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沒有被打斷的口訣繼續運轉著,源源不斷的綠色光點不斷湧入床榻上的青年體內。或許是這些日子被壓抑的太慘,一朝爆發後,匯聚在徐睿琅體內的異能隨著時間的流逝開始出現了異變!原隻是小小一股的異能逐漸壯大,後續持續湧入的能量更是慢慢推動起了徐睿琅體內異能的運轉。一時間,心、肝兩處的異能核光芒連閃,不僅體積瞬間增大了一倍有餘,異能運轉間,持續不斷湧入異能核中的異能竟是開始加速促進起異能核本身的轉化!接受著異能的不斷衝刷,兩枚種子模樣的異能核開始不斷的增大。漸漸地,仿佛已然增大到了極限,當多餘的異能再也沒法容納入異能核之內的時候,肝髒處的那枚通體墨青色的異能核突然出現了一道明顯的裂紋!而有了第一道裂紋,就會有第二道。當異能核上裂紋密布,一道接一道的分布在不大的異能核上時,最後一股停留在體內經脈處的異能徘徊了一會後,瞬間悍然衝了進去!而這,顯然是成為了異能核破碎的最後一根稻草。“哢嚓——”細微的碎裂聲響起,原本堪堪維持著種子輪廓的異能核隻僵硬了一瞬,下一秒剝落的異能核碎片簌簌落下,隻在短短一息的時間,肝髒處的那枚異能核已然大變了模樣!與此同時,仿佛冥冥中自有感應的徐睿琅也在異能核碎裂的那一刻猛然醒來!來不及睜眼,下意識的凝神內視後,看到“模樣大變”的體內狀況,他頓時傻眼了。這、這又是什麽?他的異能核呢?誰來告訴他,為什麽他體內的異能核有一枚居然變成了一株發芽的藤苗?!呆呆的仰躺在床榻之上,徐·生無可戀臉·睿琅心中呐喊——天呐擼,他真的隻是睡了一覺啊,天都還沒亮呢,怎麽他的世界就又變了一個模樣了?!能不能別什麽事都發生在他睡覺的時候好嗎,他也是一個希望有知情權的可憐的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采訪:小墨:請問,自第一次在睡夢中進入異能者二階以後,您成功的又在睡夢中進入了異能四階,對於其他人稱呼您為“睡夢中的進階者”這件事,您有什麽看法呢?徐睿琅(優雅微笑):哦,希望我進階異能七階的時候不要再在睡夢中開始並結束了,起碼得有一次能讓我清楚的感覺到大境界進階的感覺好嗎?這是我目前最大的願望,謝謝。如果可能的話,請您幫我實現願望好嗎,美麗的小姐?小墨(同樣微笑):好的,謝謝您的配合。另外,介於您友好的配合,我決定實現您的願望,請您期待下一次的進階——我保證,絕對的“清晰”,以及絕對的“難忘”!☆、木雕店的老掌櫃晨光熹微,空蕩蕩的街道兩旁店鋪緊閉,呼嘯的寒風不時的吹刮著房屋門窗,發出的輕微“沙沙”聲吵醒了警覺的靈獸,卻吵不醒此時還在沉睡中的人家。客棧內,扇扇緊閉的房門昭示著門內住客大多還未清醒,然而在二樓走廊盡頭的那間上房內,原該同樣沉浸在夢鄉之中的俊美青年卻不知何時已然起了身。床榻上,青年端端正正盤膝而坐的姿勢不知保持了多久,如同雕塑般的身軀一動不動,仿佛畫麵靜止了般,靜默了好些時候,直到底下人聲漸起,冷清的街道漸漸開始有了人氣後,巋然不動的身影才終於開始有了一絲動靜。空氣中湧動的能量慢慢平息,隨著床榻上青年意識的蘇醒,徘徊在他身體周圍的最後一股能量被他納入了體內,而當他收勢睜開眼的那一瞬,如墨的長發頓時無風自動!上挑的桃花眼中閃過一抹濛濛青光,在輕眨數下後,青光隱沒,青年再次露出的黑白分明的瞳孔中不見了以往的鋒芒畢露,取而代之的卻是內斂的溫潤文雅,乍一看上去,和一個正常的木係異能者終於差別不大了。沒錯,青年之前的模樣全然不像是一個正常的木係異能者。還記得當初在洛城時,除了那身清新自然的氣息外,某些慕名上門來拜訪的人,在第一眼看到青年的時候,大多不相信眼前之人就是與他們屬性相同的“同道中人”。——那個時候,若是他自稱是以爆裂著稱的火係異能者,那也是有不少人會信的。或許是進階影響了他的氣質,也或許是他心境偶然有了突破,總而言之,此時更像是一個“正常的”以生機旺盛、自然親切著稱的木係異能者的青年,在收斂了周身溢散開來的零星能量後,清醒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別的,卻是很不高人風範的一把拽過了床榻上的棉被,然後毫不猶豫的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當厚實的被子裹上冰涼的身體,柔軟的觸感隔絕了屋內的涼意後,慢慢的,久違的溫暖漸漸在身體內蔓延,直到手腳逐漸不再冰涼的時候,凍了將近半個晚上的青年終於滿足的長舒了口氣。