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豹坐在那兒沒動,他蹺著二郎腿說:“傻子,你剛吃過我的雞肉就要攆我走嗎?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他發現傻子的目光不再呆滯,而且還冒著淩人的寒光。


    “你不是來給我送鹵雞吃的嗎,我吃過了,你的任務完成了,你還呆在這兒幹什麽?”他笑著站在孟大豹跟前。


    孟大豹忙放下二郎腿,他用手指著傻子說:“你不要胡來,你別以為法律不懲治傻子,但我可以以另一種方式收拾你,讓你傻上加傻,你信不信?”他想把孟玄龍嚇倒。


    “你別在這坐了,趕快滾蛋,我還不知道你想打我張姐的主意,從現在開始,你把這個主意打消,要不,我就讓你給醫院提供一大筆讚助。”他伸手把孟大豹拽了起來。


    孟大豹驚慌失措地說:“傻子,你要這樣對我,那我也不客氣了,張樸玉,你抓緊時間還我的一萬塊錢,我等著用。”他去推傻子的手。


    張樸玉忙站起來去拉傻弟,她賠著笑臉說:“他是個傻子,你別給他一般見識,我們賣了西瓜就還你的一萬塊錢,你再寬限我幾天。傻弟,你趕快放開他。”


    孟玄龍扽了扽他的衣領說:“十天之內,一定還你。”


    “不行,現在就還。”孟大豹想刁難一下傻子。


    孟玄龍沒再言語,他對著孟大豹的臉來回兩巴掌,並一腳把他踢飛到院子裏。


    孟大豹感覺傻子今天的力氣比以往大的多,這一腳踹的他驚心動魄。他爬起來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疼痛難忍地說:“傻子,你欠債不還,還敢打人,咱走著瞧。”他臉發脹,火火地疼。他吐了一口血水,有顆牙齒掉在地上,他拾起那顆牙齒灰溜溜地走了。


    “有事慢慢地商量,你動不動就打人,咋讓人放心?”張樸玉去端水讓傻弟洗。


    孟玄龍接過水盆洗著臉說:“謝謝張姐。”


    “你對我還客氣啥?我照顧你三年多了,你咋沒說一句謝謝?現在倒對我客氣了,讓人聽著怪別扭的。”她拿著毛巾站在一旁,望著帥氣十足的傻弟,她心裏湧出一股少有的激動,今後自己再也不會受人的欺侮了。


    孟玄龍接過毛巾擦著臉說:“那時候不是傻嗎,這種人不打行嗎?他哪是來要錢,他就是衝著你來的,我必須得讓他對你斷了念想。”


    張樸玉滿麵愁容地說:“傻弟,你隻圖一時痛快,十天之內咱上哪弄這一萬塊錢去?”


    孟玄龍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張姐,你不用愁,十天之內,我保證還清他的一萬塊錢。我得去看看我老爸。”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老爸。


    孟玄龍走進爸爸的臥室,他望著靜靜躺在床上的老爸,淚水流出了眼眶,順著他的兩頰潸然而下。以前叱吒風雲的人物,現在麵色蒼白地躺在這兒,他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張樸玉給傻弟擦著眼淚說:“傻弟,你別傷心了,你的病好了,咱們最艱難的日子就結束了,今後咱們共同照顧大叔。”


    孟玄龍握住張樸玉的手,不無內疚地說:“張姐,我和老爸已讓你受苦三年了,我現在病好了,不能再耽誤你的大好年華了,你還得追求自己的幸福。”


    “傻弟,你啥都不用說了,大叔的病不好,我哪兒也不會去。”她說的很堅定。


    孟玄龍站在床邊望著“熟睡”的爸爸,他暗暗發誓,要用上天轉承給自己的醫術,讓老爸重新站起來,還得讓老爸重新風光下去。他說:“張姐,我想給老爸按摩一下。”他想對老爸盡盡自己的孝心。小時候,老爸就是他的崇拜偶像,父親剛直不阿,懲惡揚善,打強扶弱,深受眾人的敬佩。


    “我每天給大叔按摩兩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我也不是專業,就是自己摸索出來的。傻弟,你會按摩嗎?”張樸玉站在他的身邊,一股男人的氣息鑽入她的鼻孔,讓她心跳加速。


