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萱隻給楊老翻譯了小部分資料,讓他自己去研究,剩下的等著徐清風起來了幫他翻譯。


    她自己則在那一堆資料裏麵尋找自己需要的。


    實驗室的化驗資料遺失,她需要重新化驗樣本與喬興華他們送過來的資料做對比。


    她將樣本取出來進行化驗,三個小時後,她拿著化驗結果仔細的翻看。


    頓時就明白小本子為什麽要偷他們的化驗資料,而所有的化驗器材卻沒有動。


    敢情是將他們的樣品給換了,想要混淆視聽,誤導他們的研究方向。


    後麵的化驗數據晃眼一看,跟前麵的樣品化驗數據非常的相似。


    若不是經驗豐富,記憶力極好的研究員,很容易被混淆視聽。


    她的記性曆來都很好,隻要經過她手的病曆和數據,幾乎百分之九十九她都不可能忘記。


    對於她來說,這樣本手腳就被動得太明顯。


    不過要是換成其他人,怕是有很大的可能性會被誤導。


    她沒有出指揮部去取樣,直接在指揮部裏麵,從感染了的專家成員身上重新取樣,進行化驗。


    果然,這病毒化驗的結果,與西坨山鬼子洞拿出來的資料數據,對應上了七七八八。


    連著三天她都沒有出過實驗室,馬不停蹄的配藥,觀察治療效果。


    其實感染專家們在連續吃了兩天口服藥,打了兩點的點滴,已經開始明顯好轉。


    身上擠幹淨的膿瘡已經停止惡化,並且結痂,紅腫已經開始在慢慢消散,體內的疼痛也完全消失。


    連續用藥第四天,雖然沒有痊愈,但已經大好。


    有個別心急的專家成員,要求回到工作崗位繼續工作。


    左子萱沒有同意。


    “你們現在看上去是好了七七八八,但體內的病毒仍然活躍,並沒有被全部消滅。


    現在我手裏的資料並不完整,暫時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各位前輩稍安勿躁,雖然大家現在沒有在科研的崗位上,但配合我的治療和研究,不也是在為這次的病毒研究做貢獻嗎?


    要是這次的危機順利的被解除,功勞屬於這裏的每一個人。”


    左子萱那麽一說,有些人就有些慚愧了。


    眼看病毒就快要被攻破,有些專家團隊的成員,的確擔心功勞被左子萱一個人獨占,才強烈要求回到工作崗位上去。


    倒是沒有想到,左子萱那麽大氣。


    明明這研究工作幾乎就是她一個人在做,功勞卻算到了大家夥的身上。


    左子萱看完感染的專家團隊成員,轉身去看她的那些師兄們去了。


    師兄們的血液樣本化驗出來,裏麵含有一種會破壞大腦神經的病毒。


    雖然不具備傳染性,但病毒侵入體內初期,患者是感覺不到任何異常的。


    但到了中期,患者就會偶爾感覺到頭疼。


    若是那個時候沒有引起注意及時進行治療,到了後期,腦幹神經到了承受的極限,直接會在大腦裏麵爆炸。


    患者最後七竅流血而亡。


    要是到了後期,那真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最鬼扯的是,這個病毒會遺傳。


    要是感染期間受孕,生下來的孩子,百分之百的會攜帶這個病毒。


    小本子的心思可謂是極其陰狠惡毒。


    不過呢,左子萱在22世紀,剛好接觸過這個病毒。


    說來也很巧,當時攜帶這個病毒到她外公那裏去看病的男人,也是個小本子。


    他說自己這病是家族遺傳病,他們家族的死亡率很高,嬰幼兒的存活率也很低。


    不管男女,都活不過25歲,無一例外,全部都是七竅流血而亡。


    他說他祖上也許是被詛咒了。


    後來醫學進步,他們也查出了是體內有病毒,但用了很多的方法都無法治愈。


    他們就想各種辦法延續壽命,但最多也隻能多活十年。


    聽說她外公對解毒很在行,所以才找上門求醫。


    她當時在場,看過那男人的病毒化驗報告。所以,師兄們的血液化驗結果一出來,她就知道是什麽病毒。


    最後她外公拒絕了那小本子,理由就是這種病毒他沒有見過,能力有限解不了。


    這其實隻是她外公推脫的一個理由罷了。


    在醫院,那是沒有辦法,不管你遇到哪國的病人,你都必須得治。


    但她外公那是私人工作室,他想治就治,不想治誰能勉強他?


