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六七歲的娃娃,怎麽就會在自己的指甲縫裏藏□□,還學會了嫁禍?裴質震驚不已,他開口想說什麽,但看小殷瑜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仿佛下一瞬就要哭給他看,他又沒法在此刻追究什麽。兩個禦醫已經開好藥方子,吩咐完宮人去煎藥,就要來給小殷瑜行針逼毒。趕在兩人回來之前,裴質將小殷瑜手指縫裏的藥粉全部弄幹淨了。也幸好他謹慎,後來又來了好幾個禦醫給小殷瑜診治,其中一個也發現了不對勁的症狀,查驗了小殷瑜的手指和衣衫,並沒有找到什麽證據,隻得作罷,與陳白果他們一樣閉口不言。這場鬧劇一直到了晚上也沒鬧出個結果來,皇帝氣病了,將案子交給了當時任宗人令的鳳王調查,愉太妃被關入宗人府審問。愉太妃既然不在宮裏,裴質也無法以愉太妃的身份,再接近小殷瑜。他就偷偷躲在小殷瑜屋裏的大衣櫃中,鬱悶地自我反思。“係統,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小殷瑜竟然……”裴質“啊”地呻、吟一聲,痛苦地將自己埋在衣裳堆裏。“你說,誰教他的,一個小娃娃……”裴質又說不下去了,咬住衣裳自己難受。000接話道:“一個小娃娃城府竟然那麽深,而且對自己都下得去手的人,才是真的狠角色。”“他城府如何,我隻震驚,並不難受。”裴質咬牙,“我難受的是,他小小年紀日子過得有多苦,心裏到底存了多少事,才會有這樣的心思,才能做出這樣的舉動來。”000沒想到裴質竟是在心疼小殷瑜,它停了會,突然道:“其實,他害愉太妃,也就是害你。”在小殷瑜眼中,裴質就是愉太妃。“不會,這孩子對我的感情肯定是真的。”裴質搖頭,“這裏麵定然還有什麽事。”“若他就是想害你呢?”“他不可能害我。”裴質語氣肯定。000道:“他可不是渣皇帝,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他是渣皇帝的小時候,對你還不知道有沒有感情。你在他眼中,就是時冷時熱的愉太妃罷了。”“不會,他不會害我。”裴質就是堅信。000也不服他。“裴質,裴質。”裴質坐起來,頭差點撞到櫃子頂,他問:“係統,有人在喊我?”在這兒,沒人知道他的名字,怎麽會有人喊他?“裴質,我知道你在這屋裏,你出來。”裴質驚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這聲音竟然是小殷瑜!小殷瑜不可能知道他叫裴質,更不可能知道他還躲在屋裏。在小殷瑜的眼中,裴質就是愉太妃,此刻應該在宗人府!“你出來。你若不出來,我就讓人找道士過來,讓他將你收到葫蘆裏。”裴質掏掏耳朵,啥,小殷瑜這是在威脅他,竟然還要找道士對付他?裴質不高興了,他推開衣櫃的門,跳下來,與床上坐著的小殷瑜對上了視線。最開始接觸到的小殷瑜,是刻苦認真懂事的孩子。後來小殷瑜受傷,就變成了愛撒嬌軟萌萌的小白麵團子。但此刻的小殷瑜,卻又是另一番模樣。唇緊緊抿著,身體前傾,手指泛白,用力地掐著床沿,目光裏帶著狠意,仿佛隻要裴質有什麽不好的動作,他就要衝上來撕咬裴質似的。裴質害怕地後退一步。小殷瑜厲聲道:“不許退。”“……”他竟然被一個孩子吼了,而且他竟然可恥地害怕了。“你是鬼魂嗎?”“啊?”裴質“啊”完,趕緊捂嘴。他嘴太快,已經在殷瑜那裏吃了好幾次虧了。這次一定要謹記,不能亂說話。小殷瑜坐在床上,神色從容,語氣不急不緩:“你是鬼魂,以後要轉世投胎,變成我的皇後,是嗎?”他記得裴質說過,裴質是他的皇後。而裴質是鬼魂,則是他自己推斷出來的,若裴質不是鬼魂,怎麽別人都瞧不到呢?裴質走到床邊,坐下,拉過小殷瑜的手放到自己胸前:“你聽。”有心跳聲。小殷瑜抽回手,仰著小臉看著裴質:“你不是鬼魂,難道是會仙術的神仙?”“不告訴你。”“我想知道,總有機會知道。”小殷瑜道,“不管你是鬼也好,仙也罷,你以後都要留在我身邊。我知道你一直想離開我,我不會放人。”這孩子怎麽知道他想離開?竟然還敢威脅他,裴質憤憤道:“你個小崽子,你不讓我走,我就不能走了?還有個大兔崽子在遙遠的地方等著我,我非走不可!”這兩天又收到了二十多個雷,他都換成了穿越通道碎片。已經攢的差不多了,他走是遲早的事。他聲音一惱,小白麵團子立刻就掉了兩滴金豆豆,嘴巴一扁:“頭疼。”“又疼了?”裴質心一軟,又湊過去抱著他。小殷瑜也反抱著他不撒手:“我不管,反正你是我的皇後,你不許走。”“你怎麽知道我叫裴質,還知道我是你的皇後?”裴質問。小殷瑜輕笑一聲:“我自有法子。”裴質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愣完又被小殷瑜輕輕拍著哄,竟然心大的睡了過去。裴質已經習慣了,殷瑜也是這般渣,知道也不說,看著他表演。*他等小殷瑜睡著,偷偷來到關押愉太妃的宗人府,用了一顆地雷,化出了肉、身。愉太妃沒想到還能有人進入她的房間,嚇得不輕。裴質悠悠然坐到她桌邊,掏出一個行針帶來,亮出裏麵長短粗細不一的銀針來。“你紮了殷瑜一針,我這人不要臉,得紮你十針才解氣。但針任由你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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