清晨的氣溫本就寒冷,即使是房間門窗隔絕了大部分的寒氣,此時還未燃起火爐的屋內卻也是有些涼意的。因為就寢而在一開始就隻著了一身單薄裏衣,後來匆忙起身間也隻來得及臨時在裏衣外披上一件不厚的外衫,如此“清涼”的著裝,又在床榻上枯坐了小半夜,即使是青年體質還算不錯,此時卻也有些挨不住凍了。裹在厚實被子中悶了許久,當暖意漸漸從手足蔓延至全身以後,青年的身子終於停止了不自覺地顫抖,然後極為放鬆的,毫不猶疑的,仰身躺倒——“噗通——”隨著青年向後躺倒的動作,底下的床榻微微一震,而幾乎就在幾息過後,均勻的呼吸聲響了起來,很快的,房間內又恢複了最初的安靜。嗯,天還沒亮,正是睡個回籠覺的好時候。……這一回籠覺,一睡就是小半個上午。當樓上那位被人千叮嚀萬囑咐要好好照顧的“貴客”房中終於出現了動靜的時候,一直候在一旁的小六子立馬一溜煙的就跑去了樓下報信。而緊接著,沒一會兒的功夫,“熱情好客”的張掌櫃又重新上線,克製而又殷勤的為“貴客”送上了最為誠摯的服務。“……本店提供早餐服務,味道清淡最適合早起的人食用,若是您還有什麽其他特殊的需求,也可以告知我們,我們一定盡力讓您獲得最滿意的服務……”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據說要打造服務第一客棧的店老板,徐睿琅抬手幹脆的止住了對方愈來愈離譜的“服務內容”,開口道:“不必了,我現在隻需要退房。”“退房?客官,是小店做的有什麽讓您不滿意的嗎?如果是的話,請您務必提出來讓小店改進!而為了彌補您受到的不如意的服務,小店將會專門為您準備一係列的配套服務……”“不必了,退房。”熟悉的殷勤感讓徐睿琅很是不適,皺眉再次打斷對方的話後,他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時至今日,他自然是看出這家客棧有問題,但他不明白的是,他到底是惹上了什麽人,對方至於花這麽大心思逗他玩嗎?都快到遺忘之都了,沿途要打點這麽多個地方,人難道就不會累得慌嗎?對於這種看似樂此不疲的心思,徐睿琅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在直接拒絕了張掌櫃繼續留宿的建議後,徐睿琅不僅堅持全額付了房錢,還拒絕了客棧內據說是贈送給每個人的吃食衣物,堅定的踏出這家行為過分殷勤的客棧後,他徑直轉道,帶著雷電就準備離開這座規模不大的城鎮。然而,天公不作美,當徐睿琅從成衣鋪中出來的時候,天上不知何時又飄下了朵朵晶瑩雪花,而地上更是已經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與此同時,仿佛是短時間的氣溫驟降加劇了天氣的惡劣程度,在又一次不得不避入沿街的店鋪中後,不自覺打著寒顫的徐睿琅看著屋外凜冽的寒風,臉上神色終於垮了下來。這邊的氣候也太詭異了吧,一天不到的時間,天上說下雪就下雪,氣溫說降就降,他一個南方長大的娃真的承受不了這種“意外驚喜”的好嘛,他很怕冷的啊喂!抬頭望天,麵對如此動輒降溫降雪的天氣,徐睿琅縮成了一團後默默的萎了——這天氣究竟要鬧哪樣啊,就真的不能給兩天好日子能讓他順利到達遺忘之都嗎……看著一臉糾結的俊美青年不斷重複著“出去——回來——再出去——再回來”的身影,在背後默默看了許久的木雕店的老掌櫃終於看不下去了。“小兄弟,這雪起碼要下個幾天才會停呢,現在天氣還算好的,如果你急著趕路的話,不如早點出城,不然拖個十天半個月的,估計路都不好走了。”惆悵望天的徐睿琅聞言詫異的轉頭看去:“掌櫃的,接下來的天氣都是下雪天嗎?會持續很久?”“差不多吧,這段時間恰好是寒季,下雪什麽的再常見不過了。不過這寒季來的快去的也快,大概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不算久了。”鬢染微霜的老者笑得慈祥,“我看你似乎是要趕路所以才想著提醒一句,這大雪封路後,等雪化還要一段時間呢,一不留神就可能會錯過遺忘競技場開啟的日子了。”“誒?掌櫃的,您怎麽知道我是要去參加遺忘競技場的?”他應該沒把那塊資格令牌露出來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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