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從被褥裏爬了起來,雖說昨晚是星月兔提議的早點休息,但誰曾想這群孩子們,直接原地打坐修煉了起來,唯獨隻有它霸占了整張床。


    趴在床沿上,一邊咬著昨日還沒吃完的妖珠,一邊看著他們依次從冥想中睜眼,直到薄夜深起身,星月兔才將妖珠收回口袋,然後理所應當的撲進他的懷裏。


    有身為代步工具人的氣運之子在,它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偷懶了。


    “今天我們怎麽安排行程。”


    隨意的伸了個懶腰,白皎皎看向了一旁的薄司韻。


    薄司韻第一個從冥想中睜眼,所以早就用靈力洗漱打理了一番,掃視了一圈幾人都陸續收拾妥當,她抬步正要推門,卻差點與推門而入的兩人,撞了個滿懷。


    隻見奉挽仙和黎明並肩而行的出現了門外,手上還拿著一些吃食,這應該就是替他們準備的早餐。


    見薄司韻站著不動了,白皎皎好奇的從她的身後探出腦袋:“你們……?”


    “我今早在村口看到了黎明,就帶他來找你們了。”


    奉挽仙對著薄司韻和白皎皎靦腆的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後朝著房內張望了幾眼,舉了舉手上的吃食說道:“我可以把吃的先端進來嗎?有點沉。”


    薄司韻和白皎皎沒有說話,不過都自覺退到了一邊,給她讓出了一條道,隨後片刻不離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看到房內還坐著薄夜深和薄司墨兩人,奉挽仙也順勢打了聲招呼:“原來你們都在呀,那黎明手上的那份直接一起拿進來吧。”


    黎明隻是點了點頭,將手上的吃食都放到了桌子上,還好他們昨晚找到的那些東西,都已經收回了儲物戒中,不然被奉挽仙撞上多少會有些尷尬。


    “不是說是村長的孫女來送早餐,怎麽是你?”


    薄夜深抬眼開口道,打破了這片刻的寂靜。


    奉挽仙聞言微微側目,停頓了刹那,裝作若無其事的回答:“想著來找你們,就主動攬下這活了。”


    薄司墨和薄司韻對視了一眼,隨後看向了黎明,交換了一下眼神。


    收到了眼神示意的黎明率先踏出了門檻,薄司墨和薄司韻起身擦肩而過,在薄司墨離開房間的間隙,薄司韻立刻拉上了白皎皎,一同圍在了奉挽仙的身邊笑著說道:“我們先吃東西吧,對了奉挽仙,我們一會兒要去村中走走,你要不要給我們當向導。”


    “嗯,好呀。”


    奉挽仙完全被轉移了注意力,似乎並未察覺到薄司墨和黎明的離開,在薄司韻和白皎皎的一字一句間,逐漸被帶動了思緒。


    薄夜深就這麽坐在她們三人對麵,抱著星月兔不知在思考著什麽,目光時不時的停留在奉挽仙的身上。


    在她們三人終於止言後,這才單刀直入的說道:“奉鈴仙,和你是什麽關係。”


    “奉鈴仙?”


    薄司韻和白皎皎一臉的不明所以,這個名字在昨晚的調查中似乎並未出現過,薄夜深是從哪兒知曉的。


    奉挽仙的麵容有些僵硬,不過很快緩和著臉色開口道:“你說的那是誰,我們村子裏並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呢。”


    薄夜深盯著奉挽仙片刻,這才收回目光,低垂著眼眸應聲:“哦,是麽。”


    “不過好奇怪呀,”奉挽仙突然語氣一轉,原本隱藏在劉海之下溫順的雙眸,似乎對了一絲審視的神態,“薄二公子是從哪兒聽到這個名字的呢?”


    星月兔抬頭看著薄夜深,這也是它所想要知曉的事情。


    雖然星月兔的設定是又笨又蠢的美麗廢物,但本質上還是係統本統,一兩次或許隻是巧合,但次數多了,難免會招來猜忌。


    回想起當初薄夜深給出的那份能治愈經脈和靈根的藥方,它應該早就有所懷疑的才對,眼前這個薄夜深,或許說它一開始在禁林中所認識的氣運之子,可能不太對勁。


    抱著這樣的想法,星月兔的目光變得有些疏離,不過忙著與奉挽仙周旋的薄夜深並未察覺。


    “我當然有我的方式,不過奉勸奉姑娘一句,鎖魂養魄終為禍。”


    撞上了薄夜深冷冽又鋒利的目光,奉挽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過還是擺出一臉無辜的神情,搖了搖頭道:“我沒聽懂你這些話的意思。”


    “聽不懂最好。”


    眼看著試探的差不多了,薄夜深也見好就收,畢竟他上一世對奉鈴村的了解也止步於此:


    他隻知奉鈴仙因恨含冤而死,於是火燒了整個村落,讓這兒變成了鬼氣滔天的鬼村,自身也被徹底困死於這奉鈴村中。


    現在回想起來,卻是疑點重重,關於奉鈴仙的死因、為何選擇用火燒村、是誰將其困於此地……


    上一世的薄夜深隻想著快些結束奉鈴村的任務,所以不惜以身入局,借此將鬼煞引出,再由慕晚和墨曇將其斬殺。


    但在這過程中,那鬼煞似乎對他產生了某種情愫,雖不知這所謂情愫,是死前的執念所化,還是真的有感而發,總之他利用了這點欺騙了鬼煞、欺騙了奉鈴仙,隨後將其親手打到魂飛魄散。


    但凡他當時多點耐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同奉鈴仙詢問清楚,現在也不至於要重新開始調查。


    ……


    看著薄司墨朝他所在的方向靠近,黎明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將昨晚的經曆娓娓道來:


    “這奉鈴村很是古怪,特別是周圍這些霧氣,不論我如何選擇離開的方向,隻要踏進這霧氣之中,最終還是會回到奉鈴村。”


    薄司墨摸了摸下巴,神色稍顯凝重:“這麽看來,我們是被霧氣給困住了。”


    “不僅如此,”黎明臉色難看,想來應該是遭遇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你還記得我們昨天看到的那支出嫁的送親隊伍嗎?”


    “那隊伍有什麽問題。”


    薄司墨立刻追問,畢竟一切詭異之事的開端,似乎都是從那出嫁的送親隊伍開始的。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有問題吧,我在霧氣中又看到了那轎子,不過……”


    黎明語氣停頓了許久,這才繼續說道:“不過這次周圍沒有任何人,而且不知為何,轎子被燒得焦黑,正當我拉開轎簾,隻看到一件被燒焦的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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