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們也早點睡!”陳姨擺擺手,回了自己房間。陳姨走了之後,風瑾抱著貓狗坐到了沙發上,成君昊過去將貓狗從他身上撕下來:“別跟它們膩歪了,趕緊去洗洗睡吧,明天還得早起呢。”風瑾想起自己的床淋濕,真要跟成君昊一起睡?他抬頭悄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戒指,頓時有點慌亂,都已經確定關係了,還能蓋著棉被純聊天?成君昊站在他身旁,說:“你先去洗吧,要不然我們一起洗?”風瑾連忙從另一邊跳開:“不、不、不,我自己洗,回我房間去洗。”第七十二章 滋潤陳姨說的屋頂漏水是真的, 潔白的天花板已經濕了一大片,像幼兒的某種液體在床單上畫出的大號地圖,最中間的部位不多時便凝結出一大顆晶瑩剔透的水珠,很快, 水珠不堪負荷,掙脫了束縛縱身一躍。下麵正是床的位置, 床上的被褥全都收了起來, 中間隻放了一個盆,盆裏頃刻便發出清晰的“啪嗒”聲,走近一看, 盆裏已經積了不少水。風瑾抬頭看了一會兒, 這房子果真年久失修, 需要修葺了,否則以後下雨可怎麽辦。他收了衣服, 走進浴室, 洗澡的時候, 風瑾看到了手指上的戒指,想到一會兒將要發生的事, 忍不住抬手捂住了眼, 會怎麽樣?風瑾是沒有這方麵的認知,但是封瑾有啊,想到這裏,風瑾的心忍不住怦怦狂跳,論體力和身型, 怎麽看自己都是被壓的那個,封瑾有做受的覺悟,自己可沒有啊。成君昊洗好澡,在樓下等了老半天,準備工作都做好了,都沒看見風瑾下樓來,心裏不由得有些奇怪,難不成不下來睡了?他猶豫再三,決定還是上去看看,本來他是想等風瑾自己下來的,這樣才能顯得他心裏沒那麽急切,但他上去都半個多小時還沒下來,不會是摔著了吧?他剛打開門,便看見裹得嚴嚴實實的風瑾站在門外,兩人四目相對,都露出了尷尬的笑容。成君昊說:“我以為你在浴缸裏睡著了。”“沒、沒泡澡。”風瑾站在門口沒動。成君昊看見搖著尾巴邁著歡快小步伐朝風瑾跑來的烏頭,連忙說:“烏頭,坐下!”風瑾剛洗了澡,它又要過來蹭,弄得身上都是毛。烏頭乖乖地坐了下來,吐著舌頭看著主人。成君昊伸手抓著風瑾的手腕,將他拖到屋裏,一邊關門一邊對烏頭說:“烏頭,去睡覺。”然後將門關上了。風瑾有些不安地摸了摸後腦勺,感到有些紮手,今天剛剪了頭發,頭發茬子還硬著呢,他扭頭看了看房間,又瞥了一眼床上:“你這裏還有被子嗎?”“要那麽多被子幹什麽?”成君昊好笑地看他一眼,他已經鬆開了風瑾的手,朝床邊走過去。風瑾站在原地不動,這房間他再熟悉不過了,然而卻是第一次來這裏過夜。成君昊坐在床邊,拍拍床:“趕緊來睡了。”風瑾深吸了口氣,拳頭不由自主地捏了起來,抬起腳,有種奔赴刑場的凜然。成君昊見狀嘴角忍不住彎了一下,然後躺倒了床上,扯開被子躺下了。風瑾見他躺下了,好像是真要睡覺,心情稍稍放鬆了點兒,這才輕手輕腳走過去,脫了鞋子,輕輕上了床,一層層將身上的衣服脫下,小心翼翼地在隔著成君昊二十厘米遠的地方躺下了。成君昊察覺到他終於躺下了,抬起手摸到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掌,風瑾稍稍掙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抽走。成君昊曲起手指在他的手心裏輕輕劃動著,撫摸著手指上的指環,戒指還在那兒。風瑾隻覺得癢癢的,手指頭隻是動了動。成君昊忽然說:“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風瑾扭頭看著他:“嗯?”成君昊轉動一下身體,側躺對著他,看著風瑾說:“你們古人是不是都特別正經,哪怕是在床上都很拘謹啊?我都懷疑你們那時候的人居然知道怎麽生孩子。”風瑾的臉頓時紅了:“你也太小瞧我們了吧,我們不會生孩子,怎麽會有你們?”