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琅隻是去了趟洗手間,卻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祁沐陽一臉的不高興。而同樣跑去拿了點吃的,隻來得及看到事情結尾的顧鈺在給兩人都塞了塊糕點後,也好奇道:“是啊,我就看到曹家那小子喝了杯酒,怎麽,他得罪你了?要不要……”“行了吧,上次那事還沒過去呢,你可千萬安分一點,別再惹事了啊,乖~”徐睿琅“溫柔”的拍了拍顧鈺的肩膀,將人壓老實以後才道:“別和阿鈺學,這些事還是要暗地裏來才好,雖然當眾‘教育’一頓比較出氣,但後續處理也是麻煩。我們這麽大年紀了,總不能還像小時候那樣衝動了吧。”“那怎麽叫衝動唔!……”一把捂住顧鈺的嘴,徐睿琅臉上繼續笑眯眯的“教導”著:“不過真要是氣不過也別忍著,以前都能‘教育’這幫小子,現在又在那個地方磨練過了,怎麽樣也能更不留痕跡的……嗯,你懂的吧?”“懂……啊,不是,就不是那麽回事!”愣愣的看著顧鈺被捂住口鼻,不斷張牙舞爪的掙紮著,祁沐陽反應過來以後馬上就慌忙的先去解救了即將要翻白眼的顧鈺。等人終於能喘上氣後,他才撓了撓臉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就是覺得煩、心累、不想折騰,和曹順宇沒什麽關係。”“哎呀,你早說嘛,我還以為你許久沒見這麽多人了想要好好和人說說話來著。你早說了我們不就帶你溜了嘛,真是……”喘勻了氣,顧鈺又能活蹦亂跳了,“要不我們去之前我說的那個溫泉山莊?剛好大家都有時間,不如一起去玩啊。”“別瞎出主意,今天阿陽可是主角,溜了像什麽樣子……”正想否決顧鈺不靠譜的慫恿,但在餘光瞥到祁沐陽生無可戀的模樣後,徐睿琅遲疑了一瞬,然後硬生生的又轉移了話頭,“……總得和伯母說一聲,伯母同意了我們再走也不遲。”誒?!祁沐陽眼睛頓時一亮:“我現在就去問問!”“我也去!”看著祁沐陽和顧鈺倆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轉瞬就不見了蹤影,徐睿琅失笑之餘,心下卻有些不安。是他多心了還是怎麽的,阿陽以前即使是再厭煩這種場合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完全無法忍耐啊。還有阿鈺,以前也不見得他有這麽不著調,今天這是興奮過頭了?怎麽總幹些不靠譜的事情呢。腦子在飛快的轉動著,可不知怎麽的,徐睿琅隻覺得自己越想腦子就越疼。很快的,疼痛就占據了他的全部意識,即使他試圖停止思考,盡量放鬆自己,氣勢洶洶襲來的劇烈頭疼感卻還是揮之不去,讓他恨不得整個人都昏過去才好!不、不對!這肯定是有人動手腳了!阿鈺、阿陽……抓住意識中的最後一瞬清明,徐睿琅腳步有些踉蹌的扶牆向記憶中的那個位置走去。也是虧得他們幾個原先站著的位子也不顯眼,因此他如今明顯不太對勁的動作也沒有太多人注意。腳下沒走出多遠,徐睿琅的腦殼卻是越來越痛。這腦殼裏麵仿佛有無數根針紮著、有無數鐵錘敲著般,漲疼的感覺簡直就像是腦袋即將炸裂,個中滋味堪稱酷刑。就在將將要昏迷過去的那一刹那,徐睿琅鼻尖飄過一絲淡淡的花香,與此同時,一個抱著花束經過的,身著統一製服,仿佛是祁家傭人的人影也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短短的清醒讓徐睿琅隻來得及抓住眼前唯一可抓住的人,在強撐著吐出最後一句話後,他就徹底的疼昏了過去。“帶我去找祁沐陽……”被抓住的人穩穩的接住了倒下的俊美青年,不過不同於徐睿琅所預料的,來人雖然動作輕柔的把人扶穩了,但接下來的動作卻已經完全超出了傭人所應當有的責任。“我當然會帶你走,隻不過你得是我的。”裹著蜜糖般的甜蜜嗓音輕輕呢喃,輕顫聲音中的不可錯認的驚喜和蠢蠢欲動的危險卻讓人止不住的顫抖。“小主人,東西已經到手了。”同樣身著統一製服,一副不起眼的傭人打扮的男人不知從哪裏閃了出來。借著伸手攙扶昏迷著的青年的動作,他湊到了另一人的耳邊,匆匆的送上了自己收到的消息。“那就走吧,帶上他,我們現在就走。”“可……”“嗯?你是對我的命令有什麽不滿嗎?”“不,屬下不敢!”“那就走,通知弟兄們可以撤了。”“是!”簡短的交流後,兩人一人一側架起了青年,佯作一副送醉酒客人去休息的模樣,不閃不避的,就這麽低調的離開了喧囂熱鬧的正廳。幾分鍾後,祁家各處開始有人不易察覺的退了出去,或是借口家裏有事,或是突然鬧肚子,或是喝醉了酒……反正幾乎在短短一刻鍾的時間裏,十數個賓客或傭人就都如此脫離了祁家周邊的範圍。而就在最後一批人退出祁家的下一秒,跑去申請“提前退場”的祁沐陽和顧鈺也幾乎在同時回到了原來的地方。“果然不對!”接連攔下好幾個應當是在這片範圍走動服務的傭人問了幾句話,卻毫無例外的得到“未曾見過徐少爺/不知道徐少爺在哪”的回答後,祁沐陽和顧鈺的臉色紛紛變了。“走!這事還是先得給兩家大人知道,今晚這事絕對不簡單!”迅速的下了決定,顧鈺和祁沐陽一人負責一邊,開始分頭行動。顧鈺跑去找徐家賓客報信,而祁沐陽則原路返回,在一樓某個自家專用休息室中找到了眉間有些憂愁的母親,然後附耳極為小聲且快速的把整件事情說了一遍。而話音剛落,那邊徐家人以及顧家人也腳步匆忙的推門進來了。“霧姐!都怪我,都怪我沒注意好……”“不說這個,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自責。”抬手止住刷的一下站起來的密友的急切道歉,葉霧這會雖然也是心焦,但理智尚存,不至於遷怒於整個祁家:“你們先看看,他們這次費盡心思潛伏進來不可能隻是為了把小琅綁走,今晚還有哪裏不對的,那個東西丟了嗎?”“沒有,東西還在,不可能丟。”祁媽媽,也就是祁沐陽的媽媽,祁家現任當家夫人錢清子肯定的搖了搖頭:“我們這次本來是將計就計,知道那東西藏的位置的人不超過五指之數,而且……反正東西丟不了,就是小琅這孩子,誒,還是我們大意了!”“小琅,小琅那孩子本事著呢,沒那麽容易有危險的。”葉霧的嘴上是這麽說的,但隻看她那繃緊的脊背以及手背上若隱若現的青筋,是不是真的言行一致就很明顯了。“他們是誰?阿琅那邊你們有把握嗎?不行的話還是我和阿陽去吧!”卻是顧鈺在一旁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就插了一嘴,“隻要告訴我們地方,我和阿陽自己想辦法救人!”還管什麽東西不東西的,這時候當然是人最要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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