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奶奶也一改平日慈祥的模樣,嗤笑一聲。


    “你還要跟小二說道人家萱萱,讓小二跟萱萱離婚?


    人家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你可真是小二的好大姐,勸著自己弟弟離婚。


    你大可去試試看,看看小二會不會跟萱萱離婚。


    我這麽給你說吧。


    壓根就不是小二不想要萱萱,是萱萱不想要小二。


    人家萱萱已經提出了離婚的,是小二自己死活都不離。


    你有這本事說得動小二離婚,你就去說吧。”


    賀舟一臉的震驚。什麽?左子萱那廢物還不願意要她二弟?


    柏宗德看了看大家的臉色,有些尷尬的又拽了拽賀舟的袖子,將人拉到身後去。


    “爺爺奶奶,舟舟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那麽重要的日子,看到弟妹沒有過來有些生氣,所以說話稍微有些不中聽。


    你們別跟她一般計較。


    那當姐姐的,肯定都是希望自己的弟弟妹妹家庭幸福美滿的,那有望著他們離婚的呀。”


    柏宗德解圍,賀家人倒也沒有再跟賀舟計較,終歸都是自家人,也沒有當真。


    酒宴開席了,三個小時的婚宴,賓主盡歡。


    賀舟兩口子隨便找了一桌有熟人的桌子坐下用餐。


    賀家人也沒說什麽,隻說讓他們先吃,吃完了好趕車回京都。


    賀舟兩口子起先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


    但等著賓客散了她才發現,喬家,寧家,還有自己那一家子都沒有吃飯。


    “媽,你們怎麽不吃?”


    “你別管我們,吃好了你們就趕緊趕車回去吧,別耽誤宗德明天的工作。”


    賀媽媽敷衍道,想趕緊把人打發走算了,免得到時候跟著回去又和左子萱鬧不愉快。


    她也不知道這賀舟是怎麽回事,明明沒有出嫁以前都不是那麽咄咄逼人的,這才嫁到京都去三年,感覺整個人都變了很多。


    今天酒席上她也看出來了,這賀舟看誰都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很是令人反感。


    婚宴下午四點結束,賀爸爸安排車子將賀舟夫妻兩人送去了火車站。


    幾家人就一起全部回了廣澤島。


    賀舟坐在候車廳越想越不對勁。


    以前自己回家,家裏人都要留自己住兩三天,臨走時還依依不舍的。


    這次一家子就像是全部變了一個樣似的,對自己疾言厲色不說,還像是送瘟神似的趕緊將自己送走。


    難不成是左子萱從中作的梗?


    她越想越氣,拉著柏宗德就往候車廳外麵走。


    “舟舟,你做什麽?還有一個小時就要上車了。”


    “你不覺得家裏人今天都很奇怪嗎?


    肯定是左子萱從中做梗破壞我跟家裏人的關係。


    我非得回去收拾那小賤人……”


    “夠了……”


    柏宗德一把甩開賀舟的手,憤怒的吼道。


    賀舟一臉驚訝的看著柏宗德。


    結婚三年,柏宗德對她一直都百依百順,疼寵有加。


    今天還是第一次吼她。


    大家怎麽突然間全部都變了?


    “賀舟,我也不知道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我平時真的太過於寵溺你,讓你說話做事變得如此的粗鄙?


    左子萱到底怎麽得罪你了?不就是沒有過來參加弟弟妹妹的婚宴嗎?你犯得著一口一個賤人的罵人家嗎?


    難道左子萱對你們賀家的貢獻還少嗎?


    要不是左子萱,賀凡現在還能活著?還能結婚?


    要不是左子萱一而再再而三的建功,你大伯和爸爸能得到總軍區的晉升提名?


    甚至就連我柏家都跟著沾了光。


    我就不明白,你到底為了什麽那麽針對人家呀?”


    賀舟癱軟的坐在木凳上,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點。


    柏宗德看著她那副模樣又實在於心不忍,歎了口氣,坐在她的身邊。


    “賀舟,不是爸媽他們變了,而是你變了,變得自視清高,咄咄逼人。


    我想爸媽是不想你與左子萱碰麵,鬧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才著急的把我們給送走的。


    要是你想回去跟他們道歉,我陪著你回去。


    要是你回去,是為了要給左子萱難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我不想到時候你真正的變成賀家的外人。”


    半個小時後,兩人回了軍區。


    見家裏大門緊閉,問了門衛才知道,賀家人早上去了國營飯店以後,還沒有回來。


    兩個小時後,接近傍晚時間,兩人到了廣澤島。


    走到家門口,還沒有進門,就看到外院擺了三桌酒席。


    桌上坐的全是自家的親戚,還有京都和澤都的大人物。


    院內推杯換盞,熱鬧非凡,根本就沒有人發現站在門口的賀舟夫婦兩人。


    賀舟見到院子裏的場景,心都碎了一地。


    難怪幾家人在婚宴上不吃飯,敢情是約好了全部回老宅來吃。所有人都整整齊齊的在飯桌上了,唯獨沒有了她的位置。


    就因為自己說了幾句左子萱的不是,自己就徹徹底底的變成了賀家的外人?