成君昊哈哈笑起來:“真的?我怎麽不信呢,我要驗證一下。”說完一手勾住了風瑾的腰,一把將他轉向自己,身體與自己的緊緊相貼。風瑾直覺危險,用手去擋:“別鬧!”成君昊低頭吻了他一下:“別人會不會生孩子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你應該還沒學會怎麽生孩子,要不我們一起來探索一下吧?”風瑾聽著他的話,耳朵都燒了起來,想說兩個男人怎麽生孩子。成君昊的吻已經鋪天蓋地落了下來,滾燙而灼熱,帶著熟悉的氣息。風瑾隻覺得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慌亂從心裏湧出,同時又伴著一種歡愉而甜蜜的陌生感受,他的呼吸忍不住急促起來。終於,房內平靜了下來。成君昊忍不住在風瑾殷紅的唇瓣上吮了又吮,他覺得自己錯怪古人了,這種事他們完全是可以無師自通的,甚至可能做得更好。風瑾羞澀地閉著眼睛,他的眼角有些發紅,剛才他甚至控製不住流下了眼淚,簡直是太丟人了。成君昊低頭吻他:“再來一次?”風瑾連忙伸手擋住他的吻:“不了,明天還要上班。”成君昊舔他的手心:“你已經這麽多天沒有休息了,明天休一天假吧,在家休息。”好不容易嚐到甜頭,不能不過足癮。風瑾收回發癢的手:“我沒有提前安排休息,號已經掛出去了,明天依舊有病人等著看病。別鬧了,困了,快睡吧。”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是個特別自律的人,不管多麽舒服的事,都要適可而止。成君昊不舍得累著他:“好吧,那就睡吧,明天晚上再來。”雞賊的家夥已經將明天晚上都給預定下來了。風瑾腦子已經處於放空狀態,根本就沒想起來拒絕,回答成君昊的是均勻的呼吸聲,成君昊咧嘴樂,就當他默認了,希望這場及時雨明天能繼續下。第二天起來,風瑾便覺得某處有些痛,說到底那兒還不是正常的地方,爽是一時的,後遺症則是無窮的,他心裏有些懊惱,這種事總不能讓他一個人承受吧,得讓成君昊那家夥也嚐嚐滋味。不過風瑾好歹是個醫生,他給自己開了個藥方,回去之後熬了個膏藥。成君昊見他一回家就跑到廚房裏忙活,連忙去幫忙,被風瑾趕了出去。到了睡覺的時候,風瑾也沒按時去睡,成君昊急了,又跑去敲開了廚房的門,一股子清幽的香味撲鼻而來,似乎有冰片的味道:“風瑾,你在幹什麽呢?該睡覺了。”風瑾說:“我在熬藥,你先睡吧。”成君昊湊過去:“什麽藥,好香啊。”風瑾紅了臉,支支吾吾不作聲。成君昊湊近了,在他耳邊說:“你昨晚答應我的,今晚繼續的,我一個人睡不著。”風瑾一把將他推開:“滾蛋,今晚不行,疼死我了。”成君昊瞬間明白過來:“你是說那兒疼?”他望著鍋子裏噗嗤噗嗤冒著泡的藥膏,問:“是不是給你自己用的?”風瑾紅著耳朵哼了一聲:“給你以後準備的。”這罪怎麽能叫他一個人受著。成君昊聞言笑了,小聲地賠禮道歉:“對不起,我考慮不周,沒提前買藥。以後我一定會注意的。今晚就不做了,弄完了早點睡吧,我給你上藥。”“今晚熬好了也用不了,得放上兩天。”風瑾說。成君昊聞言,趕緊轉身出去了。風瑾聽見車子引擎聲,從窗口往外一看,成君昊好像駕車出去了,他去幹嘛呢?等熬好藥,成君昊也回來了,手裏提著一個小袋子:“好了嗎?好了去洗澡,回頭給你上藥。”風瑾看著他,心裏的怒氣消散了不少,還算他有良心,他搶過那個袋子:“我自己來吧。”成君昊看著風瑾的背影,撓了撓後腦勺,都怪他考慮不周,這不會影響風瑾的性趣吧。好在風瑾的炎症消了之後,並沒有再拒絕成君昊的提議,畢竟痛是痛點,但是食髓知味的誘惑也是很難抵擋的,都是男人,矜持反而顯得虛偽。有了風瑾自製的藥膏,第一次有過的疼痛再也沒有出現過,兩人在這件事上磨合得越來越默契,簡直可以用魚水之歡來形容。就連相熟的同事也忍不住跟風瑾開玩笑:“風醫生最近的氣色格外好,是不是有什麽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