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拿下這個項目,路北方攆著軍分區司令員沈大方的屁股,一直催促他將這事兒落實下來。然而,沈大方作為一個市級軍分區的負責人,他對上麵的決策知之甚少,特別上越幾層的信息,掌握得不多。


    這讓路北方心裏幹著急。


    事情拖了一個半月左右,路北方作為新上任的市長,工作方麵理得更順,心裏便再次想起這些事情。


    這天,他忍不住將沈大方叫到自己的辦公室,然後故意冷冷地盯著他道:“尊敬的沈司令,上回廖首長說的那事兒,你到底落實得怎麽樣了?”


    沈大方苦喪著臉,呲著牙,朝路北方搖搖頭道:“媽德!就這事兒,我也一直在催!但省裏沒有給我們回消息啊。省裏沒回消息,我也不好直接和戰區進行反應!越級匯報工作,也算是軍隊工作的大忌吧!”


    路北方在短暫的沉默中,表示對他的理解,然後,再撓了撓頭,喃喃自語道:“沈兄,你說這事兒,是不是上頭有變數呢?若是沒有變數,省裏回話應當很快啊?”


    沈大方從身上掏出支煙點上,狠狠抽了兩口,然後咬了咬牙,下狠氣道:“實在不行?我明天就是去趟省城,我問問周戰壕,到底是什麽回事?現在湖陽市全市上下,眼巴巴地望著這項目落地!而且大家也知道軍區的大首長誇下了海口!他可是軍區首長啊,可不能放咱們老百姓的鴿子!若這還放鴿子,搞騷操作,如何讓當地政府支持軍隊建設啊?”


    說罷,沈大方就要轉身出門,安排到省城的行程。


    沒想到,就在沈大方的身子要擠出大門的時候,一句響亮的聲音,在他的身後炸響!


    路北方坐在辦公椅上,擲地有聲道:“我也跟你去!”


    “北方,你說?你也跟我去?”沈大方身形筆直,當即愣在門口,瞪著眼問路北方道。


    “對,我和你一起去!我們去找周戰壕,問問到底是什麽情況?當時廖京華首長表態的時候,他在場,我也在場!同時,我跟你去,不僅可以問問他對這事的落實情況?!還表示我們湖陽市委市政府,對此事的重視程度!讓他沒有退路,隻能給我們答複!”


    沈大方知道路北方的性格,那是說做就做,雷厲風行!


    眼見他已經作了決定,沈大方隻得沉悶應道:“行!我這就去安排,明天就去杭城,明早出發時,我通知你!”


    “好!”


    沈大方在當天安排好行程後,第二天早上七點鍾,他便讓司機,開了台新投入使用的東風猛士,“嚓”地一聲,停在路北方家小區的門口。


    等著路北方上車後,一路風馳電掣,駛進省軍區大院。


    路北方在部隊的時候,就特喜歡東風猛士,這種車外觀表現,絕對粗獷有力,視線衝擊力非常強勁。而在性能表現上麵,表現相當不俗,比起那米國人的悍馬來說,絕對一點都不弱的!甚至在無線電和連網速度方麵,是優於那些外國貨的!


    坐著這樣一台車,帶著馬達的低吼,經過二個小時的風馳電掣,路北方和沈大方,便於早上九點一刻,抵達省軍區大院。


    因為沈大方提前一天有約。這天早上,省委常委、省軍區司令員周戰壕,還真是早早就到等在軍區大院辦公室。


    對於路北方的貿然來訪,周戰壕開始感到很意外,但接著一想,路北方作為湖陽市市長,又是行伍出身,現出任地方一把手後,他來拜訪自己,似乎又不意外。


    待到路北方和沈大方的軍車,帶著特有的轟鳴聲音,進了軍區大院後,周戰壕聞聽聲音,便站到電梯口迎接他們。


    “周司令好!”


    一下電梯,沈大方中規中矩,啪地給周戰壕敬了個禮。


    “司令好!”路北方腰杆一挺,也微笑著,向周戰壕行了個禮。


    周戰壕本來想朝路北方伸手握手的,此時,隻得回敬禮,然後笑著拍拍路北方的肩膀道:“路市長,辦公室坐!!”


    “您請!”


    路北方和沈大方跟在周戰壕的身後,沿著過道走了三四間辦公室,便進入周戰壕的辦公室。幾人寒暄幾句後,沈大方直接道:“周司令,我和路北方市長此次前來,主要還有一件事向您請示!”


    “有事?請說!”


    “就是上次軍區廖首長所說,在湖陽市興建一處軍事基地之事!現在包括路市長在內,都十分想知道消息!”


    “這事兒?”周戰壕一拍腦袋,喃喃道:“平時我除了負責軍區的事務,還負責省裏好多事情!哎,軍隊這邊,我隻管大方向!具體這些工作,我叫沈副司令叫來,他負責這些具體工作。”


    一把手不負責具體工作,倒也情有可原。


    周戰壕說了這話後,馬上搖電話,讓副司令沈鋒立馬來辦公室一下。沒過幾分鍾,沈鋒一路急跑過來,喘著氣進了周戰壕辦公室。


    周戰壕將路北方和沈大方的來由簡要介紹一番後,想不到沈鋒木然地思考了一陣,然後淡淡說道:“這事兒,我們也在積極與軍部協調推進,隻是……好像那邊不準備將項目放在湖陽市!”


