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那邊也還算是比較誠意,二十件古董每一件都是精品。


    大到金玉屏風,小到花瓶茶具。


    華國非常重視這次的國寶回歸行動,派出一個團的戰士迎接護送。


    路上因為圍觀百姓太多,造成了兩次擁堵,但問題都不大,還是安全的將東西送到了博物館。


    島國那邊飛機落地,左子萱就已經在準備病房,讓渡邊父子住進了醫院。


    渡邊的父親渡邊一郎的確已經是強弩之末,隨時都有可能斷氣。


    不過,自從他到華國以來,也沒有清醒過,即便是短暫的蘇醒,人也是迷糊的,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左子萱也沒有一上來就給輸液打針,還是按著流程,將血液拿去進行化驗。


    也正因為她都按流程在操作,渡邊勇太才放下戒心。


    在醫院的前三天,左子萱並沒有什麽動作,該怎麽治療就怎麽治療。


    島國那邊每天都會例行對病房進行檢查。


    頭兩天檢查得非常的仔細,第三天就開始慢慢鬆懈下來,隨便大概瞄一眼完事。


    他們也認為華國不會出現什麽高科技產品,也不值得他們費什麽心思去檢查。


    第四天,他們直接放鬆了戒備,已經不再做檢查。


    而左子萱就在第四天的時候,借著紮針為由,往渡邊一郎的枕頭芯子裏麵,塞了監聽器。


    大領導也安排人,在島國人的其他活動空間安裝了竊聽器,還得到了不少的重要情報。


    治療了一個星期,渡邊勇太明顯的感覺自己身體已經好了很多。


    就是他的父親渡邊一郎,仍然在昏迷之中。


    “左教授,為什麽我父親還不能醒過來?”


    “他本來就已經是將死之人了,你們一直用藥物在延續他的生命,這個過程至少不低於十年。


    長期用藥,他身體的各個器官早就已經受損,怎麽可能幾天的時間就能治愈?


    不過蘇醒的話,應該快了。


    但要痊愈的話,至少也得一兩年的時間,才能將病毒全部清除。”


    渡邊勇太點點頭接著問道:


    “我們要是回了島國,那我父親後續的治療怎麽辦?”


    “我會把治療的藥方,連同你們這次的治療方案一同拿給你。


    回去後,你照著藥方給你父親熬藥,喝個一兩年就沒問題了。”


    左子萱一臉認真的回答。


    “謝謝你,左教授……”


    “渡邊先生不必客氣,畢竟我們是等價交換的嘛。”


    渡邊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左子萱也禮貌的笑了笑,轉身離開病房。


    良久後,渡邊的隨行人員進到病房。


    “少將,你感覺好些了嗎?”


    渡邊勇太從椅子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這左子萱的醫術,可要比她外公的醫術還要好上百倍。


    我才做了幾天的治療,吃了幾天的藥,就感覺全身的細胞都活躍起來了。”


    “那真是太好了。”


    “安排一下,我身體恢複以後,要帶著她一起回島國。


    她乃至她的整個家族,都極度的厭惡島國的人和事。


    我就偏偏要讓她這輩子都待在島國。


    不僅如此,我還要讓她生下我的孩子。


    這樣,我才能保證她不會使詐,我的家族才能擺脫這病毒,逃離短命的魔咒。”


    “是,少將……”


    病房裏麵說的每一句話,大領導辦公室裏麵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可把賀爸爸跟賀大伯氣得個半死。


    這可不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嗎?


    左子萱將他治好,他反過來要咬左子萱一口。


    島國狗還真是陰損,簡直就是刻進骨子裏的壞。


    這個事情,他們都沒有給左子萱講,擔心左子萱知道後會衝動的破壞他們的計劃。


    但還是在她身邊安排了兩個女兵,假扮護士,保證她的安全。


    左子萱雖然感覺奇怪,但也沒有多問。


    第十天,渡邊一郎終於醒了。


    這次醒過來,不僅知道自己是誰,說話條理非常清晰。


    左子萱看過後,說危險期已經過了,剩下的就靠藥來養,便可以慢慢恢複。


    夜深人靜,渡邊勇太坐在病床邊,握住渡邊一郎的手。


    “父親,看到你醒過來真是太好了。”


    “勇太,我的勇太長成大人了。”


    渡邊家傳承著一個關乎國運的秘密。


    這個秘密在渡邊家長男成年的那天,便會繼承給家中的長男,然後再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


    渡邊一郎發病的時候,渡邊勇太才十幾歲,還未成年。


    從那之後,他就一直迷迷糊糊的昏睡,啥也不知道。


    這秘密都還沒有傳承下去,渡邊家肯定不能讓他斷氣,那是不惜一切代價保住他的這條命。


    “父親,島國撤退前留下的黃金珠寶和武器,埋在什麽地方的?


