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深,住手!”


    眼看著在房屋內大打出手的薄司墨和薄夜深兩人,平日裏脾氣一向很好的薄司韻,第一次爆發,一把抽出架子上的裝飾劍,擋在了兩人之間。


    環顧著這淩亂不堪的房間,星月兔似乎不久前,在清風明月樓裏見過這樣的畫麵。


    至於引發了這場鬧劇的原因,那還要從一開始說起——


    鑒於三人一兔的都是為了薄夜深而來,所以幹脆一起同行,前往了薄夜深所在的庭院。


    其中薄司韻與歲兒兩個小姑娘很有共同話題,同樣抖喜歡可愛的動物,於是很快就有共同話題,聊得漸漸熟絡起來。


    隻不過剛進入庭院,歲兒似乎是故意找的借口離開,將懷裏的星月兔交給了薄司韻,為此她倒是沒太在意。


    畢竟是薄夜深院裏的仆從,既然回了庭院,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可能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見歲兒離開的背影,薄司墨的腦海中又閃過“很眼熟”的想法,卻怎麽也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兒見過,幹脆也不再多想。


    就這樣,幾人抱著各自的想法朝著薄夜深的房間走去,卻在他們推門而入的瞬間,看到了滿麵潮紅,痛苦的倒在地上,單手還硬撐著床榻邊緣的薄夜深。


    星月兔直接跳出了薄司韻的懷抱,第一個衝向了薄夜深,薄司墨與薄司韻也緊隨其後。


    但是身為自帶被動的美麗廢物,星月兔小小的身體前爪才剛落地一隻,就不小心扭傷,隨後根本不顧死活的翻身滾了出去,還偏偏擋在了薄司韻的麵前。


    為了不踩到星月兔,薄司韻立馬側翻躲開,卻忘記身旁有個同行的薄司墨,直接撞了上去。


    而薄司墨為了不讓自己摔倒,憑借著身體的本能反應,一把拉住了距離自己最近的薄司韻。


    這會兒的薄司韻好不容易了穩住身形,又慘遭薄司墨連帶,就這麽被拽倒在地,雙雙躺平。


    滾了一路的星月兔,直接撞在了躺地上的薄司韻腰間,才終於眼冒金星的停了下來。


    在接連不斷的人體多米諾,終於快要結束的時候,三人的動靜撞翻了茶桌上的草藥,而那飛濺的草藥汁液,無巧不巧的灑滿了薄夜深的全身。


    薄夜深的狀況本就看起來就十分危急,被草藥的汁液淋成了落湯雞後,身上的皮膚突然泛紅,一股壓製不住的力量從他的體內湧現,讓他全身的血管暴起,毛孔內還溢出了零零點點的血珠。


    “這是怎麽回事,這藥是誰給他端來的!”


    薄司墨第一個反應過來,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注意到了薄夜深的異樣,朝著門口被這屋裏的動靜吸引而來的仆從大喊。


    仆從們一邊搖著腦袋,一邊攙扶起還在地上躺著的薄司韻,卻沒人敢去攙扶薄夜深。


    此刻的薄夜深模樣極其扭曲,身上已經被一層血珠覆蓋,爆起的血管泛著一層青紫,身上強大的力量波動失控般的向外擴散,壓製著那些修為低下或是根本沒有修為的仆人不敢上前。


    看著弓著後背,如同行屍走肉般抬頭望向他們的薄夜深,薄司墨先一步上前擋在所有人的麵前。


    隻見他眉頭緊蹙,對著門外的那些仆從下令,語氣裏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快去喊今日坐鎮的長老和霽雨姑姑過來!其他人遠離這裏!”


    星月兔已經悄悄地退後到了角落裏,它多半已經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薄司墨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卻能如此沉著冷靜的應對這些突發狀況。


    的確比那個沒一句話說得好聽的薄夜深,更適合當這個薄家的家主。


    至於薄夜深,八成是前不久它找來的那些天靈地寶激發了他體內龍骨的力量,強製修複經脈而產生的副作用,隻要熬過去就會沒事。


    不過這副模樣的薄夜深,原本應該在禁林之中,還為此破壞了一個暫時躲避的溶洞,並在塌方的溶洞深處,找到了一株一百多年的赤炎果……


    咦?等等?


    那個赤炎果,它是不是已經摘給薄夜深當小零食吃了。


    星月兔稍微有點印象,但記得不是很清楚,畢竟托了係統地圖的福,它給薄夜深找了很多十幾年到幾百年不等的天靈地寶,就為了苟住他的那條命。


    所以對於這種原本就屬於薄夜深的機緣,可能被它不小心破壞了也說不定。


    打定了主意,之後要好好補償錯失了機緣的薄夜深,星月兔繼續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房間內,這一觸即發的廝殺之中。


    被龍骨控製的薄夜深,就像是走火入魔的殺戮工具,根本沒有思維與想法,他隻會將周圍的一切都破壞殆盡,直到耗盡全部的體力才會恢複原狀。


    眼看著已經在房間裏打了起來的薄夜深與薄司墨,薄司韻急得不行,但她不論如何勸說,兩人都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星月兔將一切都看在眼裏,但是比起薄夜深毫無知覺的暴走,薄司墨卻像是在發泄情緒一般。


    明明可以運用靈力和技巧將薄夜深放倒,但他偏偏要肉搏。


    一拳拳的碰撞,打在了彼此的身上,怒吼著、撕扯著,拳頭打在骨肉之上發出明顯的響聲,他們就像是最原始的野獸,已經徹底喪失了理智,淪陷於暴戾又瘋狂的廝殺之中。


    星月兔看不懂,一旁的薄司韻也看不懂,望著衣衫淩亂、渾身浴血的兩人,她忍無可忍,於是就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雖然隻是一把未開刃的裝飾劍,但到了薄司韻的手裏卻威力十足,被靈力覆蓋的劍刃卷起一道道的冰刃,恰到好處的攔住了雙方揮出的每一拳。


    被拳頭敲得炸裂的冰碎四濺,遮蔽了兩人的視線,讓他們不得不往後退步。


    薄司韻見狀,立刻將裝飾劍一甩,在手中掐了個訣。


    靈氣從她的周身湧現,寒冰自她的腳下蔓延,刺骨的寒意籠罩在整個房間,這讓角落裏的星月兔,不得不運用妖力抵抗。


    等到薄家的長老和薄霽雨趕到的時候,這場騷亂已經結束,房間外圍了好多的仆從和來看熱鬧的族親。


    至於房間內——


    薄司韻抱著星月兔坐在椅子上品茶,還時不時的給懷裏的星月兔投喂茶點。


    而她的身邊,兩個脖子以下被冰封的少年正在瑟瑟發抖,卻咬著牙誰都不願意先開口認輸。


    這就是薄司韻,那個薄家唯一擁有變異冰靈根,與薄夜深和薄司墨齊名,卻因為是女流之輩,無法被薄家作為家主繼承人培養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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