    不過,小本子走了以後,她自己偷偷的針對這個病毒進行了研究,還真被她給研究出了治療方案。


    所以,她的師兄們幾乎沒有受什麽罪,隻要老老實實的把7天的點滴打完,就能痊愈。


    並且,他們中的都是初級病毒,好治得很。


    22世紀那小本子的病毒,都不知道更新迭代了多少個世紀了,早就異變了。


    不是吹,那病毒在他們22世紀,除了她,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夠治愈。


    要是那時候,有其他人中了那個病毒,可能她會施以援手。不過要是小本子的話,她可沒那麽聖母。


    什麽世界和平,放下仇恨,忘掉過去,我們手牽手好朋友。


    呸,她隻知道勿忘國恥。


    小本子對華國人所做的一切,無論經過多少個世紀,都是不可能被饒恕的罪行。


    左子萱走了,和楊老要好的老專家成士宗,將他拉到角落。


    “老楊,你給我說句實話,我們到底能不能痊愈?”


    楊老拍了拍成士宗胸口,“有我徒弟在,把心安安穩穩的放回肚子裏去,沒問題的。


    我們研究了那麽幾天,一點兒頭路都沒有,她人還沒有來,在電話裏麵就一口篤定這不是瘟疫。


    來了後,隻看了一眼,就確定,百分之百是病毒感染。


    你看這才幾天,你們不是都差不多好了嗎?”


    成士宗想了想,點點頭,摸了摸下巴問到:


    “老楊,小左還收徒弟不?”


    “咋?準備讓你兒子改行,拜我徒弟為師?”


    “不,我想自己拜她為師。”


    楊老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己的老友:……


    這年紀都跟自己差不多大,叫自己師祖,還怪不好意思的咧。


    次日,發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其它被感染的鎮子和村落,發生了騷亂,很多感染人員不顧鎮守官兵的勸阻,統統往戶胡鎮跑去。


    離得近的鎮子,一個小時不到就圍在戶胡鎮外麵叫囂,推搡著要衝進去。


    “給我們藥,我們要活命……”


    戰士們在鎮子的入口建起人牆,隻能勸阻,並不敢真正的實行武力鎮壓,怕傷著他們。


    鎮子外麵的還沒弄清楚怎麽回事,鎮子裏麵的又開始騷動起來,百姓們圍在樓下討說法。


    “鄉親們,聽說他們的人都已經被治好了,但都好幾天了,也沒見他們將藥分發下來給咱們。”


    “是呀,我今早也聽說了。”


    “既然他們有藥不拿出救治我們,我們還跟他們客氣什麽?大不了……”


    一個小眼睛高鼻梁的大高個男人,在人群裏麵嘰嘰咕咕的跟百姓們交頭接耳。


    賀毅是這次帶隊的負責人,這會兒站在樓頂上,是急得焦頭爛額的。


    也不知道是誰將專家團隊成員被治愈的消息,傳出去的。


    不是不給他們治,而是左子萱說,這治療方案並不完善,還需要修改。


    無論是口服藥,還是注射藥,都還沒能調配完畢。


    左子萱和徐清風跑上樓頂,準備幫賀毅解圍。


    兩人剛站上去往下一看,徐清風立刻拽住賀毅的胳膊,激動的道:


    “師丈,帶頭衝在最前麵的那個男的,就是那天我在醫院門口,看到跟羅惠茹一起的那個男人。”


    “確定?”


    “不會錯,就是他。”


    左子萱眯著眼,努力的看向人群中間,一個身著藍衣服的女人。


    “嘶……,那天我看到穿這身衣服的人,明明是羅惠茹呀。


    今天這衣服怎麽換人穿了?”


    “師傅,哪裏哪裏?”


    “右上角,那梳著兩根麻花辮,穿著藍色格子外套的姑娘。”


    “對,那天我在醫院門口,也看到羅惠茹穿的是這一套衣服。”


    賀毅朝著他們手指的方向看去,“你們不覺得那身段,看著就像是羅惠茹嗎?”


    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道:“人皮麵具……”


    “那天跟羅惠茹一起的還有朱姨,朱姨會不會也在這群人裏麵?”


    “不一定……”


    賀毅讓狙擊手將槍架好,看了眼混在人群中的兩顆耗子屎,對著狙擊手點點頭。


    人群裏麵一男一女應聲倒下。


    此時鎮子裏麵和鎮子外麵頓時鴉雀無聲。


    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四個戰士從樓裏麵出去,徑直走向人群中倒下的兩個人。


    鬧事的百姓看著威嚴的戰士們,害怕得連連往後退,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


    兩人倒下的瞬間,賀毅拿著望遠鏡往下麵仔細的查看。


    很快就發現,一個中年婦女正在快速離開人群。


    雖然那婦女不是朱姨的長相,但賀毅從身段判斷,篤定了那人就是朱姨。


    狙擊手明顯也發現了正在逃跑的女人,準備瞄準女人的腦袋。


    賀毅趕緊喊“停”。


    眾人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放朱姨走。


    “她身上有槍……


    剛才她往我們這個方向看了眼,手放在腰上。


    就是在警告我。


    要是我敢開槍,她就能順手帶幾個人一起上路。”


    徐清風“呸”了一聲,“小本子真狗,來一個千級台風,直接把他們毀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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