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文不可置信,激動地捏住他的肩膀,有些混亂的說:“你、你就這樣的反應?你到底知道多久了?怎麽不告訴我!你怎麽不阻止!他、他們這樣不對的……”淩非言挑挑眉,對餘文的反應有些失笑,不為別的,隻為與餘文的慌亂相比,他當初竟是比這人冷靜十倍不止。好不容易餘文在灌了幾口烈酒後平靜了下來,神色複雜地看著他,“你知道很久了?”淩非言想了下,道:“大概有半年了。”餘文驚訝地張了張嘴,“你怎麽不說?”淩非言斂起表情,反問:“怎麽說?說歐文跟李大少在一起了?”“……”餘文忽然感到有些慚愧,怎麽沒頭沒腦問別人這一句呢?也不想想淩非言鐵定比他更難受。淩非言對他眼底的同情不屑以對,默默抿酒不語。“你……還好嗎?”好半晌,餘文對過份沈寂的氣氛感到不自在便如此問。“挺好的。”難得淩非言很給麵子的客套。“……”餘文有些訕訕的,白癡也知道失戀的感覺了。又是一陣沈默,餘文忍不住問:“那你打算放棄了?”淩非言麵無表情的說:“放棄?如果你指的是放棄歐文,那麽我的回答是不會。”餘文替他感到難過,想了下,終是勸說道:“我看大少這回很認真的,想來我也太遲鈍了,總以為大少是了悟才對歐文弟弟好,沒想到他竟然這麽不是東西指染了歐文弟弟……”說著說著,聲音忽然低了下去。餘文回想到不久前無意間看到那幕,當時的想法是──大少一個萬年光棍竟然指染了歐文弟弟,他自己的親弟弟!現在震撼過後,他莫名想到像大少這種冷情之人能這麽喜歡一個人真不容易。不、更該說他從未想到大少會真心喜愛一個人。仔細回想,除了對歐文弟弟不一樣,大少對人從來都是冷冷淡淡的,以前不曾深入觀察,一切隻當作是親情,不想原來是……餘文苦笑一下,有些自嘲地捂住臉,“我還真蠢,想來大少以前對歐文弟弟也是無視的。”淩非言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給愣住,“他對歐文不好?”餘文搖頭,“現在大少對歐文弟弟可說是好得不能再好,隻不過以前嘛,也說不上好了就是……總之李家的事就是複雜。”淩非言一聽也沒再追問了,那些權貴的家務事不說也知道了……自古在權力和金錢麵前那有真正的親人的。餘文感到非常沮喪,“我還以為作為大少的朋友,我已經夠了解他了,沒想到他跟歐文弟弟的事這樣久了,我現在才知情……真不知如何是好。”說完,他狠狠灌了口酒,也是酒精上腦了,他才忘了坐在眼前的人應是最難過的。淩非言也陪他喝,聽著餘文念著有沒的,等待他轉入正題。果不期然,餘文忽然道:“算了……那兩個的事也不是我能管的了,你呢?知道這麽久,要不要我給你找個對象啊?我認識的美人可多了,男女都有。”淩非言對他最後一句感到十分無奈,撇撇嘴不甚興趣的道:“你當老子天生是彎的啊!”餘文尷尬地笑了笑,“那感情好啊!美女我認識更多呢!”淩非言不屑地冷哼,“不需要,收起你的關心。”餘文有些不滿了,“喂喂,我也是好心而已,看大少那般對歐文弟弟是不會放手的了,你不找個人難道還守住歐文弟弟一輩子麽?”淩非言依然故我,態度不變,對他的話表示不置可否。餘文本來也是說說而已,見狀也來氣了,專情是好,但對手太強大了,還爭什麽呢?其實餘文的愛情觀就是典型的現代愛情,一旦受到半點傷害便立即抽身而去,次數多了,投入一段感情也越發困難了。餘文念了半天,發覺對麵的人完全一副沒有在聽的模樣,火氣上來了,“啪、的──”將酒杯用力擱在桌上,“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沒有。”淩非言回答得十分孤傲。得!失戀的人最大!餘文泄了口氣地賴坐在沙發,心說這瘋狗果然不值得同情,好心介紹美人給他認識又不要,不是有句話說戀愛是治療失戀的最快方法麽?淩非言見他如此,輕挑嘴角,道:“你別費心了,現在這樣就很好,能待在他身邊像從前一樣,沒什麽不好的。”餘文誇張地噴了,“拜托!你的印象完全不適合文藝愛情片主角好麽?你千萬別告訴我……隻要喜歡的人幸福,你就感到滿足了。”“……”淩非言被噎住了,好不容易回了氣,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道:“老子才沒有這麽白癡的想法,老子樂意待在歐文身邊又怎樣?”餘文有些不敢置信,“難道你一輩子打光棍麽?”“以後的事誰知道呢?我隻知道現在我想待在歐文身邊,這就足夠了。”“……”餘文有些被打敗,心下百感交雜,有些嫉妒地盯住對麵的男人,然後又釋懷了。如此這般的愛情觀,其實跟淩非言的性格很合不是?隨心所致,也沒什麽不好的。自此,餘文沒特意去開解或是安慰淩非言,隻因這個隨性的男人壓根兒是不需要的。***************“我跟我的經理人交情自然是好的,關係嘛……我想是比朋友更深的關係吧。”淩非言這樣回答台下的記者。記者們一聽,心說有戲!“淩大神,比朋友更深的關係指的難道是戀人關係?”“你們發展了這麽久,再透露一點也沒關係吧?公眾都很看好你們的。”記者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是想逼出淩非言親口承認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