    “與你一樣,不是專業。”但他深信,自己肯定比張姐按摩的好。在自己傳承得到的醫術中,其中就有按摩治療這一項。


    “我是女人,肯定比你按摩的好。”她紅著臉說。


    孟玄龍把手伸進毛巾被裏,從上而下開始給老爸按摩,他按照人體上的各個穴位有條不紊地按摩著。


    張樸玉突然驚喜地說:“傻弟,你看,大叔臉上有紅潤了!這可是天大的變化。”她輕輕地撫摸著孟校長的臉頰。


    孟玄龍停住按摩,給爸蓋好,他信心十足地說:“張姐,我會讓老爸重新站起來的。”


    張樸玉給他擦著臉上的汗,說:“傻弟,你隻要能讓大叔重新站起來,你讓我幹啥都行。”她激動地在傻弟臉上親了一口。


    孟玄龍摸著被她親過的臉頰,笑著說:“張姐,我現在可是正常人了,你又長得這麽漂亮,你可千萬別慣著我,我在這方麵抑製力不強。”


    “你不強又能把我怎麽樣?我就是一個女人,你還能把我吃了不成?”她低低地說。


    兩人來到明間,張樸玉說:“傻弟,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我去超市買幾樣菜,再喊來白雪瑩,咱們好好慶賀一下。”


    “我給自己慶賀過了,孟大豹給我送來了鹵雞,我吃飽了,午飯啥也不想吃了,你隨便吃點好了,要想賀就放到晚上吧。我下午去鎮上買幾個菜。”他無意地看了一眼張樸玉,突然覺得她是一位很上品味的佳人,特有女人的氣質。


    張樸玉到廚房去做飯,孟玄龍利用這個機會衝了一個涼。


    在吃飯時,孟玄龍不吃,但他卻陪著張樸玉。他不停地喝著茶,他發現張樸玉吃飯的樣子很好看,很有女人的氣息。


    “人家吃飯有啥好看的,看得人家吃飯都不好意思了。”她低頭向嘴裏扒著麵條。


    “張姐,你吃飯的樣子很好看,小嘴一動一動地,顯得特女人,總讓人心裏軟軟的。”他歪頭看著對方。


    “好看你就好好看看,三年多了天天看,你還沒看夠?”她心裏暖暖的。


    “這三年多我不會欣賞女人,今天才感覺自己對女人有了欣賞的能力。”風吹亂了張樸玉的劉海兒,他伸手給張姐理了下。


    ”那我問你,白雪瑩與我誰長得好看?”她飛快地瞟了傻弟一眼,又忙低下了頭。


    “你倆長得都漂亮,隻是各具特色,不分上下。”


    “老好好,沒有自己的立場,就是同胞姐妹也有不同之處。”不過,能得到這個評價,她還是挺滿意的,自己哪有白雪瑩長得出眼?傻弟這樣說,就是哄自己高興。


    “你別難為我,在我眼裏你倆都是佳人,隻不過各有千秋而已。”


    “我難為你了嗎?我就是想讓你說實話,而實話就是白雪瑩比我長得漂亮,你怕傷我,就說我們一樣美,你這是典型老好好做法。”


    “說實話,你們倆在我眼裏都是美人。”他這說的是真心話,也許這兩位美女對他太好了。


    “那我問你,在我們兩個中間,你隻能娶一個做老婆,你準備娶誰?我這是假如。”她強調道。“我也是假如,隻要法律允許,我就娶你做老婆,這沒有任何懸念。”


    “你的胃口還真夠大的,你就不怕我倆為你爭風吃醋?”她捂著嘴笑。


    “我處處讓你們心滿意足,甚至讓你們招架不住,你們還爭啥風吃啥醋?”他是有意逗著張姐。


    張樸玉笑得更厲害了,她上身不停地顫抖著說:“看把你能的,你把我們女人都當成了紙糊的,不堪一擊。”她瞟了一眼傻弟的別處。


    孟玄龍突然改變了話題,說:“張姐,你知道我爸是怎樣出的車禍嗎?”


    張樸玉的笑容立馬消失了,她說:“是大叔在找大嬸回來的路上,當時天色已晚,有人說是輛出租車撞的,肇事者逃逸了,還是路人報的警。有人傳言,這是謀殺,說這輛出租車跟大叔許久了。出事後,這輛出租車就消失了。大叔成了植物人,你又這個樣子,小妹在外上學,就沒有人追究這事了,大叔可是個難得的好人,真是好人不得好報。”她說著抹起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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