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廣澤島那邊實在催得急,我跟你爸必須要回去上班了。


    我看你這邊也挺忙的,要不我跟你爸先回去,等你忙完了媽再過來接你?”


    賀媽媽見這段時間,賀毅跟左子萱的關係有所緩和,想要勸說她留在澤都,跟賀毅兩人培養感情。


    畢竟都住在同一個房間了,說明兩個人彼此是有好感的。作為家長,肯定希望孩子家庭圓滿幸福。


    “媽,我的事情不都已經安排好了嗎?


    明天我們一起出發。我也好久都沒看著爺爺了,想他老人家了。”


    左子萱知道賀媽媽的意思,但這邊實在是太危險,得找個地方避開,好好想想這將來到底怎麽辦才好。


    就算是要留下來,那也得好好計劃計劃。


    何蘭英的事情,她已經讓寧溶悄悄的去調查了,至於這個何旅長,沒憑沒據的,一切 都是她的猜測,她也不好胡亂說什麽。


    等寧溶那邊有了消息再說。


    “那……,那行吧。


    你東西收拾好,明早你楊伯伯派車送我們回去。”賀媽媽有些失望,兩人一直那麽不溫不火的,怕最後還是要散夥。


    算了,回去了也好,自己跟婆婆可以再好好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左子萱想起還要將乞丐婆孫安頓一下,便一個人坐交通車出了門。


    那自行車她是再也不敢騎了,前麵的事情都還沒有整清楚,她可不想再出什麽意外。


    上次運氣好,遇到文良兵那天回家晚,被他撞見,將門崗執勤的戰士叫來了,自己才免於一難。


    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還有這麽好運?


    所以,還是不要作死,跟著大部隊走總是沒有錯的。


    寧溶從手術室出來,正好遇到從藥房裏麵推著藥車出來的何蘭英。


    她遠遠的看著何蘭英的一舉一動,咂巴著嘴巴搖搖頭,就這整天勾著頭,唯唯諾諾的模樣,真能找人殺左子萱?


    要不是親自聽左子萱說她聽到了牆角,打死她都不相信那些話是何蘭英說的。


    “蘭英……”


    推著車正準備往護士站去的何蘭英,突然被藥房的藥劑師叫住,嚇了她一大跳。


    “哎喲,我說你膽子怎麽那麽小?這裏還有幾瓶藥,你忘記拿了。”


    “好……,好的……,謝謝劉姐……”何蘭英接過藥,趕緊推著藥車離開。


    寧溶癟癟嘴,就這膽量?人家聲音稍微大點都能把她嚇一跳,她實在不敢相信何蘭英敢雇凶殺人,然後再滅口這事兒。


    不行,回去她得再跟左子萱好好確認一下,那天她是不是聽錯牆角了?


    交通車走走停停的,三四十分鍾才到市中心。


    到了小院,一開門看到裏麵整潔複古的裝飾,她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退出來再三確定門牌號,看到的確是自己前幾天買的院子,才縮手縮腳的再次進屋。


    “秦姨,海川……”站在前院喊了幾聲,沒有聽到回應。


    她進到屋內四處看了看。


    幾天沒有過來,這小院每個房間都被秦秋收拾得幹淨利落不說,還將院子裏的花園給種上了花花草草。


    這些花草估計是她去哪個山頭去挖的野花,都不是什麽值錢的品種。


    院子的角落,開了一小塊菜地,裏麵不知道種了什麽,已經冒了兩瓣小芽,看上去綠油油的一片,很是喜人。


    內院也收拾幹淨,種上了花花草草。


    但婆孫兩人並沒有在內院鋪床,而是在外院收拾了一個小房間住,看樣子是想把內院的主屋留給她,沒有鳩占鵲巢的意思。


    她在院子裏等了二十分鍾,都沒見這婆孫倆人回來。她出門買了一支鉛筆和一遝信紙,給她們留了張便條。


    告訴他們,自己要出門兩個月,讓他們自己安排生活,注意安全。


    又放了一百塊錢在便條上。


    她想著先前給了兩百,修繕了房屋,多少應該還剩一些,再給個一百塊,這三個月的生活費,水電家用,應該是夠了的。


    留完便條,她將門鎖好,去了菜市場。


    在公交站台等交通車時,一輛警用桑塔納停在了她的麵前。


    “萱萱,是要回去嗎?我正要去找你拿點藥呢。”喬興華將車窗搖下來問道。


    “喲,興華哥,這好幾天沒見著你,這怎麽就掛彩了?是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了?”


    左子萱看到喬興華眼角上的淤青,還有脖子上的抓痕,打趣道。


    “執行什麽任務呀?這是跟司淇幹架,沒注意從樓梯上摔下去,正好撞到樓梯扶手上了。”


    “不是手續都已經辦完了嗎?怎麽還跑過去鬧?”


