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麒:“……”“你想殺了誰?”南宮凜冷冽的嗓音在裴萱身後響起,裴萱身體一僵,方才的氣勢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類似於害怕的情緒,她甚至都不敢抬起頭看從她麵前經過的南宮凜一眼,從剛才的語氣裏,她聽得出來南宮凜是生氣了,所以,不敢看他,不敢多嘴。南宮凜徑直走到連麒麵前,冷冷的問道:“裴萱,本宮問你話,沒聽見嗎?你想在這東宮殺了誰?”裴萱立馬跪在了南宮凜的麵前,低著頭:“殿下,是臣妾說錯話了,請殿下恕罪!這裏是殿下的東宮,臣妾自然是誰都不敢殺的,是臣妾說錯話了,對不起,請殿下恕罪!”“既然你那麽想恕罪的話,那就去把女德抄寫十遍,明天天亮之前交到本宮的書房來,若是被本宮發現你讓人替著抄寫,之後,便是一百遍,一千遍。”“……是,是是是!臣妾這就去!”裴萱才剛剛從地上站起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南宮凜又開口了:“本宮還要再提醒你一件事情,你一個不得寵的側妃,哪裏來的臉麵說你是這東宮的女主人?你配嗎?若是本宮下次再聽見這樣的話,就直接割了你的舌頭喂狗!”“……是!臣妾失言了,臣妾再也不敢說這樣的話了!”“還不滾?”“是,臣妾告退。”看著裴萱狼狽離開的模樣,連麒挑了下眉頭,什麽叫做欺軟怕硬,在裴萱這裏倒是體現的十分的明顯。在自己的麵前,裴萱都仗著那側妃的身份囂張成什麽模樣了,可南宮凜一出現,她就害怕的立馬跪在地上了,敢不敢稍微膽子大一點?有本事在南宮凜的麵前也那樣囂張一下給他看看啊?連麒就當是看了一場笑話的,雖然事情有些驚險,但好在南宮凜及時趕到了。“她下次要是再找你的麻煩,你就直接告訴本宮,本宮會將她禁足。”連麒問:“她好歹是你的妻子,雖然隻是側妃,但你這樣對她是不是不太好?”“將她接下花轎的人不是本宮,和她拜堂成親的人也不是本宮,她如何算得上是本宮的妻子?”南宮凜背對著連麒,緊皺著眉頭:“你是不是忘了,新婚之夜,本宮可是和你在一起的,發生了什麽,需要本宮提醒你嗎?”“我……”“還有,”南宮凜打斷他的話,又說:“是裴萱自己非要嫁進這東宮的,本宮沒有逼迫她,甚至給過她反悔的機會,是她冥頑不靈、一意孤行的非要嫁進東宮,既然那是她的選擇,那她就得麵對現在本宮根本不想看見她的事實。”連麒沒說話了。南宮凜這話說的連麒都不知道要如何去接了。“為什麽不說話了?”連麒老實回答:“不知道該說什麽。”南宮凜轉身看他,連麒也抬起頭對上了他的目光。南宮凜眯了眯眼睛,連麒忽然意識到有點不對勁,要說出口的“我還有事”四個字才說出一個“我”,就被南宮凜拽著胳膊去了房間裏,“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間的門。趕來匯報事情的清川正巧就看到了這樣的畫麵,拿著書信一時之間不知道進退。旁邊站著的小蘋悠悠的說道:“你還是晚點去敲門吧,你要是現在過去打斷他們的好事了,估計你要挨罵。”清川也是這樣認為的。而回到自己房間裏的裴萱,因為南宮凜說的那番話更加的憤怒了,將房間裏可以砸的東西全部都砸了,門口跪著一排的侍女,她砸東西還不夠出氣的,又把門口跪著的侍女給踹倒,以此來發泄自己的怨恨。從小跟著她的貼身侍女玲瓏走到她的麵前,說:“小姐,這事我們不能就這麽算了,太子殿下如此對您,一定是因為那個叫連麒的在中間挑唆,您可是這東宮唯一的側妃啊,要是殿下多看您幾眼的話,您很快就會是這東宮的真正女主人了,那個死太監讓您如此的難堪,您絕對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我肯定不會放過他!”裴萱憤憤的將腳邊的凳子踹開:“他讓我在殿下的麵前如此難堪狼狽,是他搶走了原本應該屬於我的殿下的寵愛,他讓我這麽痛苦,我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奉還給他!”“可是小姐,”玲瓏說:“現在那太監有殿下護著呢,我們沒法動他啊。”“哼,”裴萱再次冷笑起來:“我們現在沒法動他,不代表不能動別的人啊。他不是有個義父嗎?那個從小把他養大的老太監。”玲瓏會意,笑了:“陳尋。”