侍女已到葉歡近前。葉歡拔出長劍朝她刺去,侍女身子輕輕一轉,就轉到葉歡身後,手腕一翻,一柄寒光森森的匕首就已經架到葉歡脖子上。 “王爺,若想讓他活命,你最好莫要輕舉妄動。” 李陵緊握軟劍,眼中閃爍著如利刃般的森冷光芒。他稍稍往前邁了一步,女刺客立刻挾持著葉歡警覺的後退一步,匕首與他的動脈也貼得更近。 葉歡緊張的望著李陵,試圖能夠看清他心中所想。 上次在行宮,他也是這般被一枝花劫持,那時的李陵毫不猶豫就下令讓弓弩手射箭,絲毫不考慮他是否會因此受傷甚至死掉。 雖然一枝花已經向他解釋過,那不過他和李陵迫於當時形勢演出的一場戲。葉歡心中的疙瘩卻並未因此而消除。 演戲?萬一戲演砸了呢?這一沒導演二沒編劇隻有兩個從未磨合過的演員,而且最要命的是,那些群眾演員們手裏拿的可都是真家夥啊!捅到身上真的會死人的啊! 而今,yesterdayoncemore,李陵又該如何抉擇? 葉歡不錯眼珠的盯著李陵的眼睛,然後看到了讓他心髒像是受到重擊而停擺而後又一陣狂跳以至於無法呼吸的東西。 那裏麵是濃鬱到化不開的款款深情。 李陵手中的軟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女刺客柔聲一笑,“看不出來,王爺還真是個多情種子啊。”她嘴裏不停,腳下更是不停,一路拖著葉歡走出房間。 負責召集人手的李長海帶著眾侍衛急匆匆跑過來,呼啦啦圍上去,把女刺客和葉歡二人圍在中間。 女刺客神色不懼,手中的匕首在葉歡脖頸的動脈上輕輕擦過。 李陵高聲道:“誰都不許動手!” 女刺客道:“你們都沒聽見嗎?還不快給本姑娘閃出一條路來!” 眾人看向李陵,李陵默然。 李長海邊揮手邊道:“快閃開,快閃開。小心她傷了葉將軍。” 女刺客回頭朝李陵嫣然一笑,“王爺,還得勞煩您頭前帶路。” 李陵問道:“你想去哪裏?” “王爺不必多問,去了你就知道了。” 女刺客經驗老道,李陵走在前麵,他的一舉一動俱在女刺客眼中,想耍花招都不可能。 李陵方才為他情願放下手中武器的那一幕,讓葉歡倍感窩心,遭受劫持的沮喪心情甚至都有所緩解,再說他堅信李陵一定會有辦法解救他,他是他的天賜福星嘛。 他開始跟女刺客聊天,以期轉移對方注意力,為李陵製造機會。 “玉兒姑娘哈?” 女刺客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似乎是默認。 葉歡仔細打量了下她,嘖嘖道:“易容成如此平凡的一張臉孔,可真是浪費了姑娘的花容月貌。” 玉兒麵無表情道:“這就是我的本來模樣。” 葉歡:“……那姑娘每每攬鏡自照的時候,就不覺得失落嗎?” 玉兒、李陵同時道:“閉嘴!” 葉歡委屈的扁扁嘴,玉兒的反應尚在情理之中,李陵這是神馬意思啊?難道他一點都看不出自己的良苦用心? 三人很快走到祠堂外的空地上。玉兒用下巴努了努前麵樹林的方向,“去那裏,還有,叫你的人不許跟過來。” 根據他兩年的捕快經驗,葉歡知道玉兒這是要帶著他們兩個人一起跑路,前方樹林裏必定有接應她的人,說不定還有機關陷阱,真要跟過去,別說他葉歡,就算是李陵也未必跑得了。 他大聲笑道:“哈哈,笑話。你以為你是誰,能命令得了王爺?”一邊說一邊拚命朝李陵使眼色,示意他別答應。 先想辦法拖延時間,時間越久,對玉兒就越不利。到時候她就會放棄李陵,隻帶自己一個人走。 隻要李陵沒事,他就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