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洋揉了揉太陽穴,起身準備到門口去轉轉。


    誰知道一拉開客廳的大門,與大領導來了個四目相對。


    大領導聽說了徐天洋今天在辦公室哭哭啼啼的事情,也知道徐清風是徐家一家子的心肝寶貝。


    準備下了班過來安撫安撫他們,將就給他們做做思想工作。


    他後腳跟著徐天洋進到院子,就聽見從屋裏傳出的陣陣啼哭。


    還沒敲門,就聽到屋裏的對話,這讓他有些尷尬。


    這門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不過聽了老太太的話,他倒是大為感動。


    徐天洋這人不算聰明,還有些膽小怕事,整天婆婆媽媽的。


    但他在職期間,從未出過任何的錯處。


    也還算是忠於人民,忠於國家。


    徐天洋之前跟他提了好幾次了,就想他那寶貝兒子好好在學校讀書,畢業了留在京都總軍區醫院,平凡的過完這一生。


    偏偏他那獨苗是個聰明膽大的,平時看著放蕩不羈,但國家有難時,絕對不會退縮。


    徐天洋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也隻有提心吊膽的支持。


    “首長,您怎麽過來了?”徐天洋有些木訥的問道。


    “咋的?幾十年的矯情,我還不能過來蹭兩口酒喝?”


    “你看你說的啥話?


    快快快……


    咱們屋裏坐。”


    徐家姑娘們見大領導上門了,都趕緊抹幹眼淚去廚房忙乎起來。


    一頓飯賓主盡歡。


    大領導的到來,的確安慰了徐家一家子傷感的情緒,之後也沒再哭哭啼啼的。


    吳思田聽到通訊兵讓她接大領導的電話,這心裏七上八下的,猜想自己想擅自回京的事情惹了大領導。


    果然,十分鍾後,她一臉失落的從通訊帳篷走出來,將樣品遞給了楊老,一個人提著行李去了車站。


    大領導得知吳思田要將樣品帶回京都的鬧劇,氣憤不已。


    在電話裏麵就將吳思田給訓斥了一頓,責令她一個人立刻返回京都,接受處分。


    三天不到,哈市出現活死人,國家無力救治的謠言傳遍了全國各地,引起了百姓們的巨大恐慌。


    央部一直將消息捂得死死的,封鎖哈市,對外解釋一直都說是一種傳染力非常強的流感,專家們已經在進行研究和救治了。


    普通百姓這個節骨眼,根本沒辦法接近哈市,普通的內部工作人員根本接觸不到這種機密,知道真相的沒幾個人。


    而且,內部工作人員知道了,也不敢胡亂傳。


    可這謠言到底是怎麽傳出去的?


    大領導得知這個謠言,勃然大怒,動搖國之根本乃大罪。


    此事必須徹查清楚,給百姓們一個交代。


    吳思田回到京都後,心驚膽戰了兩天都沒有收到上級的處罰,還以為這個事情過了。


    便該吃吃,該喝喝,正常上下班,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其實,這兩天大領導正在頭疼病區的研究遲遲都不出結果,又在追查謠言的事情。


    把吳思田給忘記了,並非這事就那麽掀過去了。


    一個星期後的周末,吳思田收拾東西,準備和丈夫帶著孩子出門去遊玩。


    還沒出門,自家院門就響起“啪啪啪”大力的拍門聲。


    “誰呀?還有沒有禮貌?把門拍壞了你來賠?”吳思田罵罵咧咧的去開門。


    見家門口圍滿了街坊鄰居,還有兩排抱著槍的戰士,直接傻眼了。


    “吳思田通知,你傳播不利於國家發展的謠言,動搖國之根本,我們接上級命令,立刻將你抓捕歸案。”


    站在院門口的戰士,一臉嚴肅的對表情木訥的吳思田道。


    “不……,我沒有傳播謠言,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吳思田臉色蒼白的連連後退。


    “一個星期前,你在回京都的火車上,你到處給百姓們說,哈市出現了活死人,國家無力救治的謠言。”


    吳思田想了想,臉色頓時變得青灰。


    她想起了,被責令立刻返回京都,實在是氣不過,所以在從哈市邊境回來的火車上,就跟鄰座的嬸子抱怨了幾句話。


    “我想,那是個誤會。”


    “是不是誤會,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如果真是誤會,你自然能平安歸家,要是你真做了,那將嚴懲不貸。”