    我們必須要將東西運回國去,不能再留在華國了。


    這早晚有一天都得被他們給挖了去。”


    渡邊勇太有些著急的問道,他可擔心他爹這是回光返照,指不定一會兒就嗝屁了。


    渡邊一郎也很清楚自己的身體,也擔心下一秒直接歪脖子斷氣。


    “在靈王墓。”


    “靈王墓?”


    渡邊一郎點點頭,“我成年的時候,你爺爺是那麽告訴我的。”


    “那靈王墓在哪裏?”


    渡邊一郎搖搖頭,“別說我不知道靈王墓在哪裏,怕是你爺爺都不知道在哪裏。


    我也是聽你爺爺說過那麽三兩句,說是因為靈王墓的位置隱秘又機關重重,所以才將東西埋在那裏的。


    你要派人去查一下。”


    這下渡邊勇太犯難了,他知道開啟空間之門的符石是出自靈王墓,但靈王墓的具體位置在什麽地方,他不知道呀。


    家裏有一份靈王手記的譯本,但是有半份,隻說了怎麽開啟空間之門,但並沒有說空間之門的具體位置和靈王墓的位置。


    如若自己突然暗訪這靈王墓,很容易就會被華國發現端倪。


    到時候東西不僅運不回國,恐怕人都得被扣押在這裏了。


    看來這事情還得從長計議,不能莽撞行事。


    但隻要知道東西在哪裏就好辦。


    既然他好得差不多了,他爹也醒了,他決定還是先回島國去,派人查清楚了,再偷偷的過來。


    次日天還不亮,渡邊勇太就將隨行人員叫了過去。


    “我們今天就離開華國。


    你去找我們駐華大使館的大使,告訴他們,讓他們悄悄調查靈王墓的具體位置。


    務必在入冬之前調查清楚。”


    “嗨,少將……


    但左教授那邊怎麽辦?我們還找不到機會下手。”


    渡邊勇太擺擺手,“她那邊不急,等查出靈王墓的具體位置。


    下次我過來,會親自將她帶回島國去。”


    “少將,你喜歡左教授?”


    渡邊勇太沒有說話。


    喜歡?


    他當然喜歡,在22世紀的時候他就喜歡,可惜左子萱從骨子裏厭惡島國人,他沒機會。


    既然來了這裏,他也想試試這強扭的瓜,到底甜不甜。


    天一亮,渡邊勇太就向華國提出來準備回國的事情。


    他們在華國待的時間的確是有些久了,所以華國也就順水推舟,給舉辦了個歡送儀式,高高興興的將人給送走。


    離開醫院的時候,左子萱遞給渡邊勇太一個牛皮袋子。


    “渡邊先生,治療方案和藥方全部都在這裏麵了,後會無期。”


    左子萱的態度談不上好壞,也就一臉平靜的樣子。


    渡邊勇太接過袋子,對著左子萱輕笑道:


    “左教授,話可別說得那麽絕對。


    我相信,我們很快會再見麵的。


    下次再見麵,興許我們不再是敵對關係,而是家人,或者盟友……”


    左子萱輕笑一聲,翻了個大白眼,轉身離開。


    渡邊勇太嘴角噙笑的看著左子萱離開的背影。


    等著吧,下次一定要讓她成為自己的新娘,孩子的母親。


    渡邊離開了,但他們的計劃,華國這邊卻一清二楚。


    左子萱自然也知道了渡邊他們要找靈王墓的消息。


    她將還沒有還回去的靈王手記,拿出來放在大領導的辦公桌上,在書上輕輕的敲了幾下。


    “他們不是要找靈王墓嗎?那我們就將計就計,想辦法讓他們看到這本書,將人引到滇市去。”


    “怎麽做?”大領導挑眉問道。


    “造勢呀。


    我將書還回博物館,博物館將書展覽出來,想辦法引島國的大使去參觀博物館。


    最好還有意無意的提一提這書裏麵的內容,


    放點兒水,讓他們將這書給借出去摘抄。”


    大領導幾人相互對望一眼,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那我們派人去真的靈王墓,把東西順出來?”賀爸爸建議道。


    大領導搖搖頭,“不,我們現在不能行動,很容易打草驚蛇,我們要與他們一同行動。


    我們提前在滇市布好局,待他們出發去滇市的時候,將他們拖住。


    而我們就借著這個機會,在北邊舉行一場實戰演練。


    將東西神不知鬼不覺的全部給悄悄運回來。


    就算他們在滇市死裏逃生,發現滇市的靈王墓是假的,再找到真靈王墓的時候,東西已經被我們搬空了。


    而且,我篤定,他們藏在靈王墓的東西,除了武器,其他的都是他們從我們國家搜刮去的。


    就算東西不見了,他們也不敢聲張,也隻能默默地吃下這個啞巴虧。”


    左子萱衝著大領導豎起大拇指,“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小狐狸還得慢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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