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道滿意地點點頭,說道:


    “你做得很好,隱匿印記的隱秘效果已經大大得到增強。隻要沙毋天不是進行極為仔細的檢查,就幾乎不可能發現它的存在。”


    方均麵露喜色:“如果是這樣的話,秦前輩就能通過在下,隨時掌握沙毋天、沙毋法兩兄弟的動向。”


    秦無道微微一笑,又說道:


    “不過有一點你要注意,剛才老夫教給你的方法,僅僅隻能短暫維持效果。所以,你隻能在沙毋天、沙毋法他們檢查你之前行動。”


    方均問道:“在下在他們麵前也能這麽做嗎?”


    “沒有問題,說到底隱匿印記是在你體內。除非他們已經在用神識掃描你體內,否則就沒事。”


    “那接下來,在下還需要做什麽?”方均問道。


    “你什麽都不用做,回去後隻需要保證體內的隱匿印記不被沙毋天、沙毋法兩兄弟發現就成。然後剩下的事,一切都交給老夫和老夫的人。


    方均見事情辦妥,心中放下一大塊石頭;又察言觀色,知道自己是時候告別了。


    “既然事情已經辦完,在下就不打擾秦前輩了。”


    秦無道麵無表情地點點頭,對鄭朝元說道:


    “你去送方小友出去吧。”


    “是,師叔。”鄭朝元連忙應道,然後起身對方均說道,“方道友,請跟我來。”


    方均點點頭,跟著鄭朝元一起離開。


    鄭朝元將方均送走之後,便匆匆返回。


    他一進門,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秦師叔,是不是一切都準備好了?”


    秦無道輕輕頷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不錯,一切就緒,隻等東風。現在隻需要等到鬥法大會結束。”


    “那太好了。”鄭朝元麵露喜色,接著隨口問了一句,“姓方的小子沒有問題吧?”


    秦無道冷哼一聲,“哼,他能有什麽問題?不過,說到他,我剛才在他體內種下隱匿印記的時候,發現他體內竟然還有其它禁製……”


    鄭朝元微微變色,驚疑不定地說道:


    “難道有人控製他?”


    “那倒不是……他體內的禁製應該是沙毋天種下的,大概是控製他用的。”秦無道解釋道。


    鄭朝元一愣,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問道:


    “秦師叔,你不覺得奇怪嗎?按照方均那小子的說法,沙毋天不是用毒丹控製他嗎?如果用毒丹控製他,又何必多此一舉,用禁製控製他?”


    秦無道聞言,目光微閃,緩緩說道:


    “這確實很奇怪。我以前好像從沒聽說過沙氏兄弟會用毒丹控製他人。當然,他們以前也隻殺人,不控製人。這次情況特殊,方小子才會活這麽久。”


    鄭朝元進一步推測:“姓方的會不會欺騙我們,他根本就沒有被迫服用毒丹?”


    秦無道沉默半晌,似乎在思索,然後緩緩說道:


    “應該不至於。他被沙氏兄弟脅迫,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不過,無論他是不是欺騙我們,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我們不可能留他。”


    “秦師叔英明。”鄭朝元附和道,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剛才那姓方的小子被您種下隱匿印記,還樂嗬嗬的,以為自己得救了。他哪裏知道,隱匿印記不光是找到‘無法無天’兩兄弟的指引之物,更是他甩不開的催命符。”


    秦無道聞言,沒有說話,嘴角卻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


    方均被送到夢樂坊一樓大堂,裏麵依然是一番熱鬧的景象。


    他自顧自地走出夢樂坊,想著自己剛才在秦無道麵前的表現,雖然談不上完美,卻也沒犯什麽錯誤。


    硬說要有什麽地方可能有破綻,那就是他體內的禁製。


    秦無道在他體內種下隱匿印記的時候,多半會發現他沙毋天在他體內種下的禁製。


    但這並不是什麽特別大的問題。


    方均自然不知道此時此刻,鄭朝元說隱匿印記是他的催命符。


    不過,就算他知道,也不過是一笑了之。


    他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突然前方好幾人走過來,正好和方均迎麵碰上。


    帶頭一人,跟方均正好認識,而且關係不怎麽好。


    駱飛揚!


    看樣子他們這是要去夢樂坊。


    方均看到了駱飛揚,駱飛揚也看到了方均。


    兩人對視起來,目光在空中濺出火花。


    駱飛揚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眼中閃爍著不善的光芒,然後一揮手。


    他身旁的幾人見狀,迅速分散開來,將方均團團圍住,形成一個包圍圈。


    氣氛在這一瞬間變得異常緊張,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周圍的行人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緊張的氣息,紛紛停下腳步,投來好奇又畏懼的目光。


    方均卻鎮定無比,直視著駱飛揚,大聲斥責道:


    “駱飛揚,你想做什麽?想觸犯海珠島的律法嗎?”


    駱飛揚嘿嘿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想跟你打一場生死擂台,不用等到鬥法大會上相見,如何?我駱飛揚向來喜歡直截了當。”


    方均自從這次來到海珠島之後,就發現駱飛揚與之前有很大不同。


    駱飛揚很反常,似乎變得極其自信,自信到了一種膨脹的地步。


    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方均其實是想答應下來,就此合理合法地解決掉這個敵人。


    但直覺告訴他這樣做是不妥的。


    於是,方均冷笑道:


    “我為什麽要答應你?你是誰?我跟你很熟嗎?我憑什麽要跟你打生死擂台?”


    駱飛揚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下來,惡狠狠地盯著方均,然後不屑地說道:


    “你不是很囂張嗎?怎麽,現在知道做縮頭烏龜了?”


    方均根本不為所動,冷笑道:


    “縮頭烏龜?如果你對自己有信心,不妨在鬥法大會上與我鬥過一場。至於現在……除非你想觸犯海珠島的律法,不然律法可不是什麽擺設,隨時都會教你做人。”


    駱飛揚盯著方均看了一小會兒。


    方均有些不耐煩,直接推開駱飛揚的一名同伴,“滾開!”


    他控製力度,推開那人卻沒有讓其受傷。


    駱飛揚狠狠地盯著方均,卻不敢動手。


    因為海珠島的律法的確不是擺設。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自己真的拿方均沒轍。


    駱飛揚收起憤怒,對就要離開的方均大聲說道:


    “也好。希望我們在鬥法大會上相見。到時候,你可別當縮頭烏龜不敢上場。”


    方均根本不回頭理會,一方麵戒備著駱飛揚可能暴起的突然襲擊,一方麵思索其中的怪異之處。


    他走遠之後,租了一輛獸車,準備回傳送陣區域。


    獸車行駛了一段時間,方均看到前麵有一群人,領頭之人是一名衣著華麗的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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