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凜一次都沒有來見過裴萱,不管裴萱如何的哭喊著,他冷漠的就像是這個女人是他生平最厭惡的人一般。三個月後,南宮凜找到了裴簡和南疆組織“暗幕”勾結的證據,並且當場就將裴簡和出現在裴簡身邊的黑修羅拿下,押送回東宮的路上,黑修羅被同黨劫走,但裴簡卻是證據確鑿的被抓住,南宮凜想要直接處死他,但裴沆直接跪在皇帝的麵前磕著頭求他們饒命,皇帝看在自己和裴沆的交情上,自己又是從小看著裴簡長大的,真正處死他還是不忍心的,隻是將裴簡革職了,然後軟禁在了他自己的府裏,看守的人原本是皇帝派過去的,但僅僅隻是一夜的功夫,看守的人,包括裴簡府裏大部分的下人都被替換成為了南宮凜的人。還有皇帝身邊的大太監,他是陳尋去世之後立刻上任的,說是年資和陳尋一般久,卻一直都是副總管的位置,但陳尋死後他立馬就代替了陳尋的位置,其中的緣由不用明說也可以猜的個大概出來。更何況,當初僅僅是憑借著裴萱一個人的能力,是沒法直接將一個太監總管殺死的,除非她還有幫凶。而現在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就是裴萱當初的幫凶。南宮凜下手用來都是穩準狠,想要找到當時的證據不是件困難的事情,這個世界上總是怕死的人比忠心的人要多的,南宮凜隻是把那大太監身邊所謂的義子抓起來拷問,不到一天時間就什麽都招了,那東宮的地牢,即便是身材魁梧的大漢進去都未必能夠咬著牙站著出來,更何況還隻是個太監。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南宮凜十分果斷的把證據拿給了皇帝,畢竟是皇帝身邊的人,還是應該由皇帝親自處決,隻是南宮凜全程都在那裏守著,不給皇帝任何放水的機會。大太監最後自然是被處死了,皇帝也沒什麽好猶豫的,陳尋跟了他那麽多年就那麽輕易的被這些小人給害死,讓這小人繼續留在自己的身邊怕是以後害得人就是自己了。在那之後,皇帝的身邊換了個暫時伺候他的太監,明麵上那是皇帝親自挑選的合他心意的身份清白的太監,但實際上那是南宮凜的人。連麒死後的一年時間裏,南宮凜將原本不打算繼續做了的事情全部再次拿了出來,並且是以好幾倍的速度在完成著。僅僅是一年的時間,南宮凜不僅是將自己的東宮打造成了一個銅牆鐵壁的地方,更是隨時監視著這座皇宮裏對自己有威脅的人,比如皇帝,比如皇後。此外,南宮凜還將那些不和自己站在同一戰線的朝臣們的勢力給大大的壓製下去,將那些權力分給了從一開始就堅定不移的支持著他的那些人。就連清月和清川擁有的權力都比那些所謂的大臣要高,要強。裴家的勢力是被削弱的最多的,裴簡對南宮凜來說已經沒用了,裴沆因為裴簡的事情大病了一場,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踏出丞相府邸了,再加上裴萱還在自己的手裏,裴沆是絕對不敢直接和南宮凜對著幹,除非,他是想裴家的香水斷在他的手裏。隻要南宮凜一句話下去,裴簡和裴萱就會死,而且會死的很痛苦。一年的時間,在朝堂上那些人看來,南宮凜的勢力已經和皇帝持平,但實際上,仔細算起來,南宮凜的勢力已經遠遠的超過了皇帝,現如今皇帝要做什麽決定都不能隨意的做,都還要看南宮凜的眼色。皇帝的權力被壓製的死死的,南宮凜絲毫沒有給他可以喘息的機會,雖然皇帝現在仍然是皇帝,但那隻是因為南宮凜暫時還不想坐在皇帝的位置上,所以皇帝還能是皇帝,否則憑著南宮凜的手段,早就將皇帝給軟禁起來,自己戴上那頂帽子,成為皇帝了。至於皇後,她對於南宮凜這一年的所作所為,一開始的時候是默許的,因為她原本就是想將南宮凜培養成為一個冷漠無情的帝王,可是到了後麵她發現,南宮凜的確是冷漠無情,但卻是對所有的人都冷漠無情,以前他還會裝裝樣子假笑一下,現在卻已經懶得在他們的麵前露出笑容,就連皇後自己都覺得這樣的南宮凜是有些可怕的。但卻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唯一被允許進入東宮的南宮柳,不止一次的去見過南宮凜,但每次看到他忙碌著各種各樣的事情的時候,原本想要說的話卻說不出口了。她知道他的心裏是在怨恨著的,怨恨著眼前這些人,怨恨著這個世界,以前小連子還在的時候,她最起碼還能看見她的太子哥哥偶爾露出笑容,她最起碼還能看見太子哥哥和小連子一起說話吃東西的溫馨的畫麵,可是現在,她再也見不到她的太子哥哥臉上的笑容了,他已經不再屑於給任何人露出笑臉,他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任何阻礙他的人,都會被他給毫不留情的除掉。南宮準對此覺得很是詫異,還以為南宮凜會因為連麒的死而消沉好長一段時間,卻沒想到那小太監的死反倒是刺激了南宮凜,這樣的局麵,是誰都沒有料到的。不過,這對於南宮準來說,是好事,若是南宮凜一直這樣下去,自己的計劃很快就要實現了,所以,他什麽都沒做,什麽都沒說,就任憑著南宮凜在皇宮裏亂來。連麒生辰那天,南宮凜命人從南疆送過來了一棵巨大的槐樹,就種在連麒房間的外麵,對南疆人來說,這種年歲的槐樹是代表著希望的,民間傳言,若是將自己的心願寫在紅色的布條上,係在槐樹最高的地方,老天看見了,或許會實現那個願望。又是兩年的時間,那棵槐樹上已經全都是紅色的布條,從最高的地方到伸手可及的地方,全部都是。而上麵寫著的隻有兩個字:“連麒。”全都是連麒,隻有連麒。一到了起風的時候,那些鮮豔的布條隨風飄揚著,好似是真的要將南宮凜的心願帶去給老天,讓老天滿足他的願望。