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均聞言,心中一沉,還以為這位元嬰中期修士產生了誤會。


    他連忙解釋道:“前輩誤會了,晚輩真的是路過此地,絕無惡意。”


    “看來隻有我親自動手了!”


    怪人根本不聽方均解釋,直接揮動一根長鞭向他攻來。


    方均老早就有準備,很驚險地躲過了第一鞭。


    同時,他手中出現星塵劍。


    方均並不是想與怪人打鬥,而是希望在逃跑過程中增加一些反抗之力。


    他打算就此離開,往森林外麵飛奔而去。


    可下一刻,元嬰中期怪男的長鞭再次襲來。


    方均再也不能閃躲,隻得揮動星塵劍進行反擊。


    星塵劍在空中劃過一道耀眼的劍光,與長鞭激烈碰撞在一起。


    元嬰中期怪人露出一絲訝色,然後頓時與方均戰作一團。


    方均憑借著四級劍修的實力,竟然與那元嬰中期修士鬥得難解難分。


    可惜,這種“難解難分”維持的時間十分短暫。


    沒一會兒,元嬰中期怪人就找到方均的破綻,並突然改變攻擊路數,一鞭抽向方均的腰間。


    方均反應稍慢了一拍,被長鞭抽中腰部,感覺一陣鑽心的劇痛傳來,頓時失去戰鬥能力,連逃跑也是奢望。


    他知道自己栽了,收起星塵劍。


    對戰元嬰中期修士,實在超出他的能力範圍。


    元嬰中期怪人看著失去戰鬥力的方均,冷笑一聲,朝著他一揮手。


    方均隻覺得體內又多了一道禁製。


    接著,一道遁光將他卷起,然後怪人像拖拽一個無生命的物件一樣,帶著他往森林深處飛去。


    不一會兒,怪人帶著方均來到一座高大建築麵前。


    方均看了一眼眼前的建築,隻見它典雅而莊重,牆體用巨大的白玉石砌成,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柔和的光澤。


    怪人帶著方均穿過寬敞的前廳,經過一條長廊,來到最裏麵的一個大房間前。


    然後他推開門,將方均推了進去,接著把門關上了。


    方均被推入房間內,踉蹌幾步才穩住身形。


    他抬頭打量四周,發現這是一個非常寬敞的房間。


    房間中央放著一張長方形的木桌,四周則擺放著一些舒適的椅子和床鋪,顯然這是供人休憩之用的地方。


    裏麵竟然有四個人。


    他們或坐或立或臥或躺,有的閉目養神,有的則麵露沉思之色。


    方均注意到,這四人都是清一色的結丹後期,而且跟自己一樣,他們的氣息都顯得有些凝滯,顯然也被下了禁製。


    他心中暗自警惕,不知道怪人將他們這些人聚集在這裏有何目的。


    他環顧四周,決定試圖與房間內的四人溝通。


    他走到最近的一位修士麵前,輕聲問道:“道友……”


    然而,那位修士隻是睜開眼看了他一眼,便又閉上了雙眼,不願多言。


    方均知道他不願意說話,也不勉強,又接連嚐試了其他兩人,但得到的,是相同的冷漠回應。


    他心中不禁有些沮喪,走到最後那人附近,想了想,幹脆沒有開口。


    不料最後那人卻主動開口了:


    “道友,怎麽稱呼?”


    方均一喜,終於有個正常點兒的。


    他答道:“在下方均,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我叫阮星文,來自紫星府。”星文微笑著自我介紹道。


    聽到“紫星府”三個字,方均頓時想起紫茵仙子和雷老鬼。


    不過他倒沒有提他們,畢竟那兩位都是元嬰修士,自己跟他們並不熟。


    “阮道友,你也是跟我一樣……被抓到這裏的?”


    阮星文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說道:


    “大約五六天前,我無意間路過這裏,然後就遇到了那位元嬰中期前輩。他二話不說就對我發動攻擊。我區區一個結丹修士,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然後我被他製服並下了禁製,最後帶到這裏。”


    方均聞言,心中了然,“阮道友,你這情況……跟我一模一樣呀。”


    “誰說不是呢?”阮星文苦笑道,露出一絲無奈。


    方均又指了指其他三人,問道:“那他們呢?莫非也……”


    “都一樣。最早的一位也是十來天之前。”阮星文點頭道,“對了,你別站著,坐著說吧。”


    方均在阮星文的對麵坐下,繼續低聲交談。


    “阮道友,你說,那位元嬰中期前輩,抓我們來這裏,有什麽目的嗎?”方均試探著問道。


    “那位前輩把我們抓到這裏來,有什麽目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阮星文搖搖頭,接著又皺眉道:“我總覺得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方均聽後沉默片刻,又問道:“阮道友,既然你都覺得不是什麽好事,有沒有想辦法逃走?”


    “怎麽沒有?”阮星文苦笑了一聲,“可是……你也知道,我們現在體內都被下了禁製,想要逃出去談何容易。除非我們能夠解除身上的禁製,否則根本沒有機會。”


    方均歎了口氣,知道阮星文說的是實話。


    可問題是,元嬰中期修士下的禁製,哪裏是那麽容易破除的?


    他們現在困在這個房間裏,就像是被困在籠中的小鳥一般,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方均陷入沉默。


    阮星文忽然又說道:“說實話,我看那位前輩不像是什麽壞人,希望不要出現最壞的結果。我們目前唯一能做的,就隻有一個字:等。”


    方均聽後默默地點了點頭,現在也隻能像阮星文所說的那樣,等。


    阮星文看著方均,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對了,方道友,你是哪個門派的?”


    方均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在下以前是一個小門派的弟子,但後來門派遭遇了一些變故,然後沒了。自那以後,在下便踏上了散修之路。”


    “原來如此。”阮星文點了點頭,露出同情之色。


    小門小派解散或者消失的事時有發生,不足為奇。


    方均又說道:“對了,阮道友,幾年前,在下有幸目睹了貴府紫茵仙子的風采。那紫茵仙子真是風華絕代,令人難以忘懷。”


    聽到方均提到紫茵仙子,阮星文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的話語也變得多了起來,而且多是溢美之言。


    看著阮星文談及紫茵仙子時滿臉的神往,方均不禁笑道:


    “看來阮道友對紫茵仙子很是仰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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