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嚴嬋始終堅持寧儀應當抽出半天空和家裏人吃頓飯說說話,聯絡聯絡感情,因此寧儀也隻得去應付應付。 不過此刻,他暫時還沒有心思顧及這件事,因為他們家來了一位小客人。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昨天出去玩了,晚上回來太累沒有碼字,今天雙更補上︿( ̄︶ ̄)︿ 我整理了一下大綱,估摸著應該快完結了,就這幾天了吧。 咳咳,下章掉馬 以及高考完的小可愛們好好玩呀,祝前程似錦喲~第七十章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啊(>人<;),昨天預估錯誤,本以為很快就能掉馬,嗯,打臉了。 熬夜加白天寫完這一章,終於掉馬了 手速隻有一千而且寫一會還得歇一會的我哭哭…… 評論區發紅包吧 一進家門, 棕黑色皮毛光亮的一小團就飛快扒拉著四肢嗒嗒嗒嗒地朝門口前進, 一邊爬一邊發出歡快的“嚶嚶”聲。 身後是緊追不舍試圖驅逐外來客的啾啾。 “嚶嚶”“啾啾”交織,一時吵作一團, 各有各的委屈和蠻橫。 寧儀這才想起來項邱消散前跟自己說的話。 他把柚子丟給自己了! 張阿姨慌裏慌張地追出來, 瞧見付銳修兩人, 手忙腳亂地彎腰過來抱柚子, “付先生, 寧寧……這隻我也不認識是什麽貓, 剛剛才送來的一個快遞箱子裏咯吱咯吱又叫又跳地爬出來的, 這、這到底是……” “是水獺啦,不是貓。”寧儀輕車熟路地將柚子抱起來, “一個認識的人送過來寄養的。” “好了好了。”他緊跟著安撫啾啾, 對方還叫囂著想要欺負這隻年紀隻夠它零頭的零頭大的小動物, “以後你們就要一起生活啦,得和平相處。” 柚子一到人懷裏,就變得特別乖巧, 隻要不餓不難受, 就不愛出聲, 隻懶懶地縮成一團,瞧著很好摸很好逗的樣子。 在寧儀的手觸及柚子腦袋的同時, 被不小心忽略過去的付銳修以及他懷裏的暾暾開口。 “呀呀呀!”暾暾伸著小手想要抓柚子, 眼睛滴溜溜的。 “這是項邱的,他為什麽要你養?”付銳修神色不善,語氣不爽。 寧儀輕輕拍開暾暾的手, “柚子還沒有洗澡,暾暾不能摸哦。” 他又抬眼看向付銳修,無奈道:“咱們不是說好不再提他了嗎?” 付銳修眯起眼睛,下頜微抬。 寧儀忙擺手,“好啦好啦,是這樣,他家搬去國外生活了,暾暾沒有人照顧,我也是今早才收到信息的,突然就把柚子送過來了,說養不養隨我。總不能放著不管啊,所以隻能養著唄。” 付銳修靜默了一會,像是認可了這個說法,幅度極小地挑唇,“那也可以交給別人養的吧,我看何威孤家寡人,送他一隻寵物養就很不錯。” 聽到這話,寧儀正猶豫,柚子仿佛聽懂了兩人要拋棄他似的,連忙抓緊了寧儀的衣袖,將腦袋悶在懷裏,怎麽都不抬頭不鬆手。 “呀呀呀呀!”暾暾激動地連喊了好幾聲,生氣地揪緊了淡淡的眉毛,對新來的小個子跟他搶爸爸十分不滿。 看到暾暾這反應,寧儀不僅沒慌,反而歡快地笑了幾聲,大有看熱鬧的意思,“但我看柚子好像挺喜歡我,它不太想走呢,而且一般人都受不了柚子這麽吵的,真不好送。” 付銳修抱著暾暾在沙發上坐下,停頓了好一會兒,看看寧儀期待的眼神,似乎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半晌才哼了一聲。 “你喜歡就留下吧,不過既然換了主人,名字也改了吧。它這麽喜歡叫喚,就叫‘嚶嚶’好了,正好和啾啾做個伴。” “?”寧儀驚奇。 “惹?”啾啾鬱悶。 “咿呀呀!”暾暾看熱鬧,精力旺盛地撲騰著胳膊腿兒。 “嚶嚶嚶……”新改名的柚子儼然成了家裏地位最低的生物,沒有反駁的權利。 正有著安撫心思的寧儀自然順著付銳修的心意來。 一個名字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從小就沒有大名的寧儀對此很淡然。 “好了,那麻煩張阿姨先帶嚶嚶去洗個澡吧。”寧儀將一隻還滿懷委屈的嚶嚶遞給有些手足無措的張阿姨。 “張阿姨別擔心,它是生活在水裏的,在浴缸裏放好涼水,讓它進去遊幾圈,拿花灑衝一衝,最後拿毛巾擦幹吹風機吹一吹皮毛就好了。”寧儀交代道。 張阿姨這才釋然些,顫顫巍巍地將很親近人的嚶嚶抱在懷裏,徑直往浴室去了。 等張阿姨走開,寧儀看了一眼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啾啾,朝付銳修道:“咱們現在家裏人丁太多了,張阿姨以前可是隻照顧你一個人的,咱們還是再請個阿姨吧。” 付銳修點頭,“暾暾出生後就在找了,現在定下來一個,有照顧孩子的經驗,恰好也喜歡寵物。” “那太好了!”寧儀喜不自勝,“那以後張阿姨隻負責做飯采購東西就好了,寶寶和啾啾嚶嚶讓新來的阿姨來照料。” 至於家務,早在寧儀懷孕行動不便時,就招了鍾點工。 現在隻是又給張阿姨減輕了擔子而已。 付銳修不讚成地道:“啾啾還是讓張姨幫忙帶吧,更放心一點。” 寧儀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新來的即使查清了底細知道為人,但到底不熟,知人知麵還不知心呢。 事情簡單地定下來,寧儀也算少了一樁可擔心的事,每天除了自己的工作,剩下的時間基本都被暾暾占據。 養孩子真是十分磨性子耗功夫的事,但同時也給父母帶來無限樂趣。 因此,寧儀每回逗會暾暾,喂喂奶或者講講故事,很快就過去小半天。 在接到嚴嬋的電話之前,寧儀正不厭其煩地盯著已經學會自己翻身趴著睡的暾暾的嬌嫩臉蛋。 趴著睡聽說可以鍛煉寶寶的肩頸肌肉力量,正常情況下,大多數寶寶都是“三翻六坐”,三個月才會翻身,不過也有個體差異。 暾暾學什麽都快,好在付家人並不以此為異樣,據說付銳修小時候也差不多是這樣。 寧儀蠢蠢欲動地伸出爪子,將暾暾扶托著翻過身,讓他仰躺著睡覺,以免俯臥太久臉被壓歪壓醜了。 他對寶寶的顏值還是十分在意的。 然而經他這麽一碰,暾暾動了動指頭,繼而眯開眼皮,嗚嗚了兩聲,開始打雷。 完了……鬧醒了。 自知犯下大錯的寧儀連忙輕哄,就坐在一旁辦公的付銳修聞聲而來。 “我動靜不大呀,他是不是尿了不舒服?”寧儀擔心地問。 “我看看。”付銳修低下身動作嫻熟地檢查,又拿來新的紙尿褲換上。 “怎麽還哭呀暾暾?”寧儀扒著他的小臉,“男孩子不能一直哭的哦。” “應該是餓了。”付銳修極有經驗地遞過來一個幹淨的奶嘴,又去廚房衝調奶粉。 寧儀將奶嘴伸到暾暾嘴邊,暾暾努了努小嘴,熟練地吸吮過來,含糊地發出幾聲吧唧聲。 不過兩分鍾的工夫,在暾暾沒吃到奶重新鬧起來之前,付銳修拿著奶瓶回來,因為太過著急行色匆匆,連奶粉的溫度都沒有調試好,此時隻能先在暾暾麵前晃一晃逗一逗他,然後打開嚐一下大概溫度。 