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愣愣地跟溫暮言對視一眼,後者羞愧地恨不得把自己給埋了,拚命給他示意另一邊的口袋。肖訕訕地咳了一聲,飛快地把手槍摸了出來。“卓繁,當我是傻子嗎?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這種小動作,我現在就讓你們知道惹怒我的下場!”肖沉著臉冷笑一聲,用力捏住卓繁的下巴,虛眯起雙眼恨恨地道,“你果然跟姓溫的有舊情,你用你的命威脅我讓我不動他,好,我不殺他,但是我會讓你親眼看看我怎麽毀掉他!”“肖、肖,你想對他做什麽?你想報複就衝我來!你”卓繁這時候終於露出了惶恐的情緒,無助而絕望地搖著頭。然而肖示意手下將他拉遠,再不去看他,眼光隻冷冷地盯在溫暮言臉上。片刻,便強硬地動手去撕他的衣服咦,怎麽撕不動?肖扯了半天發現扣子還堅挺地在上麵搖搖欲墜,不由壓低聲音,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嘀咕:“你就不能穿點好撕的地攤貨麽?小說裏不都是這麽一撕就開麽?不科學啊……”溫暮言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原諒他一生放蕩不羈是二貨!卓繁在後麵喊的嘶聲力竭,活像被強上的人是他似的。肖搗鼓了半天,終於把人脫光了,額頭上那個瀑布汗啊。他用身體遮住兩人的動作,抹好潤滑,便提槍上陣直搗黃龍,最初的痛苦過後,溫暮言漸漸忍不住叫出了聲,呻吟得越來越變調,這下換肖崩潰了:“大哥,我是在強奸你啊,別叫得這麽浪行不行!”第14章 幹得漂亮(二更)大概是太入戲的關係,卓繁那廝的叫喊都遠去成了背景音,溫暮言仰著頭急喘一陣,才反應過來他的話,不由佯怒:“我又沒被強過,我怎麽知道!”他的臉頰微微透出一片暈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因為其他的某些原因。肖按住他的手,很慶幸劇本這時是心理描寫比較多,萬一讓他一麵幹一麵念台詞,他真擔心自己會忍不住破功。地下室溫度不高,有些陰冷,而正在運動的兩人卻熱得渾身是汗,肖一直都很注意照顧溫暮言的感覺,這時候卻也快要忍不住了,埋在對方又熱又緊的裏麵狠狠捅了幾下,爽利的感覺讓他低哼出聲:“現在,不是正在……你可以學著點……”溫暮言被頂得渾身無力,露出的一截頸子喉結不斷滑動著,聽到這話,惡意地縮了縮後麵,呼吸粗重地低聲哼哼:“這種事……誰要學……啊……”肖被他夾得腦袋一熱,好不容易堅持下來,他嗬嗬冷笑著:“溫暮言,你還嫌吃得苦頭不夠多是麽?還是說你就是個騷貨,天生喜歡被人幹?你這裏咬我咬得可真緊呐。”原本是台詞裏故意辱罵他的話,這會從肖嘴裏說出來,低沉耳語,尾音輕撩,竟然帶了幾分情調。聽在溫暮言耳裏情調又多了七八分,小腹一陣陣地發緊,嘶啞著低低叫了一會,情不自禁仰著頭想要索吻。肖大驚,以大毅力克製著低頭去吻的想法,把他的腦袋給摁下去,呼吸急促:“作死啊你,哪有被強的人這反應的?”溫暮言咬著嘴唇委屈極了:“我忘記了……”即便是肖這時也不禁有種被打敗的感覺,身下那人陷在情欲裏濕漉漉的眼神,看得他渾身燥熱得不行,重重頂了數下終於泄了出來。不過可憐的溫小炮灰就沒有這待遇了,隻能巍顫顫地立著,他連伸手去摸一摸都不行。頂著溫暮言怨念的眼神,肖冒著大不韙撿了兩件衣褲仍在他身上遮羞,嘴裏嘲弄地大聲道:“把這家夥給我丟出去,別弄髒了我這地方。”