☆、對我最好的那個人再也不會回來了陳尋是皇帝身邊的人,又是太監總管,裴萱自然是沒法直接在明麵上動他的,但在這皇宮裏,有的是人想要把陳尋從那個太監總管的位置上擠下來,也有的是人看他不順眼想要除掉他,裴萱沒有必要親自動手,她隻需要,稍微拋出一根線,自然會有別的人把握住這個機會抓住那根線,幫她除掉陳尋。隻是,想要讓連麒痛苦,僅僅除掉陳尋是不夠的,還要讓陳尋當著連麒的麵死去,讓他知道什麽叫做絕望和痛苦的想要死。裴萱製定計劃不過幾天的時間便付諸實踐了,所有的事情她都並未親自動手,書信是讓侍女寫的,傳信的人是東宮的太監,真正去完成那件事情的,另外他人。裴萱盡可能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從自己的身上扯開了,即便是到時候有人想要調查這件事情,也查不到自己的身上來。這主意是玲瓏提出的,裴萱很是欣賞,不僅當場讚揚了她,還賞賜給了她許多的黃金,看來她對於玲瓏的主意十分的滿意。陳尋收到了一封信,信的內容是約著他明天去皇宮外京郊的一片花林裏賞花,落款是“連麒”,陳尋沒有懷疑什麽,這字跡的確就是連麒的字跡,而且約著自己去宮外這樣的事情他也的確是做的出來的,那小兔崽子最近總是往宮外跑,也不知道是在忙活些什麽,這次見到他,一定得好好的罵他一頓,讓他好好的幫皇帝陛下做事,別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將信小心翼翼的收起來,陳尋便開始準備著手邊的事情,並且想好了明天要在皇帝那邊告假的理由,給自己充足的時間去見連麒。而與此同時,連麒也收到了內容相同的信,落款是“你義父”,信件內容的語氣是模仿著陳尋平時講話的語氣寫下來的,連麒沒看出來哪裏不對勁的,隻以為義父是想換個地方和自己說些在皇宮裏不方便說的事情,沒多想。第二天,陳尋和連麒都各自收拾東西出宮去了,原本南宮凜是想讓清月跟著連麒的,但連麒想著義父要和自己說的可能是和皇帝有關的事情,要是帶著清月去了,義父肯定覺得說話都不方便,而且皇帝那事兒,南宮凜現在還不知道,所以就笑著拒絕了南宮凜的好意。“我隻是去見我義父而已,又不是去做什麽危險的事情,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清月還是留在東宮陪著你吧,我走了啊。”連麒是無比歡快的離開的。這幾天待在東宮裏,不僅要接受著小蘋他們對著自己露出的那種曖昧的眼神,更要直麵著遇到裴萱時她那恨不得殺了自己的眼神,好不容易得到南宮凜的允許可以出去一天了,他怎麽能浪費這麽好的機會?隻是陳尋比他先離開皇宮,並且目的地明確的直接去了信裏所說的地方,而連麒剛剛踏出宮門就遇見了正巧要進宮去見太後的穆長郢,以及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出現在穆長郢身邊的南宮柳。他們兩個人見到連麒,都是笑著打招呼,然後快步走到他的麵前。南宮柳搶先說道:“小太監,你這是準備去哪裏啊?太子哥哥準你出宮來玩兒?”穆長郢看向連麒,微微張開的嘴停頓了下,才問:“你這是要去哪裏?”連麒從他的嘴型看得出來他沒有說出口的兩個字是“哥哥”,連麒笑了下,這穆長郢倒是真的很乖,每次見到自己都會乖乖的喊自己“哥哥”,雖然直到現在他都還不是很習慣這樣的稱呼,但最起碼連麒知道的是,穆長郢是真的把自己當哥哥的。他說:“出宮有點事情需要處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你們這是要進宮去見太後娘娘,還是已經見完了準備出去玩兒?”南宮柳搶先回答道:“皇祖母今天有事不能見長郢了,所以我就打算跟著長郢出宮去玩會兒,我可是好不容易從皇祖母那裏拿到的令牌,今天可得讓長郢陪著我玩一整天!”穆長郢無奈的笑了下,但事實就是南宮柳說的那樣。他原本是來見太後娘娘的,但因為太厚娘娘臨時有事不能見他,他隻能是先回去,結果誰知道出來的路上遇到了活蹦亂跳的非要跟著自己一塊兒出來的南宮柳。如果是平時的話,帶她到處玩兒肯定不是什麽問題,隻是他現在還有別的事情需要處理,要是帶著她的話,肯定會有不方便的地方。在連麒出現之前,他正想著要怎麽把南宮柳給勸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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