    “別提了,這瘋婆子跑過來,說離婚手續不是她本人簽的,她不認,她不離婚。


    要麽就是離婚可以,必須把孩子給她。”


    “幸好這幾天我媽跟清宇在你那邊,不然那陣仗,非得把孩子給嚇壞。”


    喬興華一說到這事,也是一肚子的火。


    自己寫了諒解書,司家又在背後運作了一番,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司淇給弄出來。


    司淇一出來,得知她親娘已經替她辦理了離婚證,瘋了一般衝到喬家大鬧。


    喬興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在爭執過程中沒有還手,隻有單方麵的挨揍,把他氣得夠嗆。


    他們大院的三四個家屬過來拉架,都沒拉得住她。


    後來還是司淇親爹,過來賞了她兩個巴掌,直接拽著她頭發,將人塞上車帶走,這事兒才算完結。


    這幾天,反正她就那麽來回的找事兒。


    要麽寫信給紀委,請求調查喬興華貪汙受賄。要麽就是打電話給京都總公安局,舉報喬興華亂搞男女關係。


    要麽就是到街道辦舉報喬興華婚前家暴她。


    甚至更可笑的是,她跑到公安局去報案,說喬興華要殺她。


    這賊喊抓賊,整得各個部門心煩不已,統統將電話打到了司雲建和司空郡那裏。


    把兩人給氣得要死。


    她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家是走關係把她保出來的,到處去打電話整事情。


    司雲建也的確是寒心了,他原本是不想喬清宇將來的檔案上有汙點,才想方設法的將人給保出來的。


    按司淇這麽繼續作死下去,不但保不住喬清宇的清白檔案,還會連累司家更多的人受牽連。


    他一狠心,直接將人送進了精神病院。


    這精神病人,總比要上檔案的流氓犯要好聽得多。


    司淇被強製扭送到精神病院,差點真的瘋掉。


    她隻是不願意離婚,想努力的挽回自己的家庭,到底有什麽錯?


    為什麽所有的人都在針對她?


    “興華哥,你過去就是為了找我拿藥?”


    “對呀。昨天我從樓梯上摔下去,把腳給扭傷了。雖說沒有浩平哥那個那麽嚴重,但也腫得老高。


    我看浩平哥用你那藥挺好的,第二天就消腫了,所以我想跟你討點兒來試試。”


    左子萱的藥,喬興華是親眼看到效果的。


    蘇浩平那麽嚴重的傷,頭天上藥,第二天就消腫了。三天都不到,就能活蹦亂跳的到處走。


    他覺得神奇得很,所以想要點兒過來親自試一試。


    “要隻是為了拿藥,你就不必跑一趟了,我身上帶得有,我拿給你。”


    “正巧遇到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聽說你明天要去廣澤島了,我將就去把我媽和清宇接回去了,都在你那裏打擾了那麽長時間,怪麻煩的。”


    說到這事兒,喬興華也確實無奈。


    那誰知道喬清宇就是那麽黏左子萱?


    就是不跟在左子萱的身邊出門,也要待在她住的地方,等她回家。


    他也是奇了怪了,自家小子是這個樣子,蘇家那小子也這個樣子。


    這左子萱身上到底是有什麽魔力,那麽討小孩子喜歡?


    “那行,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左子萱也等了大半天了,也沒有見交通車過來。


    這大熱天的,熱得她頭暈腦脹的,正好喬興華那麽說,她也就順勢承了他這人情,搭個順風車回去。


    回去都四點過了,兩人一推門進院子,兩個小家夥便衝了上來。


    喬興華見到喬清宇往他這個方向飛奔過來,蹲下身子,一臉熱情的伸開雙臂,準備接住喬清宇。


    結果……


    尷尬了。


    喬清宇直接避開他,跑向左子萱,親昵的抱著左子萱的腿要抱抱。


    “媽媽,媽媽……,抱抱……”


    唐嫣看到喬興華尷尬的表情,“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習慣就好了……”


    喬興華抖了抖嘴角站起身來,對著在正在抱大腿的喬清宇,一臉幽怨的問道:


    “清宇,好幾天沒有見著爸爸了,難道你不想跟爸爸抱抱嗎?”


    喬清宇沒有回頭,抱著左子萱的腿道:


    “爸爸要是想要抱抱,可以去找你媽媽抱抱呀……”


    院子裏眾人哄堂大笑。


    喬興華一臉的生無可戀,這孩子難不成真的要改姓賀了?


    吃完晚飯,左子萱給喬興華紮了兩針,給他上了藥。他頓時就覺得,這腫得緊繃繃的腳鬆活了很多。


    左子萱找了兩個小瓶子,給喬興華和蘇浩平一人裝了一小瓶藥,讓他們拿回去擦。


    看著時間不早了,喬興華給喬清宇好說歹說的勸他回家。那家夥就是死死的抱著左子萱的脖子,淚眼巴拉的,說什麽都不肯走。


    “媽媽,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我會乖乖聽話的,還會存好多好多錢給你買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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