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好趕緊不提了,既然陳之墨都答應要來了,他也就不再糾纏了。


    錢三好笑盈盈地小聲喊道,“二哥,那......”


    陳之墨臉色陰沉,轉頭對陳逍瞳說,“再聽他叫我一聲二哥,撕爛他的嘴。”


    陳逍瞳立刻應道:“是。”


    陳之墨很不爽,一個比自己大好幾歲的男人一直叫自己二哥,聽著就惡心。


    “這......那......”,錢三好見陳之墨認真的樣子,不敢再故作親密了,支吾了半天還是厚著臉皮問道:“明日......明日妹子會一起來吧?”


    “滾!”,陳之墨怒容一起,厲喝一聲。


    錢三強趕忙一路小跑跑開了,一邊跑一邊喊:“這就滾,這就滾,明日小人在家恭候大駕。”


    見錢三強跑得沒影了,陳之墨才搖著頭道:“這人臉皮還真是厚,以後你可有得受了。”


    “二哥,你什麽意思啊?你要用這人?”,陳逍瞳自然看出了二哥的意思。


    陳之墨點了點頭解釋道:“這家夥是有些潑皮,可陣法水平應該很高,可以幫到我。”


    “可二哥的陣法已經很厲害了,還需要那家夥做甚?”


    “二哥的陣法精深有餘卻創新不足,近來研究一些新的陣法遇到了瓶頸,這小子的迎春扇我看過,對陣法有創新之道,應該是個可用之才,每個人都有他優秀的地方,二哥要想成就一番事業,就得知人善任,所以這個人恐怕得拉攏過來,待明日我去他府上考校一番再說吧,若以後真要與這人常有往來,妹妹恐怕有得煩了。”


    “他要是敢來煩我,我打斷他的腿。”,陳逍瞳知道不能為了自己的好惡而影響了二哥的決策,也不會說出那種不要去見錢三好的話。


    陳之墨摸了摸陳逍瞳的頭,疼惜地說:“他要是敢對妹妹動歪心思,我閹了他。”


    “二哥對我最好了。”,陳逍瞳撒嬌地挽住陳之墨的手臂。


    陳之墨卻若有所思道:“我總覺著錢三好這人有些問題,明日試探試探吧,你也一起去。”


    “行吧,我也看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能娶到怎樣的夫人。”


    次日,陳之墨和陳逍瞳起了個大早,便前往錢三好的府上了。


    錢三好一見陳逍瞳也來了,喜出望外,趕忙出門迎接。


    錢三好臉上的浮腫此刻已消散了許多,穿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看著比昨天順眼多了,確實是瀟灑俊男一枚。


    錢三好也自知自己容貌俱佳,因此故作瀟灑帥氣狀想要吸引陳逍瞳的注意,誰想陳逍瞳都沒正眼瞧他。


    錢三好心想,這樣有個性的美麗女子,追求起來才有挑戰性嘛。


    他對陳逍瞳還不死心,想著以後隻要有機會在陳逍瞳身邊泡著,總有一天會把陳逍瞳軟磨硬泡到手的。


    錢三好將陳之墨和陳逍瞳迎進府裏,錢三好的家院不算大,也算落得幹淨整潔,看來他的夫人們也挺會持家的。


    五位夫人看了看陳之墨二人,又瞪了瞪錢三好,眼裏充滿了警告意味,要不是錢三好昨夜回來說今天上門的是他的救命恩人,這五位怎麽也不會相信這兩位年輕之輩和錢三好有要事商談。


    錢三好的家裏隻能算是普普通通吧,除了五位夫人穿著打扮還算貴氣,其他地方看起來很是簡樸,估摸著這五位夫人也是些富貴人家的女子,不知怎麽被錢三好騙到手了,依錢三好的尿性,這家恐怕就是被他敗成這副模樣的吧,可這五位夫人居然沒有離他而去,還陪著他過苦日子,這讓陳之墨有些佩服錢三好了。


    五位夫人一離開,錢三好才放鬆了許多,訕訕笑道:“二位,喝茶,喝茶。”


    自從昨日陳之墨不允許錢三好叫自己二哥之後,錢三好都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了。


    “我叫陳之墨,那是我妹妹陳逍瞳。”


    陳之墨很貼心地自我介紹了一番。


    “原來是墨哥和瞳妹妹啊,失敬失敬。”


    錢三好趕忙喊道。


    陳之墨白了他一眼也沒多說什麽,隻要別叫二哥跟他攀關係就成,也懶得跟錢三好計較什麽。


    “我說錢三好啊,你不應該叫錢三好。”


    聽了陳之墨的話,錢三好麵露疑惑狀。


    陳之墨看了一眼他五位夫人離去的方向接著說道:“你不應該叫錢三好(四聲),你應該叫錢三好(三聲),好看、好窮、好腎。”


    錢三好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看了陳逍瞳一眼,怕陳逍瞳嫌棄他窮,不過能得到陳之墨表揚他好看,他心裏也是美滋滋的,就是那個“好慎”是什麽意思,錢三好想不明白也不好意思問,免得顯出自己孤陋寡聞。


    在淩海世界,沒有腎這個說法,錢三好自然不知道陳之墨的意思。


    “你這錢三好(四聲)是自己給取的吧?錢眼才是你的本名?”,陳之墨八卦了一下。


    錢三好臉一紅趕忙解釋道:“錢三好就是本名,錢眼,嗬嗬,小名,小名。”


    “你錢家就你一人?”


