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再說了,此事,都是誤會。當年,確實是有這麽一個人冒充你的王父。你可還記得,當初你王父說了有事需要出門,卻突兀的歸來?”獸後景炎紅著眼眶說道。“當年之事,隻要我不是昏迷之時,現在還曆曆在目,如何能忘記。”“此人便是假裝的獸王,並不是你的王父。當年,那個假獸王回到王殿,卻對我避而不見,我當時便心生疑慮,要知道,平日裏,你王父沒事都是要我陪在身側的,趕也趕不走。我問他身邊的侍奉,得知了獸王的舉動與往日也大有不同,心中便有一個驚人的猜測,我當時把王殿裏的報聲鳥先放了一個,帶了我的命令去尋你王父,果不其然,報聲鳥,往王殿外飛去了,這個在王殿裏的獸王,根本不知道是誰。情況危急,我把所有的報聲鳥都放了出去,本想著此人冒充獸王不知道是何企圖,帶你們去皇塔裏躲一下,卻發現,你兄弟二人皆不見了。”售後哽咽著。“之後的事情,你大概便知道了,我收到了信,立馬趕回來,卻還是來不及,從那以後,無論我如何尋找,你便如同從未存在過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艾倫紅著眼,再跪下,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是兒子不孝。誤會了王父如此多年。”“罷了,你起來吧,此事實在是怨不得你,當時,吾看到那個長的與吾一樣的人在吾麵前自盡而亡,吾也是驚詫不已。他死了,線索也斷了,幕後之人隱藏實在太深,自從那件事情之後,王都也恢複了安寧。竟是追查不到任何蹤跡了。但是吾和你麽媽都覺得,幕後之人還在王都,隻是潛伏著而已。我們一直防備著,就等著他們露出馬腳。話說,你既然一直不願意回到王都,又為何突然回來?”獸王亞洛斯疑惑的問道。“因為清歌懷有幼崽,我們,遇到了一個巫醫,那巫醫得知我們為翼虎王族,告訴我們,翼虎王族一族,生產需要在特定的地方生產,否則會有生命之危。”“沒錯,的確如此,但是這是王族隱秘之事,一般的巫醫如何會得知,這個巫醫是誰?你可知道?”景炎皺眉,要是王族隱秘之事隨隨便便一個巫醫都可知,那可不得了了。“是前巫醫長的傳承之人,安澈。不知怎的,他竟然到一個小部落去了。我和清歌無意中碰上他,得他提醒,因而才前往王都。”“安澈?當時有殿內侍奉指證,他與你失蹤之事有關,雖然追查下去也沒有查到什麽,但是那時候吾和你麽媽抱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念頭,雖然沒有傷他性命,卻也直接把他趕出了王都,沒想到,他竟然能和你遇上。”亞洛斯皺著眉,“他和你失蹤之事,可有關聯?”“安澈?並無。看來,這是有人要趁著混亂鏟除異己。”艾倫沒想到,能遇上安澈,竟然還有這個原因。艾倫又微不可見的超艾迦使了個眼神。“安澈?難道是”艾迦一臉驚訝。“你如此反應,有什麽問題?”“我帶回來的鷹族族人裏,裏麵也有個巫醫,名為安澈。”亞洛斯忽然想起一件事,看向艾迦,“難道你想尋為伴侶的,便是這個安澈?”艾迦一愣,臉色微紅點點頭。“亞洛斯,事情竟然如此湊巧難道,竟是獸神的指引不成。”獸後忽然轉頭向獸王說了這麽一句。“當初命你帶回那懂得治療熱病還有那會製鹽的雌性,雖然會製鹽的雌性沒有來,但是既然已經有一個來到了王都,現在夜已深,待明日,明日便喊侍奉,把他們兩個都帶進來王殿麵見吧。我看看,到底都是怎樣的雌性。”亞洛斯向艾迦說道,又扭頭向艾倫,“艾倫,你的寢殿還在,你麽媽一直有安排侍奉定時清掃你的寢殿,今日鬧了這麽許久,你們可曾有進食過?”“回王父,不曾。我倒是無事,隻是清歌現在懷有幼崽,還是要進食些為好,我多年未回,還辛苦麽媽幫忙照看一下。”