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祭壇所在的地下洞窟之中,夙沙和頌毫無顧慮,直接坐在了祭壇的石碑上。


    就這麽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哼著不成調的小曲。


    不過細聽的話,似乎能聽到斷斷續續的唱著“生”或“死”之類的詞。


    至於慎今宵和邵扶光,已經被他用隨身攜帶的黃布捆巴捆巴,背靠著背的裹成了兩團粽子。


    就正如玄星河猜測的那樣,被更厲害的家夥絆住了手腳。


    不過雖然被捆,但慎今宵顯然不是個會老實的家夥,還在那裏叫囂著:“夙沙和頌!你有本事放開我,別搞偷襲那一套,我們再來單挑一次!”


    “四哥,這種時候你還是稍微安靜一點,多少省點力氣吧。”


    當然對於慎今宵的反應,邵扶光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


    “喲嗬,黃皮子這會兒也老實了啊。”


    原本正無所事事的把玩著自己的指甲,聽到慎今宵和邵扶光之間的對話,夙沙和頌沒忍住的笑出了聲,隨之抬眸挑眉,頗為囂張的看向了他們:“老四你也別吵吵了,你倆加起來都打不過老子,你還想一個人單挑?做夢呢?”


    “你——!”


    “四哥啊……”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你到底站在哪頭的!”


    還不等邵扶光把話說完,慎今宵直接暴怒而起,要不是有黃布把他捆住了,感覺能都要直接動起手來。


    “嘖嘖嘖。”


    略顯嫌棄的砸了咂嘴,夙沙和頌看似是在勸架,實則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嘟囔起來:“還是黃皮子你懂點事兒,要不要跟老子接著回戲班子幹,還有老四你也是,這破脾氣什麽時候能改改,不然哪有豆兒相得中你。”


    “呸,你別擱我這兒五十步笑百步!”


    慎今宵也顧不得什麽慎家小公子的表麵形象,直接徹底暴露了本性,就這麽和夙沙和頌對噴了起來。


    聽著耳畔的汙言穢語,邵扶光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但很快就有所收斂。


    隻是還不等他開口打圓場,整個地下洞窟突然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本來就被捆在一起,完全沒有重心的慎今宵和邵扶光,就這麽翻滾著抱團摔在了地上:“啊喲!咋回事,怎麽陣法會被人破除!”


    “老子當年教你的東西,這些年來你都喂狗了是吧!”


    夙沙和頌也忍不住怒罵了一句,勉強穩住了身形,隨後將目光轉向了剛剛他進來的地方。


    伴隨著洞窟的某處塌方,塵土飛揚,偶爾能聽到幾句罵罵咧咧的聲音:


    “咳咳……”


    “這什麽鬼地方,差點把小爺我給活埋了。”


    “誰讓你一定要用靈氣轟炸的。”


    “這不是為了快點完事兒快點離開嘛。”


    ……


    隨著嗆鼻的灰塵散去,兩方勢力,各自三人,終於對上了視線。


    依舊披著四月皮的夙沙和頌,被捆在一起摔在地上的慎今宵和邵扶光,以及剛剛趕來有些灰頭土臉的三人。


    其中楚沉詩率先反應過來。


    她原本還直愣愣的望著眼前的三人,但在見到慎今宵的時候,驚訝的話還是不假思索地說了出來:“誒?這不是在尋情穀遇到的慎公子嗎?你這是……?”


    “尋情穀?慎公子?”


    夙沙和頌聞言隻覺好笑,忍不住把視線在楚沉詩和慎今宵之間流轉,最後別有深意的落到了楚沉詩的身上。


    被他的視線盯得發毛,慎今宵趕緊瞥開了目光,同時心急口快的解釋起來:“跟我可什麽沒關係,是肉身原主的意識。”


    “老子也沒說和你有關係啊。”


    了然的笑了笑,夙沙和頌盯著楚沉詩看了起來,隨後還吊兒郎當的摩挲著下巴。


    說真的,扮演慎姻那段時間,夙沙和頌光顧著關注四月,其實都沒好好的注意過楚沉詩,現在看來……


    “這豆兒的盤兒真是撮啃。”


    玄星河&星疏:?


    這句話,他們似乎在四月的記憶裏聽到過一樣的?


    好像是那個戲班子的解小,當時初見四月時也是這麽說。


    但如果沒記錯的話。


    夙沙和頌隻說了這不是什麽好話,讓四月不要聽,最後也沒解釋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就在玄星河與星疏思考之際,楚沉詩卻完全藏不住好奇心,想都沒想就直接脫口而出。


    等她意識到自己多嘴時,夙沙和頌已經開口接上了話:“沒啥意思。”


    “……”


    氣氛就這麽沉默了下來。


    夙沙和頌不爽的撇了撇嘴,踹了一腳地上的兩人,眼中滿是對他們的嫌棄,似乎是在嫌他們丟人。


    大搖大擺上前走了幾步,特意擋在了兩人的麵前,夙沙和頌就這麽雙手環抱胸前,笑容張揚的用四月那副麵容,說著與其形象頗為不符的話:


    “所以你們費勁巴力的,把他倆的那陣法給破了,到這裏究竟是要幹啥。”


    或許是因為夙沙和頌隻認識星疏和楚沉詩,又覺得星疏是兩人中主事的那個,所以他這話是盯著星疏說的。


    但星疏並沒有回應,而是同楚沉詩一起,把視線轉向了玄星河。


    玄星河:……


    本來還想看熱鬧的玄星河就這麽認命的被推了出去。


    不過想來也是,畢竟星疏和楚沉詩看著就不像是會說話的樣子,別一會兒沒說幾句被坑了還要靠他搶救。


    “也沒什麽大事,小爺我隻是來宰個人,拆個祭壇,搗毀個賊窩。”


    玄星河同樣也笑了起來,隻不過比起夙沙和頌的囂張跋扈,他的更為內斂,也更為虛偽。


    楚沉詩見狀,有些不安的朝星疏的方向靠了靠:“你說交給他來說真的沒關係麽。”


    她可還沒忘記不久前,玄星河和回歲神的那場談判。


    完全不懂其中彎彎繞繞的楚沉詩表示,真的很驚險好嘛,感覺好幾次都要把對方給惹怒了。


    嘴角掛著熟悉的笑意,聽到楚沉詩的問詢,星疏隻是瞥了她一眼,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有什麽關係,反正兩個人說話都不好聽。”


    楚沉詩聞言,立刻覺得很有道理的點頭附和。


    “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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