    “什麽?不準備放在湖陽?”


    “為什麽啊?”


    雖然沈鋒的聲音很小聲。


    但在路北方和沈大方聽來,卻猶如晴天霹靂般響亮。


    沈鋒見路北方和沈大方張大嘴巴,隻得實話實說道:“對這事兒,我們也覺得好詭異。當初,連廖首長來浙陽考察的時候,明明答應放在湖陽的。可是,這幾回我們聯係那邊,那邊吱吱唔唔說可能改變決策,有可能放在我們省裏,也有可能放在別的省份。”


    “怎麽這樣搞啊?這變來變去,讓我們基層的工作怎麽做?”路北方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眉頭緊鎖,仿佛烏雲壓頂,而且說話時,雙眼中閃爍著不滿與疑惑,明顯已經煩躁與不滿。


    見路北方話裏帶著濃濃情緒,周戰壕想了想,隻得出麵安慰道:“路市長,這事兒,你也別著急,到時候我們再派人,向軍區好好問問,這事兒是個什麽情況?到時候再給你們回複!”


    頓了頓,周戰壕再給自己找台階下道:“我想,這事兒肯定比咱們想象的複雜!或許軍區方麵,也會給予各方麵的考量!更有可能,也是軍區覺得在湖陽建軍事基地方麵的條件,可能遜別的地方差一點!!”


    路北方眼見周戰壕出麵做工作,隻得將怒意,往肚裏收斂了一陣。作為下屬的沈大方,眼見自己的頂頭上司這麽說了,他忙著應話道:“哦哦,原來是這樣啊!若是戰區沒有安排下來,咱們湖陽也沒辦法!那……咱們就聽戰區的安排吧,他們安排將基地建在哪?咱們再聽安排吧!”


    路北方的內心,仍舊充滿不服。


    但事已至此,也無更改可能!路北方和沈大方隻能帶著滿腔的失望,再次踏上回湖陽的路程。


    這次省軍區之行,原本期望能有所收獲,卻不料落得個無功而返。兩人回程坐在東風猛士上,興致低沉,誰也沒有說話。


    高速路上的風景,在車窗外飛速掠過。


    路北方的思緒,卻停留在談話沒有希望後的不甘之中。他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似乎在思考著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你說廖首長作為中部軍區的一號人物,他之前在湖陽的表態,難道就沒有經過思考嗎?”路北方的心頭,擰著一個大大的問號?扭向沈大方問道:“我實在搞不明白,這到底在玩什麽把戲?難道一個首長的許諾,就像放屁?”


    眼見路北方直接開懟,沈大方臉色有些難堪,腦子卻轉得飛快,心道路北方你不要命了,連上司的決策你也在妄議?


    嘴裏,則與他探討道:“興許,這裏邊還有些別的原因呢!比如,某地聽說要建基地,連夜跑到戰區去找首長,遊說他將目地的給改了!也或者這裏邊執行的人,對咱們湖陽不感冒,故意在廖首長麵前掏漿糊,結果讓廖首長改變主意,將基地建到別處去了!總之,原因頗多嘛!”


    路北方仔細一想,確實如此。


    這軍隊,就像地方上的職場一樣,總是難免有些人會耍些小心機。


    雖然能分析出種種原因,但這次無功而返。


    還是讓路北方和沈大方比較沮喪。


    不過,事情的轉機,往往就在瞬間。


    這事兒大約過去了一個星期左右,路北方正坐在辦公室裏,手中細細地審閱著招商局這次整理出來的第一季度招商成果匯報材料。這招商成績,往往對外展示,都摻了點水份。但是,路北方手中這份內部材料,卻是他專門讓陳文棟精心製作的。裏邊利用彩色製作,綠色代表投資資金到位的項目,藍色代表已簽合約,但資金未到位的項目,還有紅色,則代表正在接洽中……


    路北方在查看這些材料時,就接了一個陌生的外省電話。


    電話一接通,讓路北方大喜過望的,這是自己原來服私役的西部軍區政委楊樹升,在翻看退伍士兵的就職去向時,知道他路北方現在已履職湖陽市市長,特意代表軍區打來的祝賀電話。


    聽到那親切的聲音,路北方不禁大喜過望,亦感到無比榮幸和感動。


    楊樹升在電話中,除了對路北方大加讚賞外,自然是鼓勵路北方在新的崗位上繼續發揮西部戰區官兵的優良作風,以出色的領導才能,為湖陽市的發展和繁榮,貢獻自己的力量!


    路北方在這邊除了感謝楊政委外,自然客套地邀請楊政委近期一定要帶著革日的首長們,來千裏之外的湖陽作客!


    楊樹升知道路北方這娃的心思,他笑了笑道:“我倒想來!但近期啊,京城已經組織中部、西部戰區進行大演練!就放在咱們戰區的邊陲苦寒之地!我們這又要忙二三個月嘍!……待大演練結束了,我定來湖陽,好好和你小子喝一杯!”


    聽著楊樹升政委的話,路北方的腦子,一下子活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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