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回去後,馬不停蹄的將你畫的畫像,送去了桃園路那家,直屬公安局的那家照相館。


    我想到最快的辦法,就是將畫像弄成照片,分發給各個派出所。


    但胡伯說,最快都要今天下午才能拿到相片。


    今早,我才召集各個派出所特警開會,將你畫的畫像拿給他們看。


    沒想到還沒到中午,就接到他們的消息,說人死了。”


    喬興華麵無表情的闡述事情經過。


    左子萱皺了皺眉頭。


    這難道是“七仙女”做的?因為害怕那兩個劫匪將她暴露出來,所以斬草除根了?


    不對,不對……


    就算真是“七仙女”做的,也不可能是她一個人做的,要麽有同夥幫忙,要麽就是用了什麽手段。


    再或許,他們身邊有間諜……


    “興華哥,你們昨天從我家出去,都去了哪些地方,見了那些人?”


    “從這裏出去後,我們去了一趟文營長家裏,因為他家文良兵也見過匪徒的臉,所以過去跟他核實一下情況。


    出了軍屬區,我們就去了照相館。


    之後直接回局裏去了。”


    左子萱眯著眼想了想,自己遭遇劫匪的事情,賀家害怕有人以此來做文章,當時就封鎖了所有的消息。


    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禁止傳播,違者軍法處置。


    劫匪行動失敗的事情,不可能那麽快傳播到“七仙女”那裏去。


    那問題很有可能出在照相館?


    “興華哥,你趕緊派人去看看桃源路那家相館的師傅還在不在……”


    喬興華一臉莫名的看向左子萱道:


    “看他做什麽?”


    “我懷疑是他走漏了消息,或者他悄悄將畫像這事兒,傳遞給了什麽人。”


    左子萱著急的道。


    “不能吧,那像館隸屬公安局的一個小部門。


    胡老伯也在那兒工作了幾十年了。


    再有兩年就要退休了,他沒必要冒著風險做這種事情呀。”


    喬興華搖搖頭,不認可的道。


    “興華哥,我們可不能排除一切的可能性,去看看,又沒讓你抓人。


    而且,他不是讓你們今天下午去拿照片嗎?


    那就正好過去看看呀。”


    左子萱極力勸說著喬興華。


    喬興華答應馬上叫人過去看看,其實他心裏很不相信老實本分的胡老伯會做這種事,讓人過去看看,也隻是為了去拿照片。


    半小時後,賀家的電話鈴聲響起,是部隊轉接過來的。


    被派去拿照片的公安,著急的在電話中道:“喬局,相館關著門,我從窗戶外麵往裏看,屋裏麵已經人去樓空啥也沒有了。”


    “什麽?”喬興華激動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激動的繼續問道:“跟周邊的人打聽過了嗎?什麽時候搬走的?”


    “我問過了,周圍的居民們都說,從早上開始,就沒見相館開過門。


    我猜測,是不是昨晚趁著夜深人靜時搬走的。


    喬局,看來被左姑娘猜中了,現在要怎麽辦呀?”


    小公安一臉著急的問道。


    “你先回來吧,回來再說……”


    掛了電話,喬興華一臉疑惑的看向左子萱,“子萱妹妹是不是知道什麽?”


    左子萱搖搖頭,將自己的對照相館的猜測,說給了喬興華聽。


    喬興華聽完後,對左子萱一臉的讚賞。


    “興華哥,法醫那邊怎麽說?結果出來了嗎?”


    喬興華搖搖頭,“結果沒那麽快。


    不過初步鑒定,兩人沒有明顯的外傷,倒有些像是畏罪自殺的樣子。


    法醫應該會在晚上八九點開始解剖屍體。


    屍檢結果最快也要4-7天左右,才能出來。”


    左子萱點點頭道:“興華哥,我能在旁邊觀摩法醫解剖嗎?”


    “噗……


    咳咳咳……”


    喬興華差點沒被茶水嗆死,咳了好一陣才平緩過來。


    抬頭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向左子萱。


    “你不害怕?”


    左子萱轉頭一臉看傻子似的看著喬興華。


    “那死人能有活人恐怖?


    死都死僵了,有啥好怕的。


    除非他們變僵屍爬起來咬人,那我就害怕了。”


    喬興華狠狠地抽了抽眼角,在心裏默默的給左子萱豎起了大拇指。


    這姑娘牛逼……


    賀爸爸倒是有些意外,左子萱不怕死人,不愧是他賀家的兒媳婦,有點兒膽量……


    但賀媽媽反應就大了,光是聽著她都害怕,別說去觀摩別人解剖屍體了。


    她覺得左子萱的膽子,是不是也太大得嚇人了?


    “萱萱,那解剖死人有什麽好看的?


    咱不去了,晚上媽陪你散步,教你打花牌好不好?”


    左子萱咧著小嘴笑道:


    “媽,那死人真沒你想的那麽可怕。


    那雞鴨魚肉,我們不天天都在吃它們的屍體嗎?


