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威停剛進入秋城的房間,他小心翼翼的走到秋城的床邊,盡管今天偷偷給兩人在水裏下了藥,但他還是怕迷藥的量不夠,怕兩個人還醒著,畢竟他隻有一個人。 同樣的法子他沒打算再用第二次,所以這次,他不會再放火。 宋威停從兜裏拿出手帕,用水浸濕,秋城和秋虹沒在一個房間,他打算先解決的秋城,正當他按著秋城不讓他掙紮的時候,季言和周舜澤衝了進來。 “宋言?!”宋威停一見不好,立馬就要跑,可他被周舜澤攔著纏鬥起來,宋威停發了狠,既然如此,那就先解決了他們! 宋威停掏出□□,照著周舜澤的胸膛開了一槍,季言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來,好在周舜澤躲了過去,季言這才鬆了一口氣,把秋城扶起來,而秋虹還在昏迷當中。 宋威停的槍是無聲的,但子彈打在櫃子上的聲音很大,驚動了樓下正在值班的阿姨,甚至連睡眠淺的都驚醒了過來。 宋威停連忙朝著周舜澤連開了幾槍,見他都躲過去了,於是把槍口對準了季言。 他這個侄子,可真是好樣的! 季言正扶著秋城,秋城因為之前被迷暈了,整個人還在半清醒當中,季言根本沒有辦法躲開,直到一股力氣把他推到一旁,季言見到的,是渾身是血的周舜澤。 “阿澤!”季言腦子突然一片空白,他抱著周舜澤的身體,周舜澤無力的倒在季言的懷裏,見季言沒事,虛弱的笑了一下,而宋威停,已經趁著這個功夫跑了。 “阿澤,你怎麽樣,你哪兒受傷了?”季言很著急,但是不敢亂動,怕碰到周舜澤的傷口,但周舜澤上身已經被鮮血染紅了,模糊的他看不清傷口在哪兒。 周舜澤緊緊皺著眉頭,他不想看季言難過:“我沒事……” 傷口很疼,周舜澤強忍住,季言立馬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一路上都在祈禱,周舜澤可千萬不能有事! 而秋城和秋虹也都清醒了過來,宋威停以故意傷人罪被抓,秋城和秋虹感激季言救了他們,把之前幹的事都說了出來,他們沒想到宋威停這個狼心狗肺的會對他們下手! 季言守在搶救室外,死活都不肯離開,警察隻能帶走了秋城和秋虹兩兄妹,黎明前,周生和張馨雅也趕了過來。 萬幸的是,周舜澤隻是失血過多,並沒有傷到要害。夫妻倆這才鬆了一口氣,見季言身上還帶著血,眼睛底下全是青黑,連忙勸季言去休息。 季言知道周舜澤沒事了,但還是不肯離開,在醫院要了一張床鋪,睡在了周舜澤的身邊。 張馨雅等季言醒了之後,兩人去了一趟警局,警察在調查清楚之後,判了宋威停故意殺人罪,非法侵占他人財產罪,故意傷人罪等等,最終的結果是有期徒刑八十六年。 秋城和秋虹也被判了有期徒刑兩年。 宋家的財產都歸在了季言和張馨雅名下,房子也要了回來,還有宋家的公司,季言如今還在上學,張馨雅又是個全職太太,公司就暫時交給周生代管,等季言能獨當一麵了就還給他。 季言知道,這公司以後應該就是周生的了,他畢竟在這個世界呆不長,如今好感度已經到了八十五,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就要走了,而阿澤也會跟他一起走。 這麽想想,如果張馨雅跟周生能有個孩子就好了。張馨雅如今不過四十歲,還是有機會的。 季言真的是想什麽來什麽,從警局回來以後,張馨雅突然就暈了過去,醫生檢查後說她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由於身體虛弱,需要好好靜養,最好這一個月都好好休息,切忌情緒起伏太大。 張馨雅又驚又喜,見季言沉默著,嘴角的笑容立馬僵硬了。 “言言,媽媽是最愛你的。” 季言愣了一下:“我知道。” 他隻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罷了,有點不知所措。周生聽了之後也是狂喜,臉上帶著明晃晃的笑容。 “真希望我肚子裏的是個女孩兒。”張馨雅摸著肚子,身上全是母性的光輝,顯的整個人愈發溫柔。 周生坐在一旁:“女兒好,女兒好!” 女兒多好啊!他一直羨慕別人家的女兒,跟小棉襖似的,還會撒嬌。 “還是男孩比較好吧……”季言剛說完就被瞪了一眼,於是默默的走到一邊,他去找阿澤,哼! 周舜澤還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醫生說他最晚明天就可以醒過來,他看著周舜澤的臉,慢慢的扯開了一抹笑容,阿澤,你看,張馨雅懷孕了,所以就算我們兩個在一起,你也不會有後顧之憂了。 季言趴在周舜澤的床邊,嘟囔著,好無聊啊!真想把阿澤掐醒。 係統:“……人家是病號!病號!” “我知道啊,我就是想想,想想都不行?!”季言挑眉,他差點忘了還有係統的存在:“話說,你這些天去哪兒了,我還以為你消失了。” 係統有氣無力的:“排位連敗,不開心,睡覺去了。” 季言:“……”原來是關機了,好吧,連敗確實很難受,他原諒這個辣雞係統。 吃完飯,周生突然過來說張馨雅有事找他。季言便轉身去了張馨雅的病房,而周生留下來陪著周舜澤。 張馨雅看起來麵色紅潤,季言道:“媽,您找我?” “言言,你跟媽媽說實話,你真的不怨媽媽嗎?”張馨雅問道。 一個是宋父的事,再加上她懷孕,她自己的兒子她了解,不可能這麽快就原諒了她。 季言搖頭:“您永遠都是我媽媽。之前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況且爸爸那麽對您,您心冷也是應該的,您現在生活的幸福,我當然會為您高興。” “真的?”張馨雅看著季言,滿臉都是不確定。 季言點頭:“當然是真的。” “那你告訴媽媽,你跟周舜澤是怎麽回事?”張馨雅心裏亂跳著,她有一種很強烈的第六感,這種第六感讓她很不安。 季言咬了咬唇,裝作無所謂道:“什麽怎麽回事?我們是兄弟啊!” “那你告訴我,周舜澤出了事,你為什麽會哭?你還在夢裏喊他的名字,阿澤,阿澤,叫的可真親!”張馨雅皺著眉頭,聲音都帶上了嚴肅。 季言臉色變了變:“他渾身是血的倒在我懷裏,我做噩夢都不行?” “那這是什麽!”張馨雅突然把一瓶東西扔到季言的麵前,那瓶子掉在季言的腳邊,季言不用去看,就知道那是潤滑油。 看著季言怔愣著默不作聲,張馨雅全當他是默認了,歇斯底裏道:“言言,你要是為了報複我,也不需要用這種方式啊!” “您還懷著身孕,別生這麽大的氣。”季言見張馨雅氣的手都在顫抖,不禁有些擔憂她的身子,本來就不太好,還是高齡產婦,這麽激動流產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