奶瓶口旋開被湊在付銳修唇邊,寧儀忙追看過去,兩人此時內心的焦急毫無二致。 寧儀此時跪坐在床上,對背後毫無防備。 所以在暾暾伸出一腳踢過來的時候,一無所知並且輕易地被踢歪了歪身子。 ——這力道可比曾經在肚子裏的時候要大得多。 眼看著要撞到在試溫度的付銳修,寧儀倉促刹車。即使如此,還是磕到了付銳修的肩膀,帶累的他身子一晃,快到嘴的奶粉因這衝擊潑灑出來一點,濺在他的臉側和脖頸,灰褐色的領口也沾染了白色液體。 “啊對不起。”寧儀慌忙四顧,想找紙巾。 但不知道是不是視角中出現了盲點,原以為會很好找到的紙巾死活也看不見在哪。 好在濺出來的奶也不算很多,寧儀情急之下,湊上前去,扒著付銳修的肩膀,將他袒露肌膚上的濺到的奶一處一處舔去,就當不浪費食物了。 嬰幼兒的配方奶粉味道淡淡的,沒什麽味道,溫度也低。 寧儀舔上去,竟覺得付銳修的身體溫度要比這高很多。 寧儀舔到脖頸處的時候,正見付銳修的喉結滑動,似乎吞咽了一下,他好奇心起,抬手固定住他的頸項,挨靠過來咬了咬那凸起的一塊,就聽頭頂上嘶的一聲。 寧儀趕忙鬆開嘴,抬頭看他。 付銳修眸色深沉,不可見底,近在咫尺的嗓音微啞,手指指腹碾磨他的下唇瓣,“……你一定是故意的。” 寧儀眨眨眼睛,“嗯?” 再看付銳修一副要吃了他的神情,寧儀頓時反應過來,輕咳一聲,退後了一點,“先給暾暾喂奶啊。” 付銳修盯著他半露的粉嫩舌尖,壓抑著“嗯”了一聲,才蓋好奶瓶去喂暾暾。 寧儀麵色發紅,暗想自己剛才是不是著了魔了,當著暾暾麵做這樣的動作。 手機嗡嗡幾聲,寧儀拿過來一看,不管是誰直接糊裏糊塗地接聽放到耳邊。 “喂?” “阿寧。”對方開口,嗓音有些甜膩,顯而易見是原主的生身母親。 “前些天滿月酒的時候你答應我和家裏人見一麵的呢,過兩天你表姨一家就要坐飛機去夏威夷玩,總得在這之前吃頓飯吧。” 寧儀有些心不在焉,眼神飄忽,“嗯嗯我知道,那就你定吧。” “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我和老葛正好找到一家看起來不錯的酒店,你要答應我現在就定下了,我正好在這邊逛街呢。” 嚴嬋的聲音顯而易見的喜悅。如今約這個兒子可不太容易,自己和他感情本來就淡,如今又拉遠了距離離了心似的,可不就想著要攏回來,為自己今後多掙點好處。 換做平常,寧儀肯定得在心裏吐槽嚴嬋定的時間地點都是方便自己的,現在卻還被剛剛那事晃著神,無所謂道:“成吧,你定就好,一會兒地址時間發我。” “哎哎,好,乖兒子。”嚴嬋又笑了兩聲,才掛了電話,掛斷的一瞬間有葛方洲的聲音傳出。 寧儀撂下手機,重新跪坐好,看暾暾半扶著奶瓶,眼巴巴地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小嘴一努一努。 付銳修拿著奶瓶,對他道:“現在下午三點了?她可真會定時間。” 顯然不樂意。 “開車過去差不多剛剛好吧。”寧儀算著時間,“他們都不嫌麻煩,我怕什麽。” 付銳修又聽了幾句寧儀複述的話,表情淡漠地道:“你表姨一家要去夏威夷?她知道我們的婚禮定在下個月中嗎?她們怕是趕不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