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萱將樣品遞給徐清風,“你們兩個,拿著東西立刻到市科研院去做實驗。


    將就把賀毅明天的藥給拿回來。


    天黑之前趕回來,咱們進行解剖。”


    徐清風和方漢陽將樣品放進藥箱,坐著大領導的吉普車往市裏麵趕。


    大領導和賀大伯正準備上前去問話。


    一個軍醫從人群外圍擠了進來,“左醫生,不好了,賀毅暈過去了……”


    左子萱皺著眉頭轉身就走,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了什麽,站在原地轉身對著欲言又止的大領導道:


    “首長,目前化驗結果還沒有出來,我也沒什麽好的解決辦法。


    但經過在山頂上的實驗得知,這東西極其討厭刺鼻農藥的味道,還害怕尖銳的鐵器敲擊聲。


    為了大家的安全,我建議將山腳下噴灑一圈農藥。


    然後準備一些能發出刺耳響聲的鐵器,做預防。


    清風他們拿著樣品去做實驗,我估摸著,今天隻能出幾樣結果,剩下的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出結果。


    這會兒賀毅那邊不太好了,我得去看看。


    你們要是還有什麽疑問的話,等我把賀毅那邊處理好了,再來給你們解答。”


    大領導還沒反應過來,左子萱就已經轉身離開,往醫療帳篷跑去。


    賀毅一臉潮紅,昏迷不醒的躺在單人鋼絲床上,嘴裏念念有詞的念叨。


    很明顯,人已經燒糊塗,都在說胡話了。


    “左醫生,已經打過退燒針了,但一時半會兒退不下來。


    考慮是不是給他做物理降溫。”


    一個長相斯文的軍醫,站在床邊建議道。


    “謝謝啊……


    沒事兒,這裏交給我吧,我來處理。”


    左子給軍醫道了謝,從包裏麵掏出針包,準備給賀毅施針。


    突然想起了件事情,便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對斯文軍醫問道:


    “同誌,您能幫我個忙嗎?”


    “當然可以。


    我叫宋建江,左醫生有什麽事情盡管安排。”


    斯文軍醫笑著道。


    左子萱擺擺手,“我們都是同事,安排談不上……


    是這樣的,我擔心那怪物身上攜帶傳染病。


    我這給你寫個方子,你去將這藥找來熬水,讓我們的戰士喝上三天,預防被病毒感染。


    需要領導審批的話,直接去找首長就行。”


