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方均想起了淺淺在百獸穀對他說的話:


    “你不知道,那時多危險。兩隻赤音狼同時攻擊……”


    於是他問道:“對了,水叔,之前有兩隻赤音狼同時攻擊你和淺淺。你們是怎麽在幾乎沒有損傷的情況下反殺其中一隻的?”


    水叔笑了笑,拿出了一麵鑼。


    “這不是之前淺淺手上拿的鑼嗎?”


    “正是。我們今天靠這麵‘未名鑼’,才能順利反殺一隻赤音狼,贏得了先機。不然真的麵臨四隻赤音狼的協作,就凶多吉少了。”


    “這麵‘未名鑼’有這麽神奇?”


    “那當然。隻要我敲一下未名鑼,絕大多數野獸猛禽,都會一下子被鎮住。除了虎、熊這種級別的野獸之外,其它弱一些的野獸清醒過來後就像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溜煙地就跑了。就算虎、熊不跑,它們的實力也會被削弱,鬥起來就不是那麽艱難了。”


    方均心中好奇心大起,仔細地觀察著。


    “進赤音山之前,我就將未名鑼交給了淺淺。我沒想到,她敲未名鑼的力氣沒有我大,但威力卻比我大多了。我們在遇到赤音狼之前遇到了一隻個頭很大的熊,淺淺敲了兩下,那熊直接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然後你們遇到了赤音狼?”


    水叔點了點頭,似乎還心有餘悸,緩緩說道:


    “就是在你遇到我們那裏的附近,我們走著走著,突然有兩隻赤音狼向我和淺淺衝來,一隻撲向我,一隻撲向淺淺。


    “當時淺淺有性命之危,我拚著受了一隻赤音狼一爪,對著撲向淺淺的那隻狼的肚子劃了一刀,竟然出奇地順利,對它一擊致命。


    “其實主要功勞不在我,而在於未名鑼。淺淺當時閃躲不及,就拚命敲了一下未名鑼。


    “不知為何,這未名鑼對赤音狼的震懾效果比對熊、虎的效果稍微差一些,但仍然對赤音狼能夠形成震懾。


    “陰差陽錯,那兩隻赤音狼被鎮住時,正是我出手解救淺淺之時,所以輕鬆解決掉了一隻。


    “然後我們馬上看到它們身後還有兩隻赤音狼。那兩隻也被暫時被未名鑼給鎮住了。”


    “可……真夠驚險的。”方均聽了也捏把汗,用手指摸了摸未名鑼的表麵,“這未名鑼可真是寶貝啊。從哪裏得到的?”


    “說起來,能得到未名鑼,依然是托了你爹的福。”


    “又是我爹給的?他哪裏來的這麽多寶貝?”


    方均有些愕然,【老爹好像有點神秘啊。】


    “未名鑼倒不是你爹送給我的,隻是‘未名鑼 ’這名字是他給取的。”


    水叔接下來又加了一句:“這鑼本來就是這裏的寶物。”


    “我說我爹一個教書先生,哪有那本事……等等,水叔,這鑼本來就是這裏的寶物?”


    水叔指了指那個小木屋:


    “我建那個小木屋之前,那片區域是一個大坑。這未名鑼就躺在那個坑裏。”


    “哇!水叔你這運氣簡直叫人羨慕嫉妒恨呀!”


    方均聽了,自然是羨慕無比,“可這是你自己運氣爆棚,跟我爹可沒什麽關係。”


    說完這話,方均的心思有些遊離了。


    【花崽去了半個多時辰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不會有什麽意外吧?】


    “小子,我告訴你,你爹可不是普通人。”


    水叔說這話時神色有點認真。


    可此時方均對花崽遲遲沒回感到有些擔憂,甚至盤算著,如果花崽不回該怎麽去找它的事。


    方均心中藏著事,於是隨口敷衍道:


    “那是,他可是讀書人,當然不是什麽普通人……我娘有時還會用我爹的話‘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笑話他。”


    水叔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方均從擔心花崽的安危,想到了可能的寒泮潭可能會出現的危險,進而想到了剛才百獸穀遇到的巨大危險——赤音狼。


    他眉頭微皺,語氣認真地問道:


    “對了,水叔,赤音狼從來隻會出現在赤音山內圍,可為什麽今天會出現在內圍以外的百獸穀?”


    水叔聽到這話後,臉色也是凝重起來:


    “我在這赤音山打獵這麽久,也是第一次看見赤音狼出現在赤音山內圍以外的地方。


    “至於是什麽原因,恐怕我們回去之後要召集附近所有村子的獵戶共同調查。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大事。”


    說罷,他搖了搖頭,仿佛對當時的情景還有些後怕:


    “今天,要不是我偶然掉落了衣服,衣服又偶然被吹到山牆內徑入口附近,而你又偶然路過發現,恐怕後果難以想象……否則,淺淺有了什麽意外,我就是死也不能原諒自己。”


    說到這裏,水叔目露感激地望著方均:“小均,這次真的多謝你了!”


    方均剛想說些什麽,就被一聲輕微的水聲驚到,接著又聽到水叔帶著警惕的問話:


    “小均,你剛才有沒有聽到寒水潭那裏傳來什麽水聲?”


    “好像有。”


    兩人立刻朝寒泮潭的方向望去,可什麽也沒發現。


    方均剛才聽到有東西從潭裏鑽出來的聲音,疑心那是花崽弄出來的聲音。


    算算時間,花崽也差不多該回來了,但是方均並沒有向水叔透露花崽的事。


    不是不信任水叔,而是他本能地認為有關花崽的一切應該盡可能保密。


    父親教過他,“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從來沒見過像花崽這樣神奇的動物,不但外形奇怪,速度奇快,而且能與他進行語言之上的靈魂層麵的溝通。


    恐怕就連花崽存在的本身,都是一個巨大的秘密。


    隨著對花崽認識的加深,他有一種幾乎來自心底的直覺:


    越多人知道花崽,他自己、他的家人以及包括水叔在內的親近之人,就越危險,甚至還可能遭遇滅頂之災。


    那水聲十分微弱。若不是長期打獵形成的敏銳直覺,或者有心留意,很難聽到。


    水叔收回看向寒泮潭方向的視線,又抬頭望了望天色,“我過去看一下。你在這裏稍等一下。”


    “好。”方均點了點頭,目送水叔朝小木屋走去。


    接著他馬上四處張望,期望能馬上看到花崽那隻小可愛。


    片刻後,方均的搜查依然一無所獲。


    可突然之間,他覺得自己身上的布包沉了一點。


    他心中一喜,知道小可愛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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