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男人疼得滿臉都是眼淚、鼻涕和汗水,但是他說不出話來,隻能嗯嗯啊啊地發聲。成君昊說:“我現在就給你下巴弄回去,你給我老實一點,我問什麽你就答什麽,要是我聽到有不滿意的答案,我就將你的下巴再次卸下來。”男人滿臉都是痛苦和驚恐之色,聞言猛點頭。成君昊看著對方滿是鼻涕的臉,有些嫌惡地找來了一塊抹布,然後托著對方的下巴,將它正了回去,男人疼得死去活來,剛想大聲□□,成君昊一腳踩在他肚子上:“安靜一點,不要打擾人睡覺了。”男人隻能把□□吞回肚子裏。成君昊說:“說吧,你來我家幹什麽?”男人說:“偷、偷東西。”“我家的電是不是你給切斷的?”成君昊一邊問,一邊檢查對方隨身攜帶的作案工具。“是我。”成君昊從對方隨身攜帶的東西裏找出一個白色的塑料瓶,他問:“這是什麽?”男人猛吞了一口口水:“牛、牛奶。”成君昊說:“哦,出門做賊還帶牛奶,看樣子你很享受生活啊。你現在口渴了不,我打開給你喝了吧。”男人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扭動身體下意識地往旁邊躲,猛搖頭:“不、不、不,我不渴,我現在不喝。”成君昊冷笑一聲,捏著對方的下巴:“說吧,到底是什麽?不說就讓你喝下去。”男人終於顫抖起來,哭著說:“我說,我說,是硫酸。”成君昊眼神淩厲,加重了手裏的力度:“說!你來我家到底是為了什麽?為什麽帶著硫酸來我家?!”男人哭著說:“我真的就是想偷東西。硫酸是我幫一個朋友買的,還沒有給他。”成君昊抬手狠狠抽了對方一耳刮子:“不說是吧?那我打開看一下吧,潑幾滴到你身上,警察問起來,我也隻是好奇無意間打開的,不是故意潑你身上的。”說著就開始擰瓶蓋。男人哭著求饒:“我說,我說,不要打開,不要打開!是有人給我的,讓我潑在風醫生臉上。”成君昊一把抓起抹布塞進他嘴裏:“給我安靜點,不要叫!是誰讓你來的?叫什麽名字?你一個人來的,還是跟人一起來的?”男人眼睛骨碌骨碌轉。又說不出話來,隻能嗚嗚地點頭,成君昊將抹布扯下,男人不敢再弄出大聲,抽噎著開始交待:“我、我一個人。是有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來幹這事的。那人外號叫刀疤,是道上混的。”“你們平時怎麽聯係的?”成君昊問。“用通訊器。”成君昊用這人的通訊器給“刀疤”發了條信息,告訴對方事情已經辦妥。然後將抹布塞進男人嘴裏,扔他在草叢裏,收好對方所有的東西,回了屋,給李楊打了個電話:“李楊,對不住,這麽晚給你打電話。”李楊聽見成君昊的聲音,瞬間清醒過來:“昊哥,什麽事?”成君昊這麽晚找他,肯定是有重要事。“你帶人幫我去查個人,外號刀疤,是南城道上混的,通訊號是xxxxxx,盡快查到這個人的信息和下落,將人盯緊了。”“好的,昊哥。”李楊趕緊答應下來。風瑾這一夜睡得挺不安穩的,因為夜裏好像還挺熱的,真是奇怪,明明有空調,怎麽還這麽熱,身體出狀況了?一早起來給自己把脈,一切正常,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他起來後,發現成君昊已經起來了,居然還在廚房裏做早飯,並且說:“今天早飯在家吃吧。”風瑾詫異地說:“你居然會做飯?”“簡單一點的還是會。”成君昊說。風瑾很好奇成君昊做的什麽早飯,他探頭往廚房裏看一眼,居然在煎雞蛋,成君昊說:“你先去鍛煉吧,我做好了叫你。”風瑾出去了,像往常一樣在院子裏打拳,正打著,忽然發現草叢裏有什麽東西在動,看那動靜還不小,風瑾好奇地朝前走兩步,然後看見黑黑的一大團蜷縮在地上,嚇得他趕緊往後一跳,大聲喊:“成大哥,你快來看,草叢裏有個什麽東西,好像是條大狗。”成君昊聞言走出來說:“你倒是提醒我了,以後咱家得養隻大狗。這不是狗,是一個賊,我昨晚上抓到的,已經報警了,正在等警察來呢。你打完拳了嗎?”風瑾聽他輕描淡寫地將抓到賊的事說出來,好像抓的是一隻蚊子似的,他露出驚訝的表情:“啊?什麽時候的事?”成君昊說:“兩三點吧。那會兒停了一下電,我給熱醒了,起來發電,發現有人在爬咱們家窗戶,我就給逮住了。”風瑾發現自己睡得真死,來賊了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你怎麽沒叫醒我?”“叫醒你做什麽,吵醒你睡覺?不值當。”成君昊說,“還打不打拳?不打就來吃飯,一會兒警察來了,我們就沒工夫吃飯了。”風瑾聞言,隻好跟著成君昊一起去吃飯,他滿肚子疑問:“昨晚又停電了?不是已經修好了嗎?”“讓那賊又給弄斷了。我今天打算叫人過來安防盜門窗,現在這樣太不安全了。”成君昊想起昨晚風瑾若是沒關窗睡覺,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他就算發現了,也未必來得及,真被潑硫酸了,風瑾縱有回天之術,恐怕也難以挽回,這背後主使真夠陰毒的,居然給風瑾用這招,別讓他逮著了。風瑾其實不太喜歡鐵籠子一樣的防盜門窗,但不裝真是挺不安全的,他們這又不是什麽高層建築:“那我一會兒和你一起去警局?”“不用,你去醫院上班吧,我去就好了,人是我抓的,你也不知情。冰箱裏沒什麽吃的,我隨便煮了一點,你湊合吃吧。”成君昊將煎好的雞蛋夾到風瑾的麵碗裏,冰箱裏也沒剩多少東西,成君昊便用午餐肉煮了個簡單的麵條,再給每人煎了個雞蛋,其實他更擅長煮方便麵,但是陳姨是不會往家裏買方便麵的。聞著還挺香的,風瑾低頭吃了一口,有些意外地抬頭:“味道還行。”成君昊聞言笑了:“那就多吃點。”吃得快差不多的時候,成君昊終於說了:“那個人其實不是來偷東西的。”風瑾抬起頭:“那是來做什麽的?”“他帶了一瓶濃硫酸過來。”成君昊說。風瑾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手忍不住抖了一下:“誰對我有這麽大的怨恨?”成君昊見他這樣,將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暫時還不知道,指使這人的上線是個本地的流氓,但你跟這個流氓素來無冤無仇,所以他肯定也是受人指使,至於是誰,得抓住人了才知道。吃飯吧,放心吧,有我呢,不會有事的。”風瑾哪裏還有胃口吃飯,挑起兩根麵條吃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他從來不跟人結仇怨,卻有人想置他於死地,世上怎麽會這麽歹毒的人,他怎麽也想不通。警察這時也趕過來了,將嫌犯和證據帶走,成君昊則開著車先送風瑾去醫院,這才趕往警局去配合調查。一直到中午,成君昊才來到醫院,風瑾看見他,急忙問:“怎麽樣?查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