    沒事的……”


    賀媽媽聽後並沒有覺得好一些,反而整個人都不好了,一想到平日裏吃的雞鴨魚肉,就一陣陣的反胃。


    喬興華跟左子萱說好了晚上8點過來接她,便匆匆忙忙的趕回局裏調查照相館的事情。


    等喬興華走了,左子萱坐在沙發上獨自思考。


    假若這事是“七仙女”安排人做的,那她背後的這個人怕是不簡單。


    這人會不會是她父親?


    不過這沒有證據還真的不能亂說,如果不是“七仙女”幹的,那又會是誰想要自己的命?


    照相館的胡老伯為什麽要通風報信,連夜弄死昨天那兩個匪徒?


    那照相館的胡老伯與“七仙女”或者“七仙女”的父親認識?


    “七仙女”的父親網鋪得那麽大?連派出所直管的相館都安插了他的人?


    做什麽需要鋪那麽寬的網?


    七幾年這個年代不太平的不僅僅是社會的動亂,還有島國安插在華國的暗樁,有些是華國成立前安插的,有些是島國撤離之後安插的。


    難道……


    賀爸爸看到左子萱凝重的表情,覺得這丫頭心裏肯定有想法,他抬著茶杯抿了一口,語氣輕鬆的問道:


    “萱萱,對這個事情有什麽看法嗎?”


    左子萱聽到賀爸爸的話,回過神來,將自己的想法大概跟賀爸爸說了一遍。


    但避開了偷聽到“七仙女”與她奶奶的對話,還有她對那一家的猜測。


    現在事情都還沒有明了,汙蔑部隊高官那是重罪。


    賀爸爸聽完左子萱的話,神情也變得越發的凝重,但他感覺到,左子萱並沒有把她所猜想的事情全部說出來,她有所隱瞞。


    但賀爸爸沒有追問,隻說了自己要去部隊一趟,起身就準備往外走。


    還沒有走兩步,就被左子萱給叫住了。


    “爸,你別去,打個電話,讓寧師長和楊軍長今晚過來吃飯就行。


    你去部隊,會打草驚蛇。”


    賀爸爸一臉驚愕的看向左子萱,這下他更加確定,左子萱肯定知道些什麽,但沒有說出來。


    “萱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還有些事情沒有跟爸爸說?”


    左子萱遲疑了一下,搖搖頭,“爸,你不覺得,這事要真像我猜測的那樣,咱們不該秘密進行嗎?


    我們在明,敵人在暗。誰知道這敵人到底隱藏在何處?


    小心點兒總歸是好的。”


    賀爸爸想了想,雖然他很確定左子萱肯定有什麽事情瞞著他,但左子萱說得很有道理。


    他聽了左子萱的建議,打電話給楊軍長和寧師長,讓他們晚上過來吃飯。


    左子萱那邊也打了電話去公安局給喬興華,讓他晚上過來吃飯。


    晚上下班,寧師長和楊軍長坐著賀毅的車子,一起去了賀家。


    今天左子萱的飯做得很早,大家進屋的時候,飯菜都已經擺好了。


    大家坐在桌子上,賀爸爸就直接進入主題,說了下午左子萱的猜測。


    賀爸爸說完,大家的神情突然都變得凝重起來,這頓飯吃起來好像都沒那麽香了。


    這時院門被“啪啪啪”的拍響,如同鬼子進村一般,把飯桌上陷入沉思的人都給驚了一跳。


    賀毅站起來去開門,門一開,寧溶咋咋呼呼的進屋,“好呀,你們居然背著我們提前開飯,過分了哈……”


    身後還跟著,哈喇子快要從嘴角流下來的寧科。


    左子萱好笑,“平時你不值夜班,不是都回來得挺早的嗎?今天怎麽回來得那麽晚?”


    一提這事兒,寧溶就來氣。


    “別提了,一提到這事我就有些生氣。


    下午三點來鍾,送過來一個老農,身上中了六刀,都快要死了。


    但這人還偏偏是個神經病,極其不配合治療。


    嘴裏一直念叨神呀,鬼呀。不停的掙紮,那力氣之大,幾個年輕男醫生都沒能壓得住他。


    那麻藥打了一個小時都沒有推完。


    手術進行得也不是太順利,人是被按下來了,但那人一直在發燒,都燒到四十幾度了,心髒也在衰竭,整得我們一個頭兩個大。


    好不容易把傷口縫合好了吧,麻藥一過,人家一個軲轆翻起來,站在床上蹦蹦跳跳的。


    那傷口“砰砰砰”全裂開了,當時那血流得哦,用血流成河來形容,一點兒也不誇張。


    我們要求家屬把人送到精神病院去進行治療,家屬死活不幹。


    偏說這老農沒有精神病,肯定是今天路過那廢棄廠房的時候被鬼上身了。”


    桌上其他人麵不改色,唯獨賀媽媽就不是太好了。


    下午她聽左子萱說屍體一事,就感覺很難受,這會兒聽到寧溶說起那病患血流成河的場景,嚇得臉色煞白,差點暈了過去。


    左子萱見賀媽媽臉色不是太好,勸說她去臥室休息。


    賀媽媽給桌上的人打了招呼就到樓上去了。


    喬興華卻抓住了寧溶話中的重點,“廢棄廠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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