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什麽?”歐文狐疑的看向他,還是乖乖的按著他說的做。見歐文抬頭瞅住自己,眼睛眨阿眨的,如同好奇的貓咪般無言請求著,表情可愛得讓他忍俊不住,一時間看得有些怔然。歐文注意到他火熱的目光,不自在的扯扯他,“快說呀!”司馬燕看著李承天的表情,皺了皺眉,正想說點什麽,李承天開口替他們解惑了,“他們的長相雖然不像,但是五官的比例有些相似。”歐文不解,“什麽意思?”司馬燕深思一下,道:“歐文,你能將他們的長相從人體結構對立觀看麽?”歐文點頭,雙手輕敲鍵盤調出軟件,將兩張受害人的照片放上,立時兩張臉變成由線條組合而成的五官圖,他驚叫:“啊!他們的眉眼都是差不多的,比例不錯,即使是單眼皮也不覺得眼小!”想想覺出不對,轉頭問:“你是怎麽看出來的?”除去單眼皮外,眉毛比較難看出來,其實眉眼近似的人看起來並不會令人感到相像,隻因臉骨、鼻梁、額骨、嘴巴等等都是影響外觀的主要因素。李承天挑起一眉,反問:“認人不都認五官的?”歐文無語了,心說這人認人就光憑臉部結構的麽?“我接著說吧,”司馬燕不得已打斷他們,接過話,“看來這次事件的凶手不是普通人,通常臉部比例越是完美的人長相越是好看,但凶手鎖定的目的卻不是本就好看的人,這點有些奇怪……不過這倒是說明受害者不是隨機挑選的,而是凶手經過觀察的。”“真是有毛病!”歐文聽得皺眉。李承天看看他,順毛般安慰說:“這個世上很多人都有潛在的心理毛病,既然他會殺人那就代表他是神經病,想法自然是跟我們不一樣的。”“嗯。”歐文點點頭,接受了。“我說歐文弟弟原來你在忙的意思就是討論這麽血腥的話題麽……”餘文有氣無力的聲音傳出,低頭看去原來是李承天不小心按著揚音鍵。“沒事我掛了。”李承天的注意力都放在弟弟身上,他不會反應歐文幫忙調查案件,但麵對這等病態的案件,適時作出安慰明顯比應付餘文更為重要。“等等、歐文弟弟你是經理人呀!淩非言跟你的緋聞你打算置之不理麽?”歐文眨眨眼,恍然道:“對!差點都忘了,放心吧,我會解決的,我待會跟他聯絡。”“呃、解決?”餘文的聲音很疑惑。此時司馬燕接過文件,隨即轉頭對著他們笑說:“歐文,也許淩非言要派上用場了。”“什麽意思?”“意思是……我認為凶手很可能是從事藝術方麵的工作,屍體上的飾品及衣服手工等等都是手工製的,要是傭人製作很可能此時已經有舉報者聯絡了,而直到現在亦沒有這說明是凶手親自製作的,而這些……”司馬燕舉起手中的物品讓他們看清。歐文和李承天打量著被密封的飾品和衣服,兩人都認同了,“的確不像是機械製的,手工相當精細。”“從這些特長看來,凶手有70%的可能性是從事藝術很可能是飾品設計,或者是設計師、藝術家、收藏家之類的職業。”司馬燕輕托眼鏡掩住眼底的精光。歐文很疑惑,“這事跟淩非言有什麽關係?”司馬燕笑得不懷好意,“後天眾在s市的藝術家會舉行一次作品拍賣會,到時不少名人和富人會到場,如果我正大光明去打探會讓凶手警覺起來,但要是你和淩非言出場便是合情合理了。”“……”兩兄弟連同電話裏的餘文聞言,三人同時心說:“這司馬燕原來也很狡猾的呀!”最後,這事還是答應了。不過李承天不可能會放心歐文和淩非言一同去的,表示亦會出麵,基於他的身份出現也沒有疑點,這事便說定了。決定完後天的行程,對於李承天來說代價還真不少的,本來歐文是無感的,他也忙於處理那件桃色緋聞,想來想去一口氣黑進那些報館、雜誌的電腦把照片完全格式化是最好的選擇。但這事做起來工程龐大,畢竟資料一旦上傳到網路那就代表很難完全收回來了,於是他起身到廚房想要泡杯咖啡作長期戰,即使不能格絕照片也要讓那些人不好過。來到廚房還沒來得及找出咖啡與熱水瓶,林叔便出現了,“哎呀,二少你想弄什麽跟我說聲就行了呀!”歐文便說:“想泡杯咖啡提神。”林叔有些憂心,“怎麽你跟大少都這麽忙呀!對了,咖啡要多少顆糖?奶精要多點還是少些?”邊說他邊準備著。歐文乖乖答:“要四顆,奶精要多些。”“好的,”林叔心說這口味跟大少完全不同,心眼兒一轉,便說:“大少最近的飲食有些不正常,上回那個事讓公司亂成一團,幸好沒有造成重大損失,不過也夠大少忙了,他這個人啊、做事總喜歡親力親為的,也不懂放個假讓自己放鬆放鬆,長命功夫長命做麽!他這樣子鐵定搞壞身體,二少有空多多提醒大少吧。”歐文點點頭,心想……似乎李承天真像林叔說的一樣,今天待在書房一整天,李承天手邊文件不斷,想來上回的傷人、斷電果然替他做成麻煩了吧?想著,林叔捧著托盤,上麵放了兩隻杯子,說:“咖啡好了。”“我來吧。”歐文接了過去,林叔也沒反對。當他轉身要回房間時,林叔突然叫了起來,“啊!差點忘了……”“忘了什麽?”歐文頓住腳步。“這個,”林叔摸出一包很眼熟的東西在歐文麵前晃了晃──正是白檀給的藥!“我在洗衣服時發現的,不過分不開是你的還是……”“呀!是我的!我的!”歐文衝向他,緊張的收回藥包。“是什麽來的呀?看著像藥的樣子……”林叔好奇地問。歐文驚:“沒什麽、沒什麽!就是工作上的小東西而已。”“……”林叔看著他,心說二少這反應明顯是在說謊吧?老人沒去點破他,歐文暗自鬆了口氣以為瞞天過海了,走到書房,想了想轉進自己的房間──相距兩間房,將托盤放到桌子上,摸出藥包,猶豫了一下,手一抖,下了……嗯!這也是為“哥哥”好!忙活這麽久也需要休息,更何況他不是鐵人、還有神經性胃炎麽,所以他真的沒有別的意圖,歐文在心裏跟自己說。盯著小半包藥包融化在咖啡色的液體下,低頭動動鼻子,嗯!沒有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