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握著手機,沉聲問秦向東道:“向東,孫建明那邊是什麽情況?”


    秦向東整理了一下思緒,冷靜回答:“建明那邊,已將劉傑等五人帶回湘城分局進行隔離問話。現在,他們依然在開展此項工作!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幫人之所以動手毆打吳優潔,就是他們局長指使的。”


    路北方一聽,瞬時瞪大了眼睛。


    聲音變得堅毅果斷:“什麽?!你說這事兒,是他們局長同意的?”


    “對,其中有兩人都交代了,他們來湖陽的時候,他們局長有交代,要求他們在湖陽盡快找到當事人問話,若這女人,不肯交代相關問題,適當時候,就給她上手段!…現在看來,這所謂的手段,就是允許他們在問話的過程中,動手毆打辱罵吳優潔罷了!!”


    “他娘的,這幫王八蛋!”


    路北方嘴裏憤罵了一句。


    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來。


    而且他一手舉電話,一手緊握成拳,關節在不經意間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這讓開車的黎曉輝和秘書馮澤寶兩人互相望一眼,大氣也不敢出。


    “他們局長是誰?”


    “蘇富源!!”


    “蘇富源?!”路北方喃喃說出這名字!


    實則他的腦中,立馬就在搜索此人。


    但無論路北方如何努力,他的腦海中,並沒有浮現這個和自己平級的正廳級官員是什麽印象!


    而且,路北方也分析過,自己這些年工作打交道的幹部,好像並沒有得罪過過姓蘇的。他為什麽會讓自己的手下,來湖陽突審吳優潔?


    就在路北方思索省信訪局長是啥模樣的時候,路北方倒想過吳優潔在廁所過道裏說的一句話,那就是這幫人非逼著她承認:她與自己是情人關係?


    這兩件事情聯係起來,路北方的心裏,浮現一層層厚厚的陰影。


    不用說了!這幫人此行前來,就是針對自己的。


    路北方不記得是何人說過,這世界上,本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自己與一個人素未相識,但這個人卻讓手下來整自己。


    這看似不尋常的事件的背後,肯定隱藏著不尋機的動機。


    “向東,我要你立馬幫我查清此人的信息!他以前在哪履職?是什麽來曆,在 省裏邊,是與哪個一派的?”路北方的話語中,蘊含著難以言喻的威嚴與憤怒。


    接著,路北方再道:“還有,你要孫建明細細詢問這幾人,任何細節都不允許遺漏!既然有人唆使蘇富源和他的手下來湖陽,現在,這些人,暫時就將他們控製著!無論如何,他們拘禁 歐打我市企業家已是事實。就這事兒,若他們不向咱們說個詳盡的理由,那我就要告他們濫用職權,肆意踐踏法律與正義!”


    路北方的聲音,冷冽而堅決。


    每個字,都像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秦向東自然感受到路北方前所未有的憤怒,他迅速應答。


    “是,路書記,我立馬按您的吩咐去辦!”


    不過,讓秦向東微微感到吃驚的是,在他應了這麽句話後,路北方在那邊,再次冷聲道:“你們查清楚了!就到我辦公室匯報情況!我在辦公室等你們!”


    秦向東聽到這話,倒是愣了一下,畢竟當前時間已經十一點鍾。


    再給他們調查審問的時間,那豈不是淩晨一二點?


    不過,聽著路北方在電話那頭那股壓抑到極點的情緒,秦向東在那邊大聲應道:“好!我和建明問完話,就過您辦公室去。”


    ……


    路北方回到市委大院,站在辦公室的窗前,凝視著窗外湖陽的夜色,心中五味雜陳。他真沒想到,這次省信訪局這幫人將吳優潔叫到房間,拘禁她幾個小時,毆打辱罵她,而背後的主要目地,竟是針對他這個市委書記。


    這讓路北方感到背後發冷。


    他回想起自己初入仕途時的滿腔熱血,以為隻要秉持正義,腳踏實地,就能在這複雜多變的環境中闖出一片天地。


    然而,現實卻像一把鋒利的刀,一次次地切割著他那些純真的夢想與信念。


    官場,很多人認為就是才華與努力就能遊刃有餘的舞台,如今,他突然意識到,根本不是這麽回事。特別是身居高位之後,自己的每次的決策與行動,都像是在薄冰上舞蹈,稍有不慎,便能萬劫不複。


    因為,太多人覬覦這個位置。


    ……


    約摸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孫建明和秦向東兩人從樓梯道疾步進來。


    路北方凝著眉毛,急切地望著兩人道:“怎麽樣?”


    孫建明彎腰拿起路北方桌上的水壺,晃了晃有水,便自個貓腰找一次性杯子倒水,秦向東則湊上來道:“差不多就是之前分析的那回事!”


    “這蘇富源,就是我省象山市人,衣瀚林祖籍也是那的。根據和我和建明兩人的分析,此次事情的大致脈絡,是這樣的。 就是衣海凡在緩刑期間,參股了一個建築公司,此公司名叫重安建築。這是我們通過對衣海凡這一年來的銀行交易記錄以及他的電話聯係記錄分析出來的。”


    “這重安建築與一家名叫建發建築的公司,通過副省長衣瀚林的打招呼,本來順利入局中標我市發包給中信建設的交通改造項目。然而,由於要照顧我市的本土企業金穀建築,中信建投將他重安建築的標段作了調整, 而且將建發建築的標段解除了合約,讓這家公司直接出了局。”


    “這家公司對此事不服,衣海凡入股的公司也不服。兩家公司便企圖通過不正當手段,挽回損失並獲取更大的利益。他們在調查時,發現金穀建築在這項目中存在招投標程序缺失、以及路書記您和她們公司董事長關係熟絡等問題,因此,他們通過衣瀚林打招呼,讓省信訪局的蘇富源成了走狗,差人來湖陽試圖通過拘禁辱罵吳優潔,讓她證實這層關係,從而引起公眾和監管部門的注意。”


    “最終目地,我認為,就是為了達到牽製打壓您,讓您深陷於幫情人的公司打招呼,以及插手湖陽重大工程的醜聞之中……同時,讓現在參與施工的金穀建築公司出局,他們重新進入這項目的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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