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聽了方均的話,立刻眉頭緊皺。


    “閣下,這個要求太過分了吧!我是馴靈派的弟子。我的靈獸認了主,你拿去也是無用。”


    方均聽到對方這麽說著,聲音似乎很鎮定,但方均還是能聽出他的一絲緊張情緒。


    【馴靈派弟子?】方均眉頭一皺,【此人滿嘴謊言,剛才還試圖謀害自己。管他是誰!】


    “馴靈派弟子嗎?失敬失敬。你把靈獸袋交出來,我就放你走。”方均假裝給對方生還的機會。


    那馴靈派弟子緊張起來,眉頭皺起,眼睛轉了轉,心中有了計較。


    “小兄弟,我向你坦白。我剛才是抓了一隻花色大貓,覺得它頗為奇特,跟我以前見過的任何靈獸都不相同。所以一時起了貪念。冤家宜解不宜結,我把它還給你,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吧?”


    “你也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一開始做什麽了,早幹嘛去了?”


    “小子,你果然不肯放過我!看著你淳樸老實,沒想到心腸這麽歹毒!”


    “要說到心腸歹毒,恐怕還遠遠比不上閣下。”


    方均不知不覺地背離了原先的計劃,暴露了自己真正的意圖。


    “小子,你不放開我,我立刻殺死那隻花色大貓!大不了同歸於盡!”


    那馴靈派弟子知道自己求生無望,隻能劍走偏鋒,希望方均在意這隻靈獸。


    這一下果然拿住了方均的七寸。


    他害怕這位馴靈派弟子真的鋌而走險,傷害了花崽,關心則亂,沉吟不語起來。


    那馴靈派弟子何等狡詐,立刻從方均的反應中知道自己拿捏對了。


    “我數三聲,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先殺死它,然後自盡!”


    那男子懂得趁熱打鐵的道理,趁方均方寸已亂,進一步威脅他,語氣斬釘截鐵,仿佛真的要同歸於盡。


    “三……二……一……”


    “好!我答應你,放你一馬。你把我的靈獸還給我,我們一筆勾銷!”


    方均不敢賭那萬一的幾率。


    他手裏握緊了定身釘,並取出了路凝贈予他的極品法器赤焱劍,自認為在那男子赤手空拳,不會是自己的對手,於是收了困禦鍾。


    那馴靈派弟子經過好幾息的漫長等待後,發現頭頂上的困禦鍾不見了,自己終於重見天日。


    他知道,自己是賭對了,心中冷笑。


    方均這時看清了那人的長相,中等個子,眼睛細長,看上去就有些賊眉鼠眼。


    那賊眉鼠眼的男子立刻表現得仿佛沒事似的,笑嗬嗬對方均說道:


    “小兄弟,謝謝你大人有大量,請收下我的一拜。”


    他把頭往下一低,仿佛向方均鞠了一躬,眼中厲色一閃而過。


    可就在他低下頭的一瞬間,一個丹藥一般大小的物事,極速地從他的頭發之間,向方均激射而出。


    方均臉色驟變。


    他完全沒有意料到對方竟然會來如此陰險的一招,事先根本沒有作相應的準備。


    他手上的定身釘、赤焱劍此時派不上用場。


    他沒有什麽防禦的東西,困禦鍾雖然強悍,但過於笨重,驅使速度不夠快,根本來不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幾乎本能地祭出了儲物袋裏的另一個物事——那個神秘的漆黑丹爐,擋在了自己胸前。


    然後聽到“叮”的一聲,那個暗器被漆黑丹爐彈了回去,結果沿原路射回,幹淨利落地穿透了那男子的腦袋。


    那男子露出極其痛苦和難以置信的神色,緊接著雙目中的神采漸漸消逝,整個人倒了下去。


    方均此時渾身顫栗,後背全是冷汗。


    盡管那男子看上去已經死去,但他絲毫不敢大意,直接驅使赤焱劍,砍下了那男子的腦袋。


    看著那男子身首異處,方均又用神念和肉眼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安全,這才放鬆了下來。


    【我……我竟然殺了人……一條人命啊!】


    這是方均有生以來第一次殺人。


    他看著那人的屍體和腦袋,喘著粗氣,感到極度不適,很快就嘔吐了起來。


    他吐了好一會兒,才吐完,又站在那裏,好半天才終於緩了過來。


    【我已經很小心提防了,但沒想到修仙界凶險如斯,有各種防不勝防的暗器。


    【還是閱曆經驗不夠呀!差點就著了這人的道兒。


    【今天要不是這個神秘丹爐,死的就是我了。】


    方均拿起救他一命的漆黑丹爐,仔細看了看,竟然沒有在上麵發現一點點痕跡。


    剛才它可是彈回了一個暗器啊。


    【這漆黑丹爐是用什麽材料煉製的?經過這麽激烈的碰撞,它的爐身竟然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方均想著回去問問路凝,但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這個神秘丹爐顯然不是一般的寶貝,幹係重大,在自己沒有自保之力之前,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看著地上已死去的男子,取下了他身上的靈獸袋,以強大的神念輕鬆破除了上麵的禁製,把花崽放了出來。


    “你沒事就好,剛才擔心死我了!”


    方均立刻抱起花崽,輕輕撫摸著它的毛發。


    花崽也用頭拱著方均的手。


    【先把這人埋了吧。】方均把花崽放下。


    方均到現在為止,在心底深處依然是那個淳樸的鄉村少年。


    他在向陽村參加過幾次村裏人的葬禮,心中有一個固有的觀念:入土為安。


    有了這個想法,他取出赤焱劍,立刻行動起來,很快就挖出了一個長六尺,寬三尺的長方形的大坑。


    接著他又將那馴靈派弟子的屍首連同那柄斷掉的金刀一同弄到方形坑中,埋了起來。


    那柄金色的刀,就是那位馴靈派弟子偷襲方均所用的法器。


    令那男子沒想到的是,方均得到了花崽的提醒,及時祭出了極品法器困禦鍾,竟然把這柄金色的刀折斷了。


    盡管,困禦鍾也受到了一些損傷。


    將這位男子埋完之後,他對地麵進行了一番偽裝,又把自己剛才嘔吐的痕跡給清除了。


    【相信隻要不是有心查看,沒人能發現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花崽,現在沒危險,你快去取藥草吧,有危險立刻通知我。”


    花崽點點頭,縱身一躍,又跳到那個小山坡上,接著往另外一邊去了。


    這時方均才開始清點自己的戰利品:靈獸袋、隱身衣、儲物袋。


    這個靈獸袋能夠設置簡單的禁製,肯定沒有他的靈獸環好。


    然後,他拿起了那件隱身衣,仔細查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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