南宮柳經常來看南宮凜,但大部分的時候她都隻能遠遠的看著他,而那個時候南宮柳就會來站在那樹下看著隨風而起的紅布條。她忍不住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若是小連子還在的話,太子哥哥肯定不會過得那麽辛苦的,若是小連子還在的話,他一定有辦法可以逗太子哥哥開心的,若是小連子還在的話……與此同時,皇宮宮門前,一個身穿白色衣裳的男子坐在轎子裏,交疊著的二郎腿輕輕的晃著,從稍微掀開的轎簾的縫隙當中看著皇宮的宮門。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笑意浮現:三年了,我終於回來了。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你們想要看怎樣的番外呀?(正文還沒完結,就是問著開始準備番外了)☆、我最想見的人是南宮凜轎子裏的連麒稍微的掀開了門簾,看著那些進出皇宮的人,很多,但卻沒有他想要見到的。皇宮裏發生的那些事情他都聽說過了,這三年休養的時間裏他可不是什麽都沒做,除了係統發布的任務一個都沒做之外,別的事情該做的都做了。比如現在,他就是擁有著新的身份出現在這裏的。曾經的太監連麒已經死了,南疆太子遺孤的身份也就到此結束了,現在坐在轎子裏的,是一聲令下便有成千上萬的人聽他號令的人,是之前那個身份沒辦法做到的。“公子,我們還要在皇宮門口待多久?”轎子外的女護衛梧桐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們已經在皇宮門口待了許久了,皇宮前守著的侍衛都不由得把注意力放在他們的身上,眼看著他們就有要過來查看的趨勢。“走吧,”連麒說:“沒看到我想要見到的人,還是下次再來吧。”“是。”轎子被人抬走,可就在他們轉身離去的時候,南宮凜的馬車從皇宮裏出來了,他們速度很快,像是著急著要去處理什麽事情,因此和連麒的轎子擦身而過,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對方,隻是馬車快速經過的時候將轎子的窗簾給掀起,可那時候連麒正閉著眼睛,什麽也沒看到。“迎天”酒樓。那是連麒目前住的地方,但同時那裏也是連麒的地盤,酒樓裏所有的人都是他的,都聽他的命令,隻是表麵上他們假裝是不認識連麒的。見到連麒回來了,大堂裏坐著喝酒的董方立刻迎了過去,笑嘻嘻的問道:“公子,見到想見到的人了嗎?”“沒有,”連麒有些無奈的坐下:“現在皇宮的守衛可比之前嚴多了,我想要不引人注目就直接進去怕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好不容易從主屋那邊出來的,本想著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去皇宮見見南宮凜的,但是誰能想到南宮凜居然加強了皇宮的守衛,他想蒙混過關怕是不可能,想要進去也成為了一件困難的事情。“對了,董大哥,南疆那邊的事情怎麽樣了?還有,‘暗幕’那邊的情況如何了?”“按照之前您的吩咐,一年前的大火之後的安定侯府,所有的人都是死掉的,安定侯……不,是南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還有他們的兒子都已經在您派去的人的保護下順利的回到了南疆,並且已經重新掌權,他們現在依舊是南疆的太子和太子妃,另外,小蘋和羅衣身上的蠱毒也被解了,小蘋比較嚴重,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恢複,但羅衣的情況很好,身體已經逐漸向著正常人的方向發展了。”董方喝了口酒,又說:“至於南疆‘暗幕’組織,黑修羅之前被大涼太子抓住過一次,但是紅修羅及時趕到把他給救走了,紅修羅把人救走之後就離開了大涼,但可以肯定的是黑修羅現在還在大涼,甚至還在京城這裏,至於雪女,三年前她就失去了蹤跡,我們的人現在都還沒找到她。”連麒摸了摸下巴,黑修羅還留在京城?他原本應該回去南疆才是,他留在這裏做什麽?難道是因為……裴簡?連麒不由得眯了下眼睛,南宮凜現在把裴家的勢力壓製的死死的,裴簡到現在都還是被軟禁在尚書府邸的,看守的人都是南宮凜的人,就算是黑修羅留在這裏是想要救裴簡,但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怕是不可能完成的,既然紅修羅已經回去南疆了,那麽能夠幫他的人就隻剩下那個三年前就消失的雪女了,這樣看來,雪女此刻也是在京城的,隻不過是藏的很深,他們現在還沒找到而已。不過沒關係,隻要裴簡還被南宮凜控製著,黑修羅和雪女遲早都會出來的,到時候抓到他們就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了。而現在連麒最想要做的事情仍然還是見到南宮凜,皇宮都進不去,更別說是進去東宮了,這第一道門就把連麒給難住了。之前三年的時間裏,他可是拒絕了係統分配的所有的任務,就算是強製性的任務也是故意弄失敗,因此還被扣除了十五萬的積分,為的不就是在自己離開主屋的時候去見南宮凜,能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和他在一起嗎?可現在他卻是連皇宮那道門都沒法踏進去的。無奈啊,真的很無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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