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靈王府偏院。


    “羅姨娘,我主子讓我提醒你,你隻有三個月的時間。


    要是三個月拿不到虎符,就別怪主子讓你全家死無葬身之地。”


    羅惠茹坐在床上,看著站在窗戶邊的黑衣人。


    聲音有些顫抖的道:


    “你們主子倒是會脅迫我。


    我怎麽知道他會不會卸磨殺驢?


    想合作,就拿出點兒誠意來。


    否則,我羅家左右都是死,我也不介意來個魚死網破。”


    黑衣人冷笑,“嗬,一個慫包,也配給主子提條件?


    不過,你這話我會帶給主子。


    希望你別在主子出手弄死你以前,把自己給作死了。”


    黑衣人沒有等羅惠茹說話,從窗戶翻身離開。


    羅惠茹拍著胸口,喘著粗氣。


    自己就算是死,也要將左子萱那賤人,一起拉入地獄。


    靈王府主院。


    靈王將累得已經昏睡過去的左子萱,小心翼翼的從華清池裏麵抱回臥室。


    幫她換上衣服擦幹頭發,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親了親額頭後,披上衣服去了書房。


    “韓凡,怎麽樣?查出點兒什麽端倪沒有?”


    靈王軟噠噠的窩在椅子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王爺,如你所料。


    今天果然有人在悄悄的跟蹤蕭王和安王。”


    “查到是誰的人了嗎?”


    “是賢王!”


    靈王皺著眉頭,一臉震驚的坐直身體,“賢王?你確定沒有弄錯?”


    “王爺,不可能弄錯。


    蕭王和安王各自回了府邸後,跟蹤他們的人,先後進了賢王府。”


    靈王再次靠回椅背,輕笑一聲,“嗬,真是出乎本王的意料呀。


    我還以為會是本王的另外兩個死對頭,平王和允王。


    沒想到會是我那溫潤如玉,素有活菩薩之稱的二哥賢王。


    看來,我這二哥可並沒有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麽不在乎那把龍椅呀。


    你暗地裏去好好查查我這好二哥,背地裏到底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王爺。


    需不需要將其他王爺都查一查?”


    靈王擺擺手,嘴角輕輕的提起。


    “其他王爺有什麽好查的?


    現在蕭王和安王都是我們自己人。


    就平王和允王那點兒壞心思,本王都清楚得很。


    小八還是個十歲的孩子,有啥好查的?


    以前,我防著那四個傻貨,唯獨沒有防著賢王和小九。


    看來,這賢王怕是沒少在我們兄弟之間挑撥離間呀。


    就隻查賢王。”


    “是王爺……”


    韓凡出了書房的門。


    靈王一動不動的窩在椅子裏麵。


    他記得,上一世繼承王位的是小八,並非賢王。


    賢王是在自己離開的第五年,不知道得了什麽怪病,不治身亡了。


    那時候,自己在滇市找隕石,並沒有回來奔喪,到底是不是病死還無法確定。


    而允王和平王兩人則是在自己離開第十年,兩人鬥得你死我活,雙雙殞命。


    後來皇帝寵幸了一個宮女,又得了一個小兒子。


    但沒過多久,皇帝的身體就已經拉垮,實在沒法了,隻有將王位傳給了老實巴交的老九。


    跟宮女所生的老十都還沒有封王,皇帝就駕崩了。


    老九的母族勢力微薄,從小就沒有想過王位之爭,皇帝也壓根沒有將他往未來儲君的方向培養。


    導致老九後來是文不成武不就的。


    老九被硬逼著繼承了皇位,群臣不服,外邦藐視,他自己本來也膽小怕事,大滿就這麽被滅了。


    但他死之前倒是做了一件好事兒,讓人將老十送出了皇宮,保住了皇家的一絲血脈。


    那時候,自己已經惡疾纏身命不久矣,自己都顧不過來,哪裏還顧得上其它?


    雖說外邦瓦解了大滿,但未曾敢踏進他靈王的封地半步。


    自己年少就得戰神之名,也因此名護住了北城的百姓免受戰亂。


    如果還按照原本的曆史軌跡運行,這一世,按說自己就算是不收拾賢王,賢王也活不了多久。


    但這一世,因為王妃沒有離開,自己也沒有處死羅惠茹,曆史肯定是要被篡改的,就看會被篡改成什麽樣子了。


    不過自己也等不及慢慢跟著曆史來變更。


    左子萱很擔心70年代那邊的兩個孩子,他必須盡快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回到70年去。


    夜深,靈王回到主院。


    他坐在碳爐邊上將自己烤暖和了,在碳爐裏麵加了些木炭,才輕手輕腳的上床,將左子萱抱在懷裏。


    “你怎麽那麽晚才上床?”左子萱窩在靈王的懷裏嘟囔。


    “去書房處理了一些事情,是不是我身上很涼,冷著你了?”