    兩個站直踏進院內,將人戴上手銬,押著走出巷子口,拉上東風車。


    原本以為會費很大的勁,才能讓吳思田交代清楚。


    吳思田本來也準備一口咬死,自己沒有說過。


    不過當她看到那天鄰座的嬸子的時候,徹底放棄了掙紮,將事情給老實交代清楚。


    謠言都追溯到自己鄰座嬸子那裏了,部隊必然是掌握了充足的證據,才會上門抓人。


    她還有什麽掙紮的必要。


    第二天,吳思田就被押在東風車的後車廂上麵,進行遊街,澄清謠言。


    跟著傳謠的人,也全部受到行政處罰。


    這事並不是將吳思田開除軍籍,拉著遊遊街就能完事的。


    此事對百姓的影響極其惡劣,國家開了個先例,遊街的第二天,立刻就執行了死刑,殺雞儆猴。


    好在百姓們都聽打招呼,謠言這事兒沒幾天就被壓了下去。


    為了保險起見,大領導讓蘇德修將左子萱的中藥方子,推廣到各個省市,讓他們服藥三天,預防流感。


    不過這藥是的確好用,在邊境駐守的工作人員和哈市百姓,吃過這藥的人,硬是無一人感染。


    左子萱那邊,因為樣品沒了,賀毅他們跑回駐地去取樣。


    除了怪物的屍體還在,駐地的戰士們都已經全部轉移。


    他們取樣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怪相。


    那怪物都死了好幾天了,它的肉居然一點兒也沒腐爛,也沒有野獸去碰它們的屍體,就像是知道它們的肉有毒似的。


    前麵研究的實驗數據左子萱都還記得,隻要接著做活體實驗就行。


    徐清風和方漢陽兩人,則是研究暖冬的血,查出他為什麽沒有被感染的原因。


    熬更守夜的研究了七天,左子萱研究出了一點兒眉目,製作了第一批血清。


    用在白鼠的身上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就是不知道用在人的身上怎麽樣了。


    賀毅帶著徐清風和方漢陽出去,準備抓幾隻喪屍做實驗。


    左子萱給他們做了強效麻醉劑,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三人躲躲藏藏的跑到外麵去抓人。


    說來也奇怪,平時大白天的,哪個旮旯角都有搖搖晃晃的喪屍,今天找了十來分鍾,硬是沒看見一個活的,屍體倒是有不少。


    “不會都已經死絕了吧?”徐清風癟癟嘴道。


    “我昨天站在實驗室的窗戶邊,還看到對麵廣場上,密密麻麻的站著喪屍呢。


    怎麽可能一夜之間就死絕了?”


    方漢陽不認同的道。


    賀毅也搖頭道:“我覺得漢陽說得對,絕對不可能一夜之間就全部死絕了。


    要是沒死,那肯定是被什麽給吸引到別處去了。


    我們到處去找找。”


    走街串巷,終於看到一群喪屍圍在郵局的門口,正努力的往上攀爬。


    “這群家夥這是在搞什麽?難道郵局裏麵有什麽東西在吸引他們?”


    “除了活人,還有什麽能讓他們那麽興奮?”


    “活人……”


    幾人站在遠處的牆角,嘀嘀咕咕的討論。


    “就算有活人,那肯定是他們看到了,不可能是聞著味道追來的。”賀毅皺著眉頭道。


    “師丈,你看二樓那窗戶,好像真有人。”方漢陽震驚的出聲道。


    賀毅和徐清風齊刷刷的抬頭看向二樓的窗戶。


    “嘶……,還真有人,但看著不像是成年人。”賀毅眯眼看著郵局二樓的窗戶道。


    “師丈,咋整?”徐清風用胳膊杵了杵賀毅。


    “咋整?救人呀……”


    “我的個去,這麽多喪屍,怎麽救?”


    賀毅一把摟住兩人的胳膊,將他們拖到角落裏麵商量。


    “又是我去當餌?我不幹……”方漢陽氣呼呼的拒絕賀毅的建議。


    “小氣鬼,你才當了幾次餌?這次不是有我陪著你嗎?”徐清風一拳打在方漢陽的胳膊上。


    “好了,別鬧了,就這麽決定。


    你們將那群喪屍分頭引開,一會兒我們在北廣場公園碰頭。”


    方漢陽雖然十分的不情願,但還是老實的去找了個鐵桶和木棒,往南邊跑去。


    徐清風則是往北邊跑去。


    幾分鍾後,南北兩邊同時響起“哐哐哐”的聲音。


    喪屍們聽到聲響,果然分成了兩撥,往南北方向跑去。


    賀毅確定喪屍全部走完了,趕緊跑了郵局大門口區開鎖,跑上二樓。


    推開房門,看到裏麵的場景,他震驚了。


    二樓的這房間裏麵,居然有二十來個三至五歲的孩童。


    有些倒在在地上一動不動,有些害怕的躲在各個角落。


    屋裏到處都是屎尿,還有一些被拆開包裝的包裹。


    看樣子,這群孩子為了活下來,將別人的包裹拆開來充饑了。


    他進屋,查看躺在地上孩童的情況。


    全部檢查下來,情況不是太樂觀,但興慶的是都還活著。


    問題來了。


    一個兩個孩子,他還能帶走,可這二十幾個,要怎麽將人給帶回科研部所?


    而且,他們還要捕獵喪屍回去做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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