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四次的勸說無效,糾纏不休沒有絲毫結果,麵對眼前這個表現得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男人,歐文氣惱了,“我在跟你說認真的!你又在發什麽瘋?”李承天仍舊堅持,“不、我不放。”歐文瞪目睨住他,挑起眼尾,說:“過來。”“……?”李承天有些不解。歐文輕挑下巴示意又再重覆,“過來。”這回李承天懂了,也沒猶豫便忙湊過去,然後……“痛……歐文,你做什麽?”“哼哼!”“歐文……”“不弄痛你、你還會清醒?嗯?”“……”待歐文好不容易鬆口,李承天伸手按去,側目看去脖頸紅了一圈,可見歐文咬得有多出力呀!李承天沈默了半晌,轉頭再看向歐文的眼神變得深沉而危險。歐文見狀,率先豎毛,厲言警告:“是你的錯!你可別想咬回來……!喂!你想幹什麽!走開──!”李承天勾起唇角,麵目變得猙獰,張口貼上他的耳朵,像是覺得威嚇不夠力,刻意低喃道:“這耳朵養得真好,白白嫩嫩的,看著不由得就想……”歐文縮了又縮,無奈對方的體型本就比他高大壯碩,被綁在床上的他也無處可逃,隻得虛張聲勢低叫:“你敢咬下來就等著瞧!”盡管如此,被人抓住脖子的貓咪在爪子揮不著的時候,能作的隻是……張牙舞爪,看在李承天眼內隻換來憐惜的低語:“你這樣子還真可憐得讓我不得不動口啊……”“你去死──!”歐文叫。“嗬……”李承天齜牙一笑。貼在耳邊的薄唇邪惡地張開,齊齊整整的白牙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你這該死的──!”歐文痛得哇哇大叫。李承天聽著他的尖叫,感受著牙齒貼肉的觸感,埋藏在心底的火團此刻竟是開始消退,彷佛找到發泄點,一點一點的……消退。心底像被小貓爪子抓過似的,癢癢的,非常舒服卻不滿足。漸漸地,白牙緩緩鬆開了,取以代之的是……溫舌。活像怕剛才咬得太狠,軟舌補償似的源著咬痕來來回回的滑過,濕潤溫膩的觸感在敏感的耳尖來回不去,頓時讓歐文發出哀叫。“唔、放開……”“剛才不是叫痛麽,我是在疼你。”“鬼才要你疼!滾開!癢死了……”“乖。”“!!”越舔下去,李承天越覺得自己比歐文更要癢,隻差不是耳朵癢,而是心癢。聽著耳邊傳來歐文越來越弱的抗議聲,低哼聲聽得他非常舒爽,心裏也知道自己的心態不對,但更瘋狂的綁人拐人都做過了,何不好好放縱一把?他決定今日要不好好“教訓”一下歐文,這弟弟日後鐵定更不聽話,於是心安理得地順從著自己的心意,繼續下去……也許性子越是清冷、對人對事毫不在意的人認真起來總比常人更為激烈與執著,像李承天這種人一旦心裏枷鎖解開,那爆發出來的行為也比一般人更為可怕,接下來情況變得越來越失控了……不知不覺,順著心意繼續折騰著弟弟的李承天,眼下已然放開被虐待成赤紅的耳朵,舌頭卻順著耳背滑至脖頸,見歐文仍在不住掙紮,威脅似的在喉結上輕咬一下,滿意地發現接收到警告的弟弟瞬間安份下來,這下子,他更肆無忌憚了。公子肉。歐文悶哼抗議,喉結這般弱點的位置被攻擊,如同所有動物的本能般──死穴被啃隻能哼哼扭動並試圖擺脫威脅。李承天把這些反應當作鼓勵,在喉結輕啃細咬,情況越見往下,順著身體線條來到胸口,嚐到甜頭的他並不滿足,他覺得身體本能活像想透過急速的心跳來告訴自己──現在正強烈渴求著什麽,也許是更進一步?打定主意要放縱的他放棄思想掙紮,身體比腦子更快一步反應,右手早已爬上領口扯開妨礙住行動的襯衫。歐文忐忑不安,心下直急,滿腦子疑問──這人到底想對自己做什麽?想也沒想便低叫:“你該不會是想……”頓了下,他咽了口氣,猜疑道:“你該不會是想吃我吧?”他沒有說李承天猶如妖怪。也幸好他沒有把這形容說出,李承天語氣輕快的回答:“你說呢?”說罷,他帶有警告意味般地輕咬嘴下的胸口一下,白膩的胸口頓時抗議似地現出紅痕。歐文急得討饒,“你快放開我,我沒說不聽話啊!”當然他心裏想的是秋後算帳了,留得青山在、那怕沒柴燒,至於事後會不會強攻報複,這便是不是現在會提的事情了。歐文的專業是黑客,而李承天的專業是什麽?──是商人。所謂無奸不商,李承天最懂什麽叫得寸進尺,動作不停,隻抽空回答:“當真會聽話?那麽我讓你別當經理人怎樣?”說到底,表現再成熟他還是看淩非言非常礙眼的。手殘了,弟弟光顧去照看他;不止一次提到過讓歐文離開娛樂圈,在家當米蟲也好,他又不是養不起,偏偏,歐文一而再、再而三的以誠信問題來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