    幾分鍾後,宋建江拿著左子萱的藥方出了帳篷,徑直去大領導的辦公室進行審批。


    大領導聽了宋建江的匯報,二話不說,直接就在申請上簽了字,派人立刻將他送去哈市總軍區拿藥。


    宋建江也是見識了,左子萱的方子,大領導都沒有找專家團隊過來看過,直接就簽字執行了。


    可見這大領導對左子萱和賀家的信任。


    左子萱還沒有調到京都總軍區醫院以前,他就聽說過她的種種光輝事跡,一直都想見見這本尊,進行一些學術上的交流。


    遺憾的是,左子萱調到科研院去,他還沒有見到人,就被調到西南地區進行學術交流去了。


    最近這段時間才調回京都。


    沒想到,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居然在這裏遇上了。


    他一定要借著這個機會,好好跟左子萱交流一下學術相關的專業問題。


    宋建江這一去,到了大下午才回到駐地。


    突然要這麽大量的中藥材,哈市總軍區跟著一起,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藥收齊。


    一回到駐地,宋建江就趕緊將藥分發給各個連隊,熬給戰士們喝。


    宋建江走了以後,左子萱開始用針灸給賀毅降溫。


    紮到一半的時候,她模糊聽到賀毅嘴裏嘟囔“王妃”什麽的。


    因為他們正在找靈王墓,賀毅嘴裏蹦出什麽“王爺,王妃”的,她也沒覺得有啥奇怪的。


    但賀毅那邊置身在自己的夢境之中卻無法自拔,都已經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了。


    他搖身一變,成了一個身披盔甲的大將軍,但別人都叫他靈王。


    靈王剛打了勝仗回來,皇帝為了獎賞他,將即將到大滿和親的星月國郡主,賜給他做正妃。


    他本來就不重色欲,娶誰都是娶,所以就接受了皇帝的恩賜。


    但星月國公主還沒有到,皇帝又下了一道聖旨。


    將戶部尚書的二女兒羅惠茹,賜予他做側妃。


    他本就無所謂皇帝往他府裏塞多少女人,對他來說,無非就是多了一張吃飯的嘴罷了。


    所以,他又接受了皇帝的賜婚。


    結婚當天,要到拜堂成親的那一刻,他才換上喜服去跟新娘拜堂。


    他從小就在軍營裏麵長大,除了自己的母後還有姐妹,還沒怎麽跟其他女人說過話。


    自然也不知道要如何跟女人相處。


    所以,大婚的當晚,他誰的房間都沒去,而是睡在了書房。


    他原本都已經做好了第二天早上,王妃大鬧王府的準備。


    可誰知道,主院和偏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這倒是讓他得個清閑。


    本來第二天一早,他就應該領著新婦進宮,給皇帝和皇後敬茶。


    但考慮到王妃遠嫁,回不了門,敬茶就定在了三日後。


    皇帝把星月國送嫁的使臣請進宮,代表了王妃的娘家人。


    也相當於是婆家敬茶和回門一起進行了。


    第三天早上進宮,在王府門口,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王妃長什麽樣子。


    可就是這一眼,他就徹底淪陷了。


    高傲孤冷,冰清玉潔,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質。


    王妃越是冷,他就越不自覺的想要靠近。


    以致不自覺的,就跟著一起上了她的馬車。


    但誰知道,他前腳上車,後腳那不知趣的側妃也跟著上了王妃的座駕。


    側妃上車的那一刻,他很明顯的感覺到了王妃的不悅。


    他以為,自己立刻斥責了側妃後,王妃便不會在意。


    但沒想到去了金鑾殿上,王妃居然直接提出和離,即刻就要返回星月國。


    他那個時候才知道,大婚的當天,羅惠茹雖說乘坐的是一頂粉色花轎,但當時是跟著王妃的花轎,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進的王府。


    這不就是對外宣布,她雖然是個側妃,但在王府的地位是與王妃平起平坐的嗎?


    自己之前不在乎這樁婚事,自然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倒也真是沒有想到,因為自己大婚當夜,沒有去王妃的院子,府裏的下人妄自揣測主子的意思,明目張膽的克扣王妃的吃喝用度。


    不僅他丟人丟到了國外去,還將王妃也給惹怒了。


    因為側妃花轎與王妃花轎齊頭並進入府的事情,還有王府下人克扣王妃用度的事情,讓星月國的使臣勃然大怒。


    當下就要立刻帶著王妃回星月國,揚言兩國的聯姻就此作罷。


    這怎麽行?


    這個王妃,他是中意的,怎麽能讓星月國的使臣就這麽將人帶走?


    他天天跑到驛站去找王妃求和,該想的辦法都想盡了。


    奈何次次都被吃了閉門羹。


    王妃心意已決,根本就不願意見他。


    半個月後,星月國的使臣已經補足糧草,離開大滿往星月出發。


    他實在管不了那麽多了,直接追出城門,將王妃擄回了王府。


    一回去,就挨了一巴掌。


    這事兒的確是他做得不對,傷了人家姑娘的麵子,挨這一巴掌也不算冤枉。


    處理了苛待她的傭人,那是費了老鼻子勁兒,才讓同床一起睡。


    還是不準碰她,不準蓋同一床被子的那種睡。


    就這麽,自己還每天按時上下朝,追在她屁股後麵哄。


    自己在王府,那是走錯路,都不敢從側妃的院子門前過。


    生怕又惹得王妃不高興。


    後來還是過節一起吃飯,他用了點兒小手段,將人灌得半醉半醒的,才把房給圓了。


    可想而知,第二天起來,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個巴掌。


    怪他次數太多,不懂得憐香惜玉。


    那天,他就那麽樂嗬嗬的頂著巴掌印,去上朝。


    之後,靈王被王妃家暴的傳言,一夜之間傳遍了都城的大街小巷。


    他哪有時間管那些流言蜚語,他正忙著給王妃捶背揉腰捏大腿,跪求晚上兩次的福利。


    兩人整天你跑我追謔謔哄哄的,過得也倒挺好。


    他是真沒想到,側妃會夥同朝中兩位大臣的家眷,在中秋宮宴上對王妃動手。


    他以為自己跟王妃已經同了房,就會一生一世了。


    可萬萬沒想到,王妃居然借著這個事情,將計就計直接遠走,離開了他。


    事情水落石出後,他將人狠狠的收拾了一頓,立刻請求皇帝讓他休了側妃。


    但皇帝考慮到朝堂的製衡,並沒有同意他的請求。


    隻是剝奪羅惠茹的側妃頭銜,將其降為姨娘,剔除皇家玉蝶。


    從王妃失蹤那一日開始,他便沒有上過朝,在外麵日複一日的到處找人。


    朝堂上也無人敢多言。


    因為王妃的失蹤,皆因朝堂三位重臣的女兒們造成的。


    雖說事後一死兩傷,禍不及家人,皇帝沒有降罪於他們的家族。


    正因為如此,這三家相當於變相欠了他們皇家的人情債。


    他不去朝堂上,自然沒有人敢多說什麽。


    不但不敢多說,還得維護著。


    自己的那些個兄弟們,更是巴不得他不去上朝。不參與朝政,就相當於少了一個儲君的競爭對手。


    以前,他的確對皇位是有想法的,不然皇後也不會將年幼的他給送進軍營裏麵建功立業。


    但後來他有了王妃,想法就變了。


    他不想去爭什麽王位,隻想與王妃兩人一生一世一雙人,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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