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龍摁了接聽鍵,孟朵朵甜美的聲音傳了過來:“玄龍哥,我現在在村南大河堤上,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孟玄龍知道孟朵朵這時候打電話,肯定找自己有事。他起床悄悄來到大堤上。他望著河中慢慢流淌的水波,有種想下河的衝動。現在雖是月上樹梢時,可還是熱,就是有點風也是熱風。夏天的夜晚並不是小說中描寫的那樣迷人。


    孟朵朵在前麵不遠處站著。她上身是件白色t恤,下身是一件黑色的短裙,美腿上沒套長襪,她也不怕蚊子的叮咬。腳上是雙拖鞋。人穿得十分精簡。她周身的線條顯得流暢而清晰。孟玄龍望著她青春朝氣的樣子,懷疑她戴沒戴女人的小物什。那個地方顯得格外放縱。


    孟玄龍瞟了一眼孟朵朵,黑白搭配的她還真有一種另類的魅力。他說:“朵朵,你現在打電話讓我過來有事?”


    “我準備明天回市裏,想讓你去送我。”孟朵朵兩眼直視著他。


    “你還真讓我去送?你回去上個班還讓人去送,你架子倒不小。”孟玄龍笑道。


    孟朵朵很大方地挎住他的一隻胳膊,把頭靠在他肩上說:“咱們說好的,你去送我。”她知道自己該回去了,老板幾次打電話催她,讓她回去上班。她負責的那塊業務不能總讓人頂著。


    孟玄龍拍了拍她的頭說:“別靠太緊,熱。你也該回去了,現在找份工作不容易,你別讓老板炒了魷魚,到時候你哭鼻涕都找不到地方。”


    孟朵朵的頭沒有挪開,她無憂無慮地說:“我還巴不得老板炒了我的魷魚,那我就一心無二掛地回來跟你種地,過那種男耕女織的日子,我要給你生一大群孩子,讓你整天忙得腳不沾地,那多美好。”她沉浸在自己的美好想象之中。


    孟玄龍推開她向前邁著步子,他以兄長般的口氣說:“你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小姑娘,說話越來越離譜了。我們是本村,你胡亂想個啥?你要這樣,雪瑩姐還不給你拚命。”他向四周看了下,唯恐別人聽到了她這瘋狂的語言。


    孟朵朵站在那兒扭著身子說:“虧你還讀過幾年大學,什麽也不懂。我們隻是同姓又不是近親,我問你,誰規定的同姓不能結婚?雪瑩姐與我拚啥命,我又不搶她的位子,她是正我是副,我不要名份,隻要孩子。”她的思想還真夠新潮的。


    孟玄龍獨自向前走著,他說:“我不想與你討論這個問題,你也別瞎想這不著邊際的事情,我問你,你明天到底回不回市裏?”


    “一定回去,但你必須得送我,玄龍哥,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她又去抱孟玄龍的胳膊。


    “你規矩點好不好?就這樣定了,我明天去送你,順便拜訪一下你的上級。”孟玄龍正色道。在這方麵你不樂意,對方還硬強迫你不成?


    孟朵朵站在他麵前,一改往日的大大咧咧,她以小家碧玉的口吻說:“玄龍哥,我明天就走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月光下的孟朵朵,顯得白皙而又美麗。


    孟玄龍見她小鳥依人的樣子,心裏頓生幾分憐愛之情,他笑著說:“什麽事還用著商量,這不是你的風格。”


    孟朵朵兩眼充滿渴望地說:“玄龍哥,我想讓你再陪我遊一次泳,在我離開你之前,讓你再給我留段難忘的記憶。”


    孟玄龍想了想說:“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咱們隻是遊泳而已,你不許借題發揮。”他怕孟朵朵在水裏不管不顧,兩人在河水裏很難把控。


    孟朵朵點了點頭說:“玄龍哥,我聽你的。”


    兩人又來到河邊那棵大樹下,孟玄龍背過身說:“你先下。”


    “我害怕,你在河裏接應我。”她去幫孟玄龍解衣扣。


    孟玄龍推開她的手說:“你背過身去,我自己脫。”


    孟朵朵很聽話地轉過身去,孟玄龍迅速地脫著衣服。當他脫的還剩最後一件時,孟朵朵還是不守信用地轉過身來。


    孟玄龍向河裏撲去,濕熱的河水滋潤著他的全身。他在河水裏不停地撒著歡。


    孟朵朵不慌不忙地脫著自己的衣服,她快脫完時在月光下活動著四肢說:“玄龍哥,我的身材總不臃腫吧?”


    孟玄龍向岸上瞟了一眼,他把頭紮進河水裏。


    孟朵朵見孟玄龍紮進河水裏,她慢騰騰地向河水裏走去。當她走到河水淹沒到自己的胸口時,她不敢再往走了。她站在那兒望著靜靜的水麵喊道:“玄龍哥,你快出來,我害怕。”


    孟玄龍突然在她身邊冒出頭來,帶得水一陣“嘩嘩”亂響。孟朵朵嚇地“嗷”地一聲,忙向後退了兩步,胸口在水麵上晃動著。


    孟玄龍抹了一把臉上的河水,他長出了一口氣才看清眼前的情景,他忙移開視線說:“朵朵,你別光站在那兒,遊泳呀,這可是天然的遊泳池。”


    “玄龍哥,我有點害怕,你拉著我。”她伸出自己白嫩的小手。


    孟玄龍拉住她的手向水深處走去。在他們走到水到肩膀處時,孟玄龍鬆開朵朵的手又紮進水裏。他在水裏能朦朦朧朧地看見朵朵的身影。


    孟朵朵又慌了,她的兩條長腿在水裏亂踢著,分明是在尋找水中的孟玄龍。


    孟朵朵的兩腿沒碰到孟玄龍,她又伸出兩隻胳膊拍打著水麵說:“玄龍哥,你趕快出來,我害怕。”她在水裏輕輕地走動著。


    孟玄龍在水裏抓住她的一條腿猛地向上一掀,孟朵朵一個小叫倒進水裏,她兩手用力地撥動著水又浮出水麵。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河水,驚魂未定地說:“玄龍哥,你嚇死我了。”


    “有我在呐,你怕什麽?朵朵,咱倆紮蒙子看誰在水裏憋的時間長。”孟玄龍想跟她玩個遊戲。


    “咱不來耍賴的,誰先出了水麵不能再紮進水裏哄騙對方。”孟朵朵怕對方使壞。


    “你要不相信人,咱們手拉手沉入水底怎麽樣?”他抓住孟朵朵的手沉入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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