    話音剛落,錢三好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傷感,接著換作一臉笑容道:“我一家有四兄妹,老大錢大牛,老二錢二富,老三便是我錢三好,四妹錢佩鳶。”


    “為啥你妹子不叫錢四什麽的?”,陳逍瞳好奇地插嘴道。


    錢三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父母沒文化,起個名字也是經常讓人笑話,“四妹畢竟是個女孩子,一家人都把她當做寶貝,父母也覺得女孩子的名字很重要,於是花了些錢請教書先生給起的。”


    “難怪,那你們小名都叫什麽呢?”,陳逍瞳覺得他們的名字起得挺有趣的,來了些興致。


    “小名嘛,老大叫錢袋,老二叫錢幣,我叫錢眼,四妹就叫鳶鳶。”


    陳之墨默默地笑了笑,看來錢家充分體現了什麽叫重女輕男。


    “怎麽不見你的家人呢?”


    陳逍瞳四下張望了一眼問道。


    “這......”,錢三好似乎有些難言之隱,隨後神色一正對陳之墨說:“墨哥昨夜不是問起我陣法之事嗎?”


    見陳之墨點了點頭,錢三好便說了起來,“我一家六口本是青霄國南都城人,因浣羅國和青霄國連年戰亂,搞得民不聊生,一次南都城破,浣羅國屠城,我們一家六口一路逃生,卻被官兵追殺,之後父母雙亡,大哥和二哥為掩護我與四妹也喪身敵手,最終我和四妹也被逼落懸崖。”


    陳逍瞳用手捂著嘴,沒想到錢三好的身世挺可憐的。


    錢三好繼續說:“幸好我兄妹二人命大,摔落在懸崖下方一處山洞外的樹丫上,沒有掉落萬丈懸崖,而那山洞內有一陣法高人的殘魂和一本陣法秘籍,於是我便在那陣法高人的指點下修習起了陣法,隻是那高人要求我以後必須為他報仇。”


    陳之墨眼睛眯了起來,突然冷冷地問道:“看來那高人教你的,不止是陣法吧?”


    陳之墨的話音剛落,一旁的陳逍瞳就飛身上前出手了,招招殺招淩厲攻向錢三好。


    錢三好一驚,被迫與陳逍瞳對招卻不落下風,陳之墨一看便知錢三好修為在陳逍瞳之上,果然錢三好與陳逍瞳對了一掌,便將陳逍瞳震得飛退開去。


    “瞳妹妹,你沒事吧?”,錢三好關切地上前問道。


    陳逍瞳被打出了怒火,拔劍相向,錢三好隻好舉起雙手不敢向前。


    陳之墨抬手彈了彈食指,陳逍瞳便回劍退到了一旁。


    “果然有些修為,你是修術者吧,也是陣法師。”,說著陳之墨眼神陰沉下來,“你到底是什麽人?”


    陳之墨是想拉錢三好入夥,可這人隱藏修為,而且修為還在陳逍瞳之上,若不說明白,他著實不敢用這種人。


    “我不是壞人,墨哥,你說得對,我是術師也是陣法師,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隱藏自己的。”


    錢三好趕緊解釋道,他怕陳之墨和陳逍瞳誤會,當然主要是怕陳逍瞳誤會。


    “行吧,那你且說說,我聽著。”,陳之墨是想聽錢三好的解釋。


    可錢三好卻提問了,“墨哥,我很想知道,你又是如何知曉我是修術者的?”


    陳之墨淡淡地回道:“修仙者常多方向修習,修術法者多會丹道或陣法,反過來,修習丹道或陣法也需要術法的加持方能有所成就,你的陣法我瞧過,有些底蘊,想來自身應該也有修為加持,你身上一絲鴻源都沒有流露出來,想來是用了陣法隱匿的緣故吧?”


    錢三好大吃一驚,沒想到眼前的陳之墨竟然全都說對了,他明顯能看出陳之墨就是個凡人,怎麽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不瞞你說,本人就是一名陣法師,隻是全無修為。”


    陳之墨的話讓錢三好更是咋舌連連,全然沒想到竟然會讓自己遇到一位全無修為的陣法師。


    “說說你的事。”


    陳之墨的話提醒了錢三好,錢三好也克製住了內心的激動和好奇,繼續說著自己的事,“我並不是有心隱瞞,而是我那殘魂師父要我不許透露術法修為,說修為隻是為陣法做輔助,說什麽陣道衰落,見我是煉陣奇才,要我全心修煉陣法,將陣法大道在淩海發揚光大,我這人雖然吊兒郎當,卻重承諾,我答應了師父,自然要做到。”


    陳之墨好笑道:“那你這不也透露了你的修為,也告訴我們你的故事嗎?”


    錢三好解釋道:“師父說了,非危及性命不可使用術法,非遇真心人不可提及往事,剛才瞳妹妹盡皆殺招,我若不出手護命豈不是有違師命,而我與墨哥、瞳妹一見如故,深知兩位是值得信任之人,故將自身密事告知。”


    錢三好說得振振有詞,陳之墨不禁心中佩服,這家夥簡直就是無賴到了極點,還能找出這般借口托辭,鑽字眼上的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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