    柏宗德轉頭看了眼賀舟,見她淚流滿麵的看著院子裏麵,深深的歎了口氣。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這不都是她自己作出來的結果嗎?


    賀舟準備推門進去,被柏宗德一把拉住。


    “賀舟,你做什麽?


    今天是弟弟妹妹大喜的日子,裏麵又坐了那麽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鬧出什麽事情來,大家都很難堪。


    我們今天先回去,改天再回來行嗎?”


    賀舟甩開柏宗德的手,“我回自己家,怎麽就是鬧事讓大家難堪了?”


    說完,不顧柏宗德的阻攔,一把將院門推開走了進去。


    她一進門,院子裏裏麵頓時鴉雀無聲,大家都抬頭看著她。


    賀媽媽看到她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趕緊站起身來走到她的麵前,準備將人拉出去。


    左子萱並不知道在澤都國營飯店發生的事情,憑著原主的記憶,知道來人是賀毅的大姐賀舟。


    賀媽媽回來,不是說這夫妻兩人因為工作忙,已經回京都去了嗎?這怎麽又回來了?


    “張嬸兒,大姐和大姐夫回來了,快再拿兩個凳子過來。”左子萱對著廚房的方向喊道。


    “大丫頭回來了?好好好,我馬上把凳子拿過去。”張嬸兒幾人還在廚房忙活著做菜。


    賀媽媽見左子萱讓張嬸兒拿凳子過來,著實也不好拒絕。


    她湊到賀舟的耳邊,小聲的的道:


    “賀舟,今天是弟弟妹妹們的大喜日子,你要是過來鬧事,你現在就立刻給我離開。


    要是你過來是祝福他們的,那你就留下來。


    否則你是知道爺爺奶奶脾氣的。”


    賀舟聽到賀媽媽的話,心裏難受極了,但麵上還是軟了下來,“媽,我錯了。


    我知道今天在澤都那邊,我說話不中聽,傷了大家的和氣。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瞎說了。”


    賀媽媽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張嬸兒提著兩根凳子跑了過來。


    左子萱對著張嬸招招手。


    “張嬸兒,放一個凳子在我們這桌,讓大姐跟我們一起坐,我們女生更有話說。


    爸他們那桌人少,大姐夫跟爸他們坐吧。”


    賀媽媽白了賀舟一眼,自顧自的回到桌邊坐下,賀舟也低著頭坐到了左子萱的身邊。


    今天在澤都國營飯店的人,都知道在飯店發生的那小插曲,這時候看到賀舟都覺得特別的不自在,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大姐,你和姐夫是今早到的嗎?


    都來了,怎麽不多請幾天假,在家裏住幾天再回去?


    我今天忙得很,都沒有去得成他們澤都那邊的婚宴,真是把我鬱悶壞了。


    回來了就多住幾天再走……


    來嚐嚐這肘子,我做的呢,肥而不膩……”


    一桌子,就隻有不知情的左子萱,熱情的招呼賀舟,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她聊天。


    賀楚時不時接兩句,寧溶直接選擇無視,自顧自的吃吃喝喝。


    柏宗德那邊就又是另外一副場景,剛上桌看到賀爸爸和賀爺爺還有些尷尬,但大家幾杯酒下肚,氣氛就變熱鬧起來。


    畢竟是自己的女婿,賀爸爸在酒桌上,將柏宗德介紹給了蘇德修還有幾個京都的大人物,希望以後對他的仕途有所幫助。


    晚飯吃完後,大家圍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九點過,喬市長一家和喬興華夫妻準備回澤都。


    畢竟結婚第一天,還是要回自己家裏去住的。


    寧家一家子也跟著回了澤都去。


    寧溶要留在賀家,畢竟她已經嫁進了賀家,成了賀家的兒媳婦。


    胡嬸兒晚上要離開賀家前,千叮囑萬囑咐,讓寧溶與妯娌姑嫂處理好關係,好好伺候長輩,勤儉持家,嘮叨了好一陣才走。


    走的時候豪氣得很,等上了船看不到寧溶的影子了,眼淚嘩啦一下就掉了下來,接著那叫哭得一個傷心哦,寧師長和寧科那是勸都勸不住。


    不止胡嬸兒這樣,站在廣澤島碼頭的賀媽媽,看到船離開沒影了,眼淚也是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賀楚坐在船上看到胡嬸兒掉眼淚,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想起自己老娘,眼淚也跟著“吧嗒吧嗒”的往下流。


    寧溶沒有當著大家的麵哭,隻是一個人跑回房間,悄悄的躲著哭。


    兩對新人的洞房花燭夜,也是整得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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