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肖不免用了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他。溫暮言被這麽看著,原本的興師問罪突然變成了莫名其妙。他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是熱幹麵的芝麻醬糊臉上了?作者有話要說:這文屬於吐槽報社文,往後會有各種神展開,cp有,肉有,還有,不知道誰是攻的請自抽嘴巴三百下!第2章 所謂醒悟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篤定且帶著敵意的。然而回應溫暮言的卻是完全沉默。還有讓自己不太舒服的眼神。溫暮言望著眼前冷漠的男人,略略皺眉,輕手把眼鏡放回上衣口袋裏。“肖,小繁正在休息,不想見你,我也不想你這種人再去傷害他,你請回吧。”肖本根本懶得理會,可腳步不得不停在病房門口,因為溫暮言的手臂橫在他麵前。“讓開。”溫暮言眉頭皺得更緊了,正色道:“我再說一次,小繁不想見你,請你不要再去傷害他!他的腿已經燒傷了!更痛的還是心,你還嫌傷他的不夠深麽?”肖覺得有點好笑所以笑了:“是我放的火?”溫暮言一愣,又聽對方說:“因為火災受傷不去責怪餐廳反而怪我?”溫暮言怒極而笑:“難道你不是隻顧著救你的老相好不管小繁的死活?”“所以照你的說法,晨禮就該死?”溫暮言並沒有陷入對方的邏輯,反而捉住話裏的意思嘲弄著說:“所以你去照顧你的晨禮就可以了,小繁有我,就不用你操心。”其實我真的不想操這個心。肖默默在心裏說,嘴裏卻隻能說:“卓繁是我男朋友,我來看他理所應當。”說完把對方手臂一撩,打開而入。果然看見卓繁坐靠在病床上,目光失神地望著窗外枝頭發呆,聽見開門聲,才慢慢扭過頭來,盯著肖那張熟悉的俊臉好一會,才聲音沙啞地嘲弄道:“不是‘一個朋友’麽?”說罷又繼續轉頭看向窗外,似乎多看肖一下就會得紅眼病似的。肖當然聽懂了,所以他按照劇本的安排“充滿歉意”地站到病床前,用“前所未有認真的眼神”望著卓繁,說道:“你知道我從來不喜歡向人解釋什麽,但是今天說這番話,隻是希望你好能受些,那天我並不是故意舍你而救晨禮,我隻是沒有看見你……”“可是你口口聲聲隻喊著梁晨禮的名字!”卓繁憤怒地轉過頭來,終究難以壓抑情緒。肖很想接著問一句你聽見了為什麽不喊我,不過劇本不會讓他這麽不給小受麵子的,所以他隻能麵露愧色,低聲說:“我隻是想先把他帶出去再回來找你……”“所以在你心裏我卓繁永遠都隻是梁晨禮的替身!退而求其次的次品!”卓繁喊出了心裏埋藏多年的控訴,一時間隻覺得獲得了解脫似的,渾身輕鬆,大腦一陣暈眩,仰倒在枕頭上,胸膛還在劇烈起伏。溫暮言嚇了一跳,趕緊過來給他順氣,麵色不豫,語氣卻極是心疼:“小繁,醫生說情緒激動對病情不好,這種家夥根本不值得你傷心,答應我,不要再理會他說什麽了,好不好?”“暮言,謝謝你,幸好還有你陪在我身邊。”“小繁,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說這些做什麽。”溫暮言絮絮叨叨地安慰了好一通,卓繁才漸漸平靜下來。看著兩人眉來眼去,肖這個正牌攻被晾在一邊吹風,當然是劇本故意的,原本是要讓渣攻看著兩人的親密“極為惱火”、“莫名覺得溫暮言實在是太礙眼了”、“卓繁明明是自己的”等等諸如此類的突然人格分裂式吃醋情緒。誰知道肖看了半天,隻做了一件非常不合時宜的事情他不小心打了個哈欠。沒辦法,誰叫這個言情劇實在太無聊,站了這麽久腿會酸的好麽。不過幸好受君和深情炮灰攻沉浸在氣死渣攻的報複快感中,完全沒有注意。肖覺得差不多戲份夠了,於是用低沉的聲音略憂桑地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不出意外地聽到卓繁冷淡的回答:“你不用再來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肖適當的停頓一下,然後無所謂地走出門去,在門口的排椅上做好,等著炮灰攻出來找他。大約不到兩分鍾,溫暮言果然就出來了,看見門口的肖不由一愣,似乎沒想到這家夥還沒走遠。“我正好有話要跟你說。”溫暮言將外套穿好,眼鏡戴上,“跟我來。”還能去哪兒呢,當然是地下停車場。肖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想著兩個男人為了另外一個男人爭風吃醋的場景,心裏覺得分外可笑,然而蛋疼的是,他必須忍住不笑,這實在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溫暮言推了推眼鏡,神情嚴肅地先開口了:“我再說一次,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小繁麵前。”“你是誰啊?”肖其實並不想嘲諷麵前這個可憐人,但是從劇情上而言,他確實連對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溫暮言頓了頓,沒有露出不快的表情,不知道是真的脾氣很好還是很會掩飾:“我是小繁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溫暮言。”見肖沒有接話,溫暮言繼續說:“小繁為你做了那麽多事,你都視而不見,事到如今,你有什麽顏麵讓他再回到你身邊?像你這種人,根本配不上他!”肖換了個姿勢靠牆,配合地說:“那你又憑什麽?”“就憑隻有我才是真正愛著小繁的人。”溫暮言鄭重地說出了這句話。肖這才正眼仔細打量了溫暮言一番,覺得又是好笑又是可憐,再也忍不住了,於是他涼薄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卓繁愛的是我,以前是,以後也是,我不會讓他離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