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蕭明月,正好這時候白芷端著茶水過來,她連忙招呼蕭明月過來喝茶。


    蕭明月看了一眼床帳,笑著道:“姐姐這床帳大白天的怎麽還落著?我幫你掛起來!”


    “不用,我一會兒還想再睡,你不用管它!”


    蕭如歌掛起一個微笑阻止。


    可這笑落在蕭明月眼裏,怎麽看怎麽是心虛的表現。


    “姐姐跟我客氣什麽,還是讓我幫你掛起來吧!”


    她仿佛是抓住了蕭如歌的小辮子,臉上的笑容都變得癲狂起來,三兩步走到床邊,伸手向著床帳抓去。


    蕭如歌心裏一驚,可桌子跟床之間有一段距離,她想阻止已經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蕭明月將床帳一把掀起。


    白芷甚至嚇得都閉上了雙眼,手裏的托盤差點兒沒扔出去。


    但被蕭明月掀開的床帳後空蕩蕩的,床上除了雜亂的被子,便什麽都沒有了,這讓蕭明月一愣。


    蕭如歌也愣了下,隨後反應過來,輕輕踢了白芷一下。


    “這種事怎好勞煩妹妹,還是讓白芷來做吧!”


    “對,還是奴婢來吧!四小姐去跟小姐說話吧!”


    白芷放下托盤,快步走過去。


    餘光瞥到床角有塊血跡,連忙借著疊被子的動作將其蓋住。


    蕭明月又看了兩眼,確定沒什麽不對,這才轉身坐到蕭如歌身邊。


    “四妹妹怎麽這個表情?難不成,是覺得我在床上藏了人?”


    正在疊被子的白芷都要被蕭如歌這話嚇死了,心想我的小姐欸,這個話題不是應該盡量避開嗎?這怎麽還自己提起來了?


    蕭明月尷尬一笑,“二姐姐這說的是什麽話?咱們蕭府雖然不是什麽侯門顯貴,但家裏的護院還是頂用的!”


    蕭如歌聽了差點兒沒笑出聲。


    想著自己這幾次偷溜出去,哪次都沒被發現,蕭家這護院還真是盡職盡責。


    自己晚上偷跑出去沒發現就算了,今日穆梏可是大白天的就混進來了,也不知道那些個護院的眼睛是怎麽長的。


    心裏雖然腹誹,但蕭如歌隻是笑笑。


    “如歌啊,你覺得最近身體怎麽樣?有沒有好一些?”


    蕭老太太接過話茬,麵帶微笑的問著。


    因為已經調查清楚,之前彈劾蕭明之貪汙納賄的事是假的,皇上斥責了禦史台的人,讓蕭明之解了禁足。


    但因為老宅那邊的事“氣”病了蕭如歌,這也讓皇上不待見他,原本聽說能再往上升一升的事也擱置下來。


    這可愁的蕭明之整日唉聲歎氣,心情也不好起來。


    這兩天蕭老太太來的更勤了,無非就是想著讓自己快點好起來,好能讓她兒子擺脫現在的困局。


    “已經好多了,堂祖母日日讓人燉補品給我吃,吃的我紅光滿麵不說,最近都胖了!”


    蕭如歌俏皮的點了點自己的臉頰,說是胖了,可其實並沒有什麽變化。


    蕭老太太歎口氣,“你家就剩下你一個,我對你好是應該的!”


    蕭老太太跟蕭明月又坐了會兒,就離開了。


    走在花園的小路上,蕭老太太的臉色有些陰沉。


    蕭明月扶著她,輕哼一聲,“我看蕭如歌就是裝的!”


    “那又如何?如今就連皇上都偏幫著她,她既然說自己病了,那就病著吧!”


    蕭老太太眼底閃過一抹陰光,扶著蕭明月的手回了榮暉堂。


    這邊確定蕭老太太跟蕭明月走了,蕭如歌便讓白芷出去守著,等她重新回到床邊時,剛才消失的穆梏竟然又出現了。


    “你,你剛才藏在哪兒了?”


    蕭如歌瞪大眼睛看著這人。


    床上一共就這麽大的地方,後邊就是牆壁,他總不可能有穿牆術吧?


    穆梏抬手指了指拔步床的頂子,指著左上角,示意自己剛才就蹲在拔步床的角落。


    “你也太大膽了,萬一被蕭明月看到怎麽辦?”


    蕭如歌皺眉,心裏盤算著怎麽讓這個家夥快點兒離開。


    “那就殺了她。”


    穆梏說的就像是殺一條魚似的輕鬆,卻聽的蕭如歌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


    “這裏是蕭府,你就算是殺了蕭明月,隻怕也會連累自己吧?”


    “我蒙著臉,不叫他們看到!到時候我再假意劫持你,帶你脫離這個虎狼窩!”


    蕭如歌不想搭理他,直接下逐客令。


    “藥方我給你了,傷我也給你治了,你還不走?”


    “不是說了嘛,我要住在這裏,以便蕭二姑娘隨時檢查我的身體。”


    穆梏笑嘻嘻歪在蕭如歌床上,如同到了自己家一樣輕鬆愜意。


    “你在說什麽胡話!你在這裏,吃藥怎麽辦?”


    蕭如歌想掐死這人。


    “沒事,我已經把藥方給墨一了,以後每天他會熬好藥給我送過來!”


    “你……”


    蕭如歌氣的上前狠狠踢了他大腿一下,疼的穆梏捂著腿直抽氣。


    為了逼穆梏盡快離開,蕭如歌當天就傳出消息說她病好了,並且讓廚房給她做了許多好吃的。


    濃油赤醬,都是穆梏現在不能吃的。


    晚飯的時候,蕭如歌左手一個燒雞腿,右手插著一個四喜丸子,吃的不亦樂乎。


    穆梏皺眉看著她,覺得她是故意的。


    恰好趕上墨一過來送藥,看著兩人如此,突然有種歡喜冤家的感覺。


    因為蕭如歌看不上穆梏,導致白芷對墨一的態度也不好。


    在路過給蕭如歌倒茶的時候,順便還踩了他一腳,疼的墨一臉色一僵。


    穆梏麵無表情的將藥一飲而盡,隨後吩咐墨一,“去給我弄些清淡的飲食,以後一日三餐都送來這裏。”


    墨一想提醒穆梏,這樣恐怕不妥,但被穆梏瞪了一眼,他立刻將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應了一聲從後窗戶翻身離開了。


    不到半個時辰,墨一又提著食盒回來了,乖乖將東西放下後,隱身在了夜色中。


    此時蕭如歌已經吃完了,看著穆梏捧著清湯寡水的白粥在那邊喝,忍不住嘖嘖兩聲。


    “真是可憐,堂堂一個皇子,竟然被人害的隻能喝白粥。”


    穆梏聽了嘴角一勾,“既然二姑娘如此心疼我,不如盡快將我治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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