    左子萱搖搖頭,“沒有……”說完就不再出聲。


    靈王低頭看了眼懷裏的睡得酣甜的小女人,心滿意足的笑了笑,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真好,這一世她沒有離開。


    第二天早朝,靈王,蕭王,安王這三個冤家,居然罕見的沒有針鋒相對。


    不但如此,三人還將矛頭一致對準了允王和平王,順帶還把賢王也給拉下了水。


    下了朝,三人還見鬼的一同乘坐馬車去了靈王府。


    “啥?老三老四老五有說有笑的,一起去了靈王府?”


    皇帝挑著眉,一臉懵的問自己的貼身太監孫公公。


    “老奴親眼所見。”


    “嘶……,這三個人怎麽突然間就那麽好了?莫不是在密謀什麽?”


    皇帝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的道。


    “皇上,老奴倒不那麽認為。


    幾位王爺要是真想密謀什麽,那不得偷偷摸摸的,還能那麽肆無忌憚的?”


    “嘖,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派個人去打探一下,這三個人在靈王府做什麽。”


    “是,老奴這就去安排……”


    皇帝那是左思右想,都整不明白,他這三個劍拔弩張的兒子,怎麽會混在一起的。


    他遲遲都沒有立儲君,就是想打破立嫡不立庶的傳統,讓能人居上,將來才能更好的治理這個國家。


    他知道自己遲遲不立儲君,已經惹來皇後和皇後母家的不滿。


    可這關乎未來江山的社稷,自己不得不謹慎。


    他也知道,目前能力最強的就是靈王,能文能武。


    但靈王現在的聲望已經比他這皇帝都還要高了,用功高震主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自己倒不擔心他將來繼承皇位,他擔心的是,自己還沒死靈王就反了。


    所以自己才一直沒有立儲,任由另外四個兒子打壓他。


    可現在老四老五一夜之間就與他親近了,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老四老五家的母族勢力可不容小視。


    要是這三人聯手起來,自己其他的兒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蕭王和安王一進到靈王府主院,就嚷嚷著問左子萱今天吃什麽。


    “皇嫂,今天吃什麽?”蕭王嬉皮笑臉的問道。


    “你們想吃啥?我也不知道吃什麽。”左子萱躺在炭爐邊的貴妃椅上,懶洋洋的道。


    “這冰天雪地的,要不吃牛肉火鍋吧。”安王提議道。


    “行吧,上桌子。”


    左子萱屏退下人,走到餐桌邊上揮了揮手,安排了一桌子豐盛的牛肉宴。


    “冬梅……”


    冬梅推門進屋。


    “你叫上韓凡,還有暗衛,將這些吃食抬到耳房去吃,不用在門口守著了。”


    冬梅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火鍋,聞著香氣,饞得直咽口水。


    “娘娘,我們隻是下人,還是主子們自己吃吧。


    等你們吃剩了,我們嚐嚐味道就行。”


    左子萱輕笑一聲,“叫你們抬過去就抬過去,我們還有。


    有你們蕭王和安王這兩個吞天獸在,你們還想有剩下的?


    那是絕對連味道都不會給你們剩一絲的。


    趕緊抬出去吧。”


    “謝謝娘娘賞賜。”冬梅出門叫了韓影,一起將東西搬去了耳房。


    羅惠茹聽說靈王下朝了,便帶著紅杏去找靈王。


    靈王隻說不準她接近主院和左子萱,又沒說不準接近他。


    不管怎麽說,那晚自己與靈王都有了肌膚之親,這靈王總不能不認吧?


    而且,靈王和靈王妃因為那晚的事情,應該正在慪氣,這不就是自己接近靈王的大好機會嗎?


    可遺憾的是,她晚了一步,聽說靈王早一步帶著蕭王和安王去了主院。


    她想著也就早一步,自己快點兒應該能夠追上。


    一不小心就追到了主院。


    剛想進去,就被守在院子外麵的侍衛給拔刀攔住。


    “羅姨娘,請不要為難屬下,立刻退回去。


    王爺吩咐過,但凡你靠近主院一丈之內殺無赦。


    你速速離去,我們全當今日未曾見過你。”


    羅惠茹連連後退,探頭往主院裏麵看,裏麵傳出的陣陣說笑聲,狠狠的刺痛了她的心。


    她明明聽說那晚靈王和王妃鬧得不可開交,靈王還被趕去了書房。


    那陣仗,左子萱不得氣個十天半個月的?


    這次,兩人怎麽那麽快就和好了,還有說有笑的一起用膳?


    她含著淚,委屈的跑回偏院,趴在桌子上哭哭啼啼的。


    她心裏將那黑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不是答應了要左子萱死的嗎?為什麽還不動手?


    既然他不動手,自己就親自動手,她就不信弄不死左子萱那個賤人。


    “紅杏,你過來……”


    紅杏彎下腰,將耳朵湊近羅惠茹。


    聽到羅惠茹的話後,紅杏一臉驚恐的立起身子,連連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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