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一聲:“師兄。”兩人轉頭看去,顧懸硯手裏拎著糕點,正看向兩人。童靈嚇得立刻收回手,竄出去兩尺遠,才開口道:“顧呃顧”她一時不知道該叫修者還是魔尊,吱吱嗚嗚的說不出話來,鍾衍趕緊解圍,與顧懸硯道:“剛巧遇到了童靈,說了幾句話。”顧懸硯走到鍾衍身旁,對童靈頷首道:“童姑娘也來逛夜市?”童靈趕緊順著台階下,點頭道:“對對,我還沒逛完呢,就先走一步了。”說完,轉身鑽進了人群之中。鍾衍:“……你好像把人嚇到了。”“是嗎,那我下次再向她賠罪。”顧懸硯笑了笑,牽起鍾衍。“師兄,回去吧。”等兩人回到客棧洗漱完畢,顧懸硯關好門,狀似漫不經心地問:“剛才她與師兄說什麽了?”鍾衍已經爬上了床,聞言猶豫了一下,道:“她說,年後其餘四修可能要找你麻煩。”顧懸硯點點頭,似乎並不意外,又問:“還有呢?”鍾衍見他不在意,鬆了口氣,語氣鬆快道:“她問我們會不會永遠在一起。”比起剛才的事,顧懸硯似乎對這個更感興趣,也露出一點笑意,問:“師兄怎麽說的?”鍾衍扭頭去看他,昏黃的燭火之下,顧懸硯向他投來的目光溫柔無比。鍾衍不由得笑了笑。“我說會。”下一秒,顧懸硯便吹滅了燈。第25章 突然熄了燈,鍾衍還沒來得及適應眼前的黑暗,就被顧懸硯壓到了被子裏。對方吻著鍾衍的喉結,手一刻不停的探入了他的衣襟。鍾衍結結巴巴道:“顧顧懸硯”顧懸硯低低的嗯了一聲,已經解開了鍾衍裏衣的係扣。鍾衍隻覺得有些涼,下一秒,顧懸硯溫熱的吻就落在了他的鎖骨,一點一點往下移,來到了鍾衍的胸口,輕輕廝磨著鍾衍的胸前。慌亂之中,鍾衍手都不知道該怎麽放了,堪堪抓住顧懸硯的肩膀,慌亂道:“你你你說會等我準備好的。”顧懸硯聲音沙啞:“我知道,不會到最後的。”說完,他的手往鍾衍底下探去,隨即低笑道:“硬了。”“……”這樣還不硬的是死人!鍾衍羞憤無比,抬腿輕踹了一腳顧懸硯,顧懸硯順勢握住他的腳踝,暫時直起身,解開了鍾衍的腰帶,又低頭吻上了鍾衍。混亂之中,鍾衍再回過神,已經是肌膚相親,顧懸硯的裏衣也已經脫了,鍾衍的手又沒了落點,被牽引著環在了顧懸硯的腰間。熾熱的東西抵在了鍾衍的大腿,讓他忍不住輕微的抖了一下,顧懸硯溫柔的吻了吻鍾衍,低聲道:“別怕。”說完,他就拽住鍾衍的手讓他翻了個身趴下,身下的東西抵在了鍾衍雙腿間,他拍了拍鍾衍的臀間,聲音暗啞:“師兄,腿夾緊。”鍾衍腦內一片茫然,聞言下意識的夾緊腿,顧懸硯左手按住鍾衍的腿,慢慢抽動起來,右手又探到鍾衍身前,握住他腿間的東西磨蹭。顧懸硯的速度由慢到快,連續的頂弄之中,鍾衍已經出了一身薄汗。前麵被顧懸硯弄得很舒服,他難以抑製的發出一點呻吟,又趕緊咬著牙不出聲。顧懸硯右手繼續撫慰著鍾衍,左手滑到了鍾衍的唇邊,去輕按他被咬得有些鮮紅的唇瓣。“師兄,張嘴,我想聽。”鍾衍渾身微顫,不得已張開嘴,聲音都帶了哭腔。“你慢點”顧懸硯低笑道:“哪裏慢點,前麵還是後麵?”說完,不等鍾衍回答便加快了速度,鍾衍接下來的話被呻吟打散,過了一會,他悶哼一聲,顫抖著泄在了顧懸硯手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顧懸硯加快了速度,最後兩下頂弄得有點狠,他低頭一口咬住鍾衍的後頸,射在了鍾衍的腿間。等兩人的呼吸漸緩,顧懸硯掐訣弄幹淨了那一片狼藉,卻賴在鍾衍身上不起來,在透窗而過的一點月色中,一下一下啄吻著鍾衍光潔的脊背。鍾衍推了推沒推動,又伸手摸了摸後頸,怒道:“你是狗嗎?”顧懸硯不但不生氣,甚至愉悅的笑出聲來,偏過頭親了親剛才咬的地方。“師兄,我錯了。”他的聲音懶洋洋的,裏帶著饜食以後的滿足。說完之後,不等鍾衍出聲,把他拽到懷裏,又抖開被子裹住兩人,溫聲道:“睡吧。”第26章 兩人的年是在長津過的。顧懸硯不知何時租了一處宅院,不算大,卻還算僻靜。又請了一個本地的樸實爽朗的廚娘,便沒有其他人了。其實依照顧懸硯如今的修為,辟穀不食也沒有什麽問題,但他依舊每日與鍾衍一道吃飯。早飯過後便飲茶練劍,下午閑暇時兩人湊在一起看些市麵上怪力亂神的話本,又或者什麽也不幹,在院內置一張椅子便躺下曬太陽。冬日陽光和煦,通常這個時候鍾衍都會忍不住睡過去。睡到日暮西山,顧懸硯便把他叫醒,替他理一理弄亂的頭發,牽著他去用晚飯。關於童靈所說的大典的事,顧懸硯也從未提起過,鍾衍有兩次忍不住問他,他也隻是道:“不用擔心。”於是鍾衍便沒再提過了。鍾衍忍不住與係統感歎:“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墮落了。”除夕一早,鍾衍與顧懸硯去了歧霧山。歧霧山一年四時雲霧籠罩,兩人禦劍落在了山頂,才看到亭台樓舍從霧中隱隱透出來的影子,這裏是昔日顧懸硯的家。因為無人看護,風吹雨蝕,屋舍已經破敗不堪,那一夜四濺的鮮血也早已經了無痕跡,顧懸硯站在門前,看著眼前的府邸,卻遲遲沒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