恰在此時,異變橫生目睹了好友被強的全過程的卓繁,本來已經雙眼無神地毫無反應,眼下卻突然爆發出來,冷不丁撞開拿住他的人,撿起地上的槍指著肖,滿麵淚痕顫抖著說:“肖,我沒有想到,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恨我到這個地步,你侮辱了我還不夠,竟然還對暮言他下手!他明明是無辜的!難道就因為他喜歡我麽?他僅僅是喜歡我而已,有什麽錯?放我們走!否則我就殺了你我們同歸於盡!”早就知道會演變成這樣的兩人並沒有太吃驚,肖冷眼看著卓繁,看著那不斷顫抖的黑色槍洞,露出一絲嗤笑的神色,他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弄髒的衣服,目光來回在卓繁和溫暮言身上掃視一陣,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好啊,把門打開,讓他們出去。”“可是少爺”兩個保鏢還想說什麽,被肖抬手製止。肖揚了揚下巴,擎著森冷的笑意不斷朝著卓繁步步逼近:“你真得敢開槍麽?”“你、你別過來!”卓繁奔到溫暮言身邊,將人攙起來,溫暮言勉強穿起衣服,兩條腿還是略有些發麻,這時候也顧不上許多,拉著卓繁往門口走去。“少爺,需要追嗎?”肖臉色沉下來,寒聲道:“給我追,隨時報告行蹤,跟丟了就別回來見我。”“是的,少爺。”這一追一逃,就是三天時間,肖並不清楚劇本到底要他幹什麽,隻是隱隱覺得接下來發生的事會不太對勁。等待的時間裏,他不免有些焦躁,他甚至想,如果隻是按照原劇情讓他追悔莫及地回去跪舔便也罷了,虛與委蛇地應付什麽的,他早就輕車熟架,可是現在他能探知的劇情越來越短,礙於溫暮言正跟卓繁在一起,他又不能給他打電話商量。終於熬到第三天,腦海裏那層迷霧逐漸顯現散開,即將發生的事一點一點地印在他意識之中。臥房中燈光晦暗,肖坐在燈下沉思,手肘擱在扶手上,十指交叉,被燈光照出一個模糊的影印在地板上,仿佛一隻展翅的鳥,肖盯著影子看了會,慢慢把手放了下來。他需要做一個決定,他知道此刻溫暮言恐怕也同樣在為這個決定而糾結。第二天一早,閑福便來匯報說,卓繁和溫暮言二人被他們的人賭在了郊外的一間倉庫裏。肖微微頷首,他閉上眼想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心中已有計較,隻是他現在已經無法探知明天的事了,看來劇本賦予他們二人的能力正在逐漸被剝奪。不過這個情況也未必是壞事,畢竟充滿了未知數的未來,才是真正的未來,而不是被冥冥中已經安排好的路牽著鼻子走。可是即使如此,劇本的渣賤基調還擺在那裏,他若是公然違抗,指不定會發生什麽事。“帶幾個人,跟我過去。”肖一口喝掉牛奶,擦了擦嘴角,豁然從沙發上站起。閑福皺了皺眉說:“少爺,這種小事就不必您親自過去了吧,讓下麵的人把卓繁少爺帶回來見您便是。”肖搖了搖頭,沒有多作解釋:“走吧。”“……是。”在這三天裏,溫暮言十分沉默,雖然在他的刻意安排下,總能恰到好處的甩開跟蹤的人,不過對於卓繁的頻頻關心和安慰,他顯得很是敷衍。他的態度跟往日裏溫和情深的模樣大相近庭,然而卓繁並沒有太過疑惑,畢竟他才經曆了那樣的恥辱,這事在卓繁看來,可是人生最大的汙點,換做是他,恐怕自殺的心都有了,現在溫暮言還跟沒事人似的好端端的坐在自己麵前,卓繁已經覺得很不可思議。他根本不知道,眼下即將發生的事,才是溫暮言真正糾結的。“暮言,這個倉庫我們已經呆了一晚上,接下來我們去哪裏?”看著卓繁絲毫不擔心的模樣,溫暮言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用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