“何須勞動你麽媽,你要記住,這裏是王殿,而你是獸王之子,王殿便是我等幾人的家,就算過了二十年,三十年,兩百年,這個都不會變,王殿裏除了我們王族,其他人皆是可使喚之人,有事情便直接吩咐。景炎,等下通傳一下侍奉長,讓他往下麵吩咐便是了。”“好。”獸後的臉上滿是笑意,“今日我與你王父他們也尚未進食,既然如此,那剛好大家一起吃個便飯,待明日,我再吩咐侍奉長弄個盛宴。今日大家勞累一天也應該乏了,吃完了,便早些歇息去吧。”眾人點點頭皆同意。次日清晨。“獸王陛下有令,傳王殿客居居住者顧風祈,安澈,即時覲見,不得耽誤。”休息回來的衛二在客居外敲響了大門。第一二九章 “阿祈,獸王陛下為何會通傳我?”安澈緊跟著護衛,手指不安的絞著,“難道是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什麽是你的真實身份,難道鷹族的安澈巫醫不是你?”顧風祈一臉詫異的問。“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以前”“既然在當時最暴怒的時候沒有把你怎麽樣,現在艾倫回來了,想必更加不會把你怎麽樣了,事情由艾倫說出來,必定更有可信度。至少是不用擔心你自己的安危,真的算起來,你可是算是兩個殿下的救命恩人才對,還有清歌肚子裏的幼崽,若不是你知道那件事情,讓他們來王都,到時候若是在東部部落,那說不定可就是一屍兩命的事情了。”顧風祈分析得有道理,安澈也慢慢的定下心來。“稟獸王陛下,顧風祈,安澈已經帶到。”“陛下令傳!”顧風祈和安澈走進去,跪下行禮,“顧風祈/安澈,叩見獸王陛下。”“起來吧,不必多禮。”亞洛斯看向下麵站著的兩個雌性,忍不住點點頭,嗯,長的倒是真的好相貌,特別左邊那個,“你們,誰是顧風祈?”“回陛下,我便是顧風祈。”顧風祈抬起頭,鎮靜的答道。“好好好。”亞洛斯點頭讚揚,看向安澈,“那你便是安澈了。”“回稟陛下,我是安澈。”“之前的事情,吾有聽艾倫說了,之前的事情與你們無關,而且,你還提醒了他們夫夫,避免了悲劇的產生,讓我們一家有團聚的機會,吾和獸後,都非常感激你。你可有想要的?吾和獸後都可以盡量滿足你的要求。”“你大可放心說來,我和陛下都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感激你。”獸後在一旁微笑的道。“謝謝陛下和獸後的厚愛,隻是,提醒這事本就是巫醫職責範圍,我隻是做了我職責之內的事情,得此殊榮實在惶恐。”“瞧這孩子。”獸後輕笑著對獸王道,“這給個恩賜,怎麽就惶恐了。”獸後又道,“你師父與我等私交甚好,奈何當年,獸王實在是在火頭上,寧可殺錯,也不可放過,這些年倒是委屈了你,就算是給你的補償,我們也是要給的,更枉論,你還幫助了艾倫他們兩口子,若不是你的提醒,估計以他的倔強性子,是寧願死也不會回來了,到時候,清歌生產,一屍兩命,可能,我們兩個便是要真正的失去了他。”“你若是真的不肯說,那我們便按照我們想好的給你了,到時候沒有給到你的心坎上,你可不許鬧。”獸王亞洛斯道。“任憑陛下和獸後安排。安澈隻會感激,絕無怨言。”“那便賞你貨幣五百,咕嚕獸十隻,大米五袋,許你王都巫醫身份,賜石屋一間。你看,可還算滿意?”亞洛斯道。“感謝陛下盛寵,安澈受之有愧。”安澈拜謝。“我們都覺得差了點,但是你與艾倫艾迦自小交好,怕給的太過,你和他們以後會生分,就隻給一下你能使用得上的物件,你不嫌棄就好。清歌那邊,既然你還是以巫醫為主職,那你便定期給他檢查下身體,讓腹中的孩子能夠健康成長。”“是,獸後,安澈接令。”“稟陛下,夜雪祭司與宴司祭司求見。”一個護衛忽然在外麵喊道。“哦?夜雪和宴司?叫他們進來吧,他們也曾經去過你鷹族分部,你們想必也認識,剛好一起聚一下。”亞洛斯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