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鈺見來了幫手,緊忙的小跑到遠處,這種級別的戰鬥可不是她能夠參與的。


    侯保國神態鄭重的瞪視著對麵印度老者薩米爾.莫迪,“大師怎的趟這渾水?”


    薩米爾隻是淡淡瞅了幾人一眼,像是長者看待晚輩,好久才慢悠悠的回答,“受人之托。”


    他的華夏語可要比泰國降頭師好了不少。


    張鐵忍不住小聲發問,“這位是誰?你們都認識?”


    侯保國苦笑,“大師是印度的第一高僧,在印度可以說是神一樣的存在……”


    以老者的修為,自然不會聽不到張鐵幾人的對話,侯保國故意沒有放低聲音,將老者的身份捧的老高,也是在說給對方聽。


    清風老道也是表情難看,上前一步,抬手作揖,“前輩,我師傅閉關前還曾多次提起您,您這次過來華夏,還望多盤桓幾日,我回去稟告師傅,他定會出關與您敘舊。”


    薩米爾看了看清風老道,語氣不疾不徐,“你師傅是誰?”


    清風提高聲音,臉現自豪,“晚輩師尊是蜀山逍遙子。”


    薩米爾輕嗬一聲,“原來是老道士,不過,就是你師傅來了,也不是我對手。”


    他語氣平淡,沒有自誇,仿佛隻是在陳述事實。


    清風原想著亮出自己師傅名號,能讓對方有所忌憚,怎知對方根本不當回事,一時間尷尬不已。


    張鐵能夠看得出,這老者的厲害,侯保國幾人都不想與之為敵,盡量的緩和氣氛,奈何對方不買賬。


    麻袍老者性子耿直,“說那麽多幹什麽,一個外國修士,欺我華夏,幹就完了。”


    侯保國連連給他使眼神,叫他不要胡說。


    那天上的飛頭蠻哈哈怪笑,“知道怕了?晚了,說你們早不來晚不來,偏要這時候跑來送死……”


    不待他把話說完,薩米爾開口道,“我過來,隻為取他性命,你們走吧。”


    他口中說的“他”,指的自然是張鐵。


    張鐵心知今日一戰在所難免,現在雙重符文無法施展,怕是凶多吉少,遂開口說,“幾位,他們的目標是我,與各位無關,你們走吧,若是念著淵源,還望將小鈺帶走,我若是回不去了,幫我跟國安說一聲,我與爆炸案無關,是被小人誣陷,讓國安小心內部叛徒。”


    張鐵說的幾乎是自己的遺言了,小鈺在遠處聽到張鐵的話,又顛顛的跑了回來,抱著張鐵的胳膊不鬆手,“我不走,要死也與你死在一塊。”豆大的淚珠從她精致的臉龐滑落,已是哭的泣不成聲。


    天上的飛頭見薩米爾要放過其他人,心有不愉,卻不敢跟老者放肆,“大師,不能讓他們走了啊,暴露了我們過來華夏的消息,回去跟主人不好交代。”


    薩米爾並不理會飛頭的話。


    麻袍老者麵色難看,清風老道不再言語,侯保國無奈苦笑。


    “前輩既然非要插手此事,我華夏修者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今日,我三人不才,就領教領教天啟之人的手段。”


    侯保國幾人是知道對方厲害的,此時力保自己的態度無疑抱著必死的決心,這讓張鐵一陣感動。


    這時,遠處天際兩道身影飛掠過來,如流星般在張鐵這一方落下。


    來人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男的身穿藏青色長袍,麵容俊朗,女人長發盤起,山野村姑打扮,卻是不影響她絕麗的容顏。


    侯保國見到來人,先是一喜,接著一歎,“你們怎麽來了?”


    中年男子爽朗大笑,袍哥會的陳大會長,說是被一青年給欺負了,讓人帶信叫我們來助拳,找回麵子,我夫婦二人就過來湊湊熱鬧。


    他目光看了看張鐵,卻是肅穆的瞅向對麵的薩米爾。“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


    張鐵頭疼,這又是誰啊,怎麽越來越熱鬧了,不過看來人飛來的架勢,又是兩位元嬰強者。


    原先還說,在當今華夏,元嬰已經是傳說中的存在,看來,是自己的修為境界不夠,接觸不到那個層次。


    也是,泱泱華夏,就是在國家羸弱的戰爭年代,也是江湖豪俠輩出,幾十年的休養生息,有些隱士高人再正常不過。


    見薩米爾並不著急出手,侯保國心知這一戰不可避免,轉頭與張鐵介紹說,“小子,你的麵子還真大,殺你也好,抓你也好,保你也好,今個這些人可都是為你來的。”


    說著,他瞪了身旁麻袍老者一眼,“還沒給你介紹,這位被你打怕了的,乃是我華夏袍哥會的大當家,陳大發。”


    麻袍壯碩老者陳大發很不滿意侯保國這麽介紹自己,哼了一聲表示抗議。


    侯保國不理他,又介紹起後來的中年男女,“這二位平時可不外出,不過此地倒是距他們兩人家不遠,他們是被稱為巫山俠侶的放天行,陳雪兒。”


    說著,還對張鐵擠擠眼,“這半老徐娘陳雪兒,正是陳大當家的親妹子,人家仨是一家人。”


    被稱作半老徐娘,陳雪兒不滿的白了侯保國一眼,她麵容端莊秀麗,看似四五十歲,實際年紀要大上許多,不然也不會修到元嬰境界。


    現在場麵變成了張鐵這方六名元嬰,侯保國再次朝薩米爾開口,“薩米爾前輩,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今日就這麽算了,張鐵是國安要求必須帶回之人,你我雙方各退一步如何?”


    他是在做最後的爭取,也是在向新到場的巫山俠侶夫婦介紹眼下形勢。


    看來頂尖高手的世界裏,薩米爾.莫迪的名號無人不知,巫山俠侶聽到來人是他,也是麵顯沉重,卻是絲毫沒有退走的打算。


    飛頭在天上火上澆油,“以為多來了兩個人就敢跟大師談條件了?不自量力。”


    這一次薩米爾沒有反駁他的話,淡淡說,“半神之下,皆為螻蟻。”


    接著口中念誦一句梵文,渾身氣勢驟然間升騰,體表泛起陣陣白芒。


    薩米爾的氣勢立時壓過了在場所有人,口誦的梵音入耳,張鐵這方眾人心神一陣恍惚。


    張鐵心下一涼,對方果然是位半神強者。他是見識過真正的半神的,那半神劍聖發飆時,當時屠龍大會數百江湖豪強,屠戮起來如殺雞宰羊。哪怕那時白玲瓏不惜身死強提境界到元嬰中期,發出驚天動地一擊,不過是讓他短暫受傷。


    張鐵之所以後來能夠力斬半神劍聖,實在是運氣使然,一來半神被白老太的天界陣法,修為限定到了元嬰中期,二來也是他當時低估了雙重符文加持下的張鐵,一時走神,被張鐵抓住了機會。


    可如今,對方是個實打實的成名已久的半神,而張鐵,雖然進階元嬰,卻是使不出眼中符文,實力比起當時還不